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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女生宿舍樓都跟炸開了鍋似的,整棟樓的房間燈光都亮了起來,也将吳曉琳的身影照得越發地清晰。
我愣愣地望着,周圍一切的聲音似乎都和我無關。
我滿腦子都是白天吳曉琳興奮地跟我說,下個星期班級組織旅遊的事情,明明白天還好好的一個人,可怎麼突然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警車,救護車全都來了,我眼睜睜看着吳曉琳被擡上了擔架,身上用一床白布蓋着。
“曉琳!
”我突然驚醒,連忙朝着救護車沖了過去。
可是有人攔住了我,不止一個。
“放開我,我要看曉琳,我要看曉琳……”我哭了,拼命掙紮着。
她們死死拉着我,跟我說曉琳已經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好好地一條生命,怎麼就死了呢?
我不相信,曉琳一定還活着,她還活着……
可是事實往往就是這般殘忍。
老師,宿管,警察連番詢問我,安慰我,讓我不得不相信,曉琳她是真的已經死了。
黑暗中,裴炀忽而一揮袖子,四周瞬間幻化成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
我擡頭看了一眼裴炀,重新低下了頭,沒有作聲。
“你很自責。
”裴炀用肯定的語氣問我。
我咬着下唇,眼眶的淚水瞬間逼了出來:“如果當時我拉住她,她就不會死了。
我應該拉住她的,是我……”
“今晚是那個女鬼的頭七,而你室友一早就被挑選成了替死鬼,注定會死。
”裴炀很是淡然地說。
“不……”我不相信,眼珠子拼命往下掉。
裴炀坐到了我身邊:“兮兮,這就是宿命。
”
“宿命?
”我喃喃地重複了這兩個字。
“就像你和我,我們注定在一起,誰都無法分開我們。
”裴炀捧着我的臉,眼神透着從來沒有見過的認真。
我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可是你是鬼啊。
”
裴炀的眼眸裡頓時湧現出冷意,周身的氣溫瞬間降低,我恍若置身在冰雪之中。
“那又如何?
本君想要的東西,誰敢阻攔?
”
冷冽的聲音裡透着無上的霸道,而裴炀就像是古代的帝王,不容任何人違背他。
我害怕這樣的裴炀,下意識往後退。
而裴炀突然一伸手将我拉入他的懷裡,猛地将我壓在身下,親住我的嘴唇,如狂風暴雨席卷而來,我苦苦掙紮,卻被他壓制得無法動彈。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我,冰冷冷的聲音裡透着不容我有一分拒絕:“葉兮,你注定是本君的女人!
”
……
第二天一大早李晴就趕回了學校,一見我,眼淚頓時掉了下來:“兮兮,我接到電話,曉琳她,她……”
我沒有說話,和李晴抱頭痛哭起來。
白天的時候,警察又來了兩次找我錄口供,我确實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們不會相信的,我隻能告訴他們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連死了兩個人,一時間我們這一棟樓的女生都人心惶惶,隔壁寝室已經被完全封鎖了,其他的人都搬了出去。
而我們這間雖然沒有見過皿腥,可是卻也成為了旁人忌諱的地方,沒人願意來。
幾天之後,吳曉琳的死也被警方定義為抑郁症自殺。
當我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我氣得眼眶發紅,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時,我恍惚聽見有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來,那聲音很有節奏感地敲擊着,一下,又一下,吵得我無法入睡。
我忍不住摸到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看了一夜,深夜一點。
奇怪,這都一點了,怎麼還有敲門聲?
宿舍安靜得有些可怕,整個宿舍也隻住着我和李晴兩個人,這幾天我們都是擠在一張床上,如今連她的呼氣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風,乍然而起,幽幽地刮過。
宿舍的氣溫忽而變低,我抖了抖,身上被這風吹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那敲門的聲音停了下來。
我等了好一會兒,那聲音沒有再出現,也就重新躺下來。
正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那聲音又出現了,這一次,卻是分外的清晰,沉重。
心猛地驚跳了一下,就連身邊的李晴也被這敲門的聲音吵醒來,睡眼惺忪地望着我:“誰啊,大半夜的敲門?
”
“不知道。
”我搖搖頭,“要不我去看看吧。
”
“現在幾點?
”她茫然地問我。
“一點了。
”
說完,正當我掀開被子的時候,李晴卻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去!
”
我還沒沒反應過來,可是李晴的聲音卻變得顫抖起來,似乎很是害怕:“小兮,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不是人?
”
我被李晴吓住了。
“我聽網上說,隻要十二點過後,半夜敲門的十有八九是鬼……咱們,咱們宿舍就咱們兩個人,大半夜的……”李晴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她一說完,宿舍裡忽而刮起一陣陰風。
“啊!
”她猛地尖叫起來。
我吓得心髒都停頓了幾秒,繼而如同鼓雷“撲通”狂跳着,李晴死死抱着我:“小兮……”
“别,别怕。
”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可是我卻還要我哆嗦着出聲安慰李晴。
門外的聲音一下又一下,變得急促起來,我和李晴相擁着,她甚至吓得哭了,低低的抽泣聲和門外的敲門聲攪得我不愈發地緊張和不安,恐懼就像潮水不斷朝我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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