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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骨的寒風詭異的刮了過來,連帶着蠟燭的火苗全都齊齊朝着一個方向偏移過去。
我隻覺得後背涼飕飕的,惴惴不安地擡起頭朝着那方向看去,不遠處,一道鬼影蹒跚着走來,一張臉腐爛不堪,蠕動的蛆蟲在他臉上爬來爬去,眼睛的地方隻剩下兩個黑乎乎的窟窿,嘴裡還咬着半截露在外面的蟲子。
胃當即翻湧起來,我趴着作嘔,可是已經吐不出東西了。
裴炀目光一寒,揮手之間将鬼魂打成一團黑霧,“嘭”一聲消失了。
寇子麟又試了幾次,可似乎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眼看着十二點就快到了,裴炀臉色陰沉沉的,當即道:“挖墳,開館!
”
心,驟然一抖。
不一會兒,寇子麟就挖出了裡面黑漆漆的棺木,然後喊了一聲:“小兮。
”
我知道他是想要我做什麼,害怕得渾身顫抖,手情不自禁地拽成拳頭藏在袖子裡,沒有動。
磨蹭了一會兒,裴炀看不下去了,伸手拉着我的手,深幽的目光凝視着我,慢慢打開我的拳頭:“兮兮,聽話。
”
“一定要我的皿嗎?
”我有點想哭,“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
一道亮光忽而一閃,我吃痛,幾滴鮮皿朝着棺材飛去,落在上面!
寇子麟抓住那棺材蓋,氣息一沉,悶哼一聲猛地将它推了出去――
我條件反射性地叫了一聲,害怕地捂住眼睛。
很快,我聽見寇子麟陰沉的聲音:“棺材是空的,鏡子不見了。
”
一聽見“鏡子”兩個字,我就有些神經質,腦海裡本能地浮現出那些不好的事情。
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恐懼肆意虐着我,讓我有些呼吸不過來。
“很好!
”裴炀陰冷地笑了一聲。
“炀大人,現在怎麼辦?
”寇子麟沉着聲問。
裴炀冷聲道:“先回去。
”
坐在車上,我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總算松懈下來,可是一想到提心吊膽了大半夜,卻空手而歸,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寇子麟将我們安排在客房,順手将貼着裴炀的大咪給擰了出去。
一和裴炀單獨處一室,我很是不安,而裴炀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兮兮,你今晚打算在那坐一晚?
”
“我趕作業,要不你睡吧。
”我幹笑了兩聲。
可下一秒,一道風居然将我卷了起來,在我的尖叫着中将我甩到了床上!
我慌忙爬起來,卻猛地被裴炀欺身而上壓在身下,心頓時一緊,我說話聲也立刻變得結巴了:“你,你要幹嘛?
”
“兮兮,長夜漫漫,你說呢?
”裴炀的聲音沉沉的,透着蠱惑,“兮兮,我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一起了。
”
我臉色頓時一白,連忙搖頭:“不……”
裴炀的手指點點撫摸着我的唇,沉沉的嗓音透着幾分暗啞:“兮兮,你是我的妻,我們不過是行夫妻之樂罷了。
”
“我們,我們……”我本來是想說人鬼殊途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莫名其妙改了口,“在别人家裡……”
話一出,我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裴炀立刻魅肆一笑:“原來娘子擔心這個。
”
說着,他一揮手,房間裡瞬間變成了古色古香的房間,而我和他正好是躺在房間的大床上。
這下我是徹底慌了,連忙掙紮起來:“裴炀,不要這樣!
”
說完,他不容我拒絕就親上了我的唇,将我的話盡數吞入。
每每這個時候,裴炀就不會聽我的話,他總是用他那張帥氣無比的臉和低沉好聽的嗓音蠱惑我,到最後我是真的受不住了,苦苦哀求他放過我。
裴炀摸着我的臉,有些無奈地對我說:“娘子的身體還真是羸弱,回頭叫子麟帶你強化身體,這樣才能跟上為夫的節奏。
”
他說這話的時候音調微微上揚,聽得人臉紅心跳,我實在沒力氣理會他了,閉着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寇子麟開車送我回學校的,我才知道他原來也是A大的學生,和我同屆,學的金融專業。
在車上,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他:“子麟,我昨天聽你叫裴炀‘炀大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
寇子麟笑了:“我們家世世代代忠誠于炀大人,隻是到我這一輩,子孫薄弱,我爸隻留下我和我哥兩個孩子。
我哥他目前在國外,以後你會認識的。
”
“裴炀不是鬼嗎,你們難道為一隻鬼做事?
”我很不理解。
寇子麟瞥了我一眼:“小兮,炀大人不是普通的鬼,從小我和我哥最崇拜的就是炀大人。
你還小,很多事情會慢慢知道的,這個世界上不隻有好人壞人,連鬼神也分好壞。
”
可就算好鬼,不也是一隻鬼嗎,何況裴炀還是一隻霸道狂妄的自大鬼!
我撇撇嘴,不在說話,而寇子麟的電話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他示意我幫忙,我接通了,他按下擴音鍵:“新宇,我正回學校呢,什麼事?
”
“扣子,出事了,胖子死了!
”電話裡傳來急促的聲音。
心顫了顫,又死人了嗎?
“怎麼回事?
”寇子麟陰沉着一張臉。
“能怎麼回事,這貨不信邪,非跟網上約得一幫子人去鬼樓探險,結果被去勘察的人發現死在廁所裡。
早就警告過他了,非不信!
現在他媽在寝室裡鬧,非說是我們沒攔住他,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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