我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僅打了個冷戰。
陳新宇連忙報了警,又翻找出繩子将吳老闆捆在椅子上。
陸念婷将之前掉落的白骨笛撿了起來,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
“你别碰它!
”吳老闆厲聲道,拼命掙紮着。
隻是陳新宇之前也留了一手,估計用另外的繩子将椅子和櫃子綁在了一起,所以吳老闆即使有心掙紮,也無力掙脫。
陸念婷聽到他的喊聲,哼了一聲。
“這是白骨笛。
”我想起之前吳老闆告訴我的,心裡有些發涼,将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陸念婷驚訝地看了一眼她哥:“我一直以為這隻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咱們上回在一個旅店裡不是見過一面人皮鼓嗎?
”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别說了。
”
“人皮鼓,在哪?
”吳老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緊緊盯着陸念婷,眼神瘋狂。
陸念婷斜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我看你就别想了,就算告訴你,你這白骨笛也毀了。
你還有多少個二十年,就算你撐過去了,那遭到的反噬也不夠你撐過去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
”
這話,說得太狠了,直接将他最後的希望都給擊碎。
吳老闆眼睛都紅了,瞪得大大的,到最後眼淚都流了出來。
低低的抽泣聲在房間裡響起,漸漸地轉化為嚎啕大哭。
我看着傷心欲絕的吳老闆,抿了抿唇,忽而對他的恨意也就少了。
說起來他也隻是可憐人,為了複活自己的妻子努力了二十年,如今卻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警察最後來了,将吳老闆帶走了。
因為除了這檔子事,整個民俗山莊都被徹查了一番,然而結果卻是令人驚悚的。
從吳老闆的房間裡不僅搜出來一具被封在棺材裡的幹屍,甚至還有大大小小數不盡的骨頭,經過判斷,都是人骨。
因為接二連三發生的發生的事情,這一次的旅遊也算是泡湯的,團支書聯系了司機明天一早就回學校。
至于那根白骨笛卻被陸念婷瞞着警察偷偷帶了回來,說是好奇,實際上不過是想研究這根白骨笛罷了。
陸念婷一晚上都在端詳這東西,我一想到這上面都是用人的骨灰研磨的,心裡就瘆的慌,離得遠遠的。
“兮兮你覺得這玩意真的能招魂嗎?
”陸念婷琢磨了許久沒弄出什麼,不由問。
“我也不知道。
”
陸念婷聳了聳肩,眼珠子一轉:“不如咱們試試?
”
我趕緊攔着她。
“隻是試試,再說了真招了鬼,不是還有我嗎?
”陸念婷完全不在意,嘿嘿直笑。
正在看書的丁娜瞥了她一眼,眼裡滿是不屑。
陸念婷被這眼神羞辱到了,當即炸毛了:“你這什麼眼神?
”
丁娜沒有說話,重新将視線轉移到了書上,放在桌上的書自動地翻頁。
我趕緊拉着陸念婷:“婷婷,這都快十二點了,要不咱們明天白天再試吧。
”
“不行,我非試試不可!
”陸念婷倔勁上來了。
我看着她手裡的白骨笛,這笛子不論是顔色還是模樣看起來都已經有了玉的光澤,存在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我突然有種想法,這根白骨笛不是吳老闆的。
陸念婷說着,拿起人骨笛放在嘴邊,吹響了它。
我被吓到了,沒有想到這白骨的聲音是這樣的刺耳,簡直能夠刺破人的耳膜。
丁娜面色大變,伸出一隻手猛地将白骨笛打翻在地,臉色極為難看:“你找死嗎?
”
不等陸念婷說話,房間外突然響起尖利的聲音,咆哮着,仿佛蟄伏在黑暗中的怪物全都在這一刻蘇醒了!
陸念婷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愣愣地望着地上的白骨笛。
“招來小鬼還好,如果招來成精的老鬼,以你的實力根本就收服不了他們!
”丁娜冷聲道,“也幸虧你道行不深,否則這山莊裡的人皮鼓也會被喚醒。
”
“人皮鼓?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這山莊裡有人皮鼓?
”
丁娜“嗯”了一聲。
“在哪?
”陸念婷不由問。
“就在……”丁娜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豁然大變,“不好!
”
“人皮鼓和白骨笛有攝取魂魄的作用,一旦被他們拿到白骨笛和人皮鼓,後果不堪設想!
”丁娜臉色陰沉,“他們不需要讓死人複活,卻能召喚惡靈幫他們為非作歹。
”
我大驚失色,脫口道:“那我們去把人皮鼓搶回來!
”
丁娜和陸念婷對視了一眼。
陸念婷立馬将白骨笛撿了起來,沉聲道:“兮兮,換衣服,去找我哥。
”
我不敢有絲毫遲疑,立馬換了衣服。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不過陸念景他們都沒有睡,陸念婷推門而入,将事情迅速簡單地說了一遍。
陸念景目光有些冷地望着陸念婷:“誰讓你拿這東西的?
”
陸念婷吐了吐舌頭:“。
哥,就算我不拿,回頭落到了丁敏手裡,那後果才不堪設想,至少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一半的主動權,不是嗎?
”
我趕緊打掩護:“陸大哥,婷婷說的對,咱們先去把人皮鼓搶回來吧。
”
陸念景警告地看了一眼她,轉而道:“子麟,換衣服。
”
“我也去!
”陳新宇跳了起來,興奮地說。
寇子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陳新宇的後頸。
陳新宇興奮的眼神還留在面色上,眼睛卻慢慢閉了起來,一頭栽倒在床上。
“他沒有開陰陽眼,去了也是累贅。
”寇子麟解釋說,語氣有些懊惱,“如果知道這兩天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我也不會讓他來。
我心思一動,沒有說話。
等他們換好衣服之後,在丁娜的指示下,我們迅速朝着吳老闆居住的那棟樓走去。
吳老闆是住在另一棟樓的一樓,然而一樓的大門已經被鎖了起來,上面還貼着封條。
我們繞着樓走了一圈,陸念婷提議道:“爬牆吧,從二樓下去。
”
另外兩個沒問題,可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這種事,雖然隻是二樓,對我來說卻很難。
我不由猶豫了:“要不,我在下面給你們把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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