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幹内
累爬下的白虬率先睡去,千餘殘兵跟着白虬做同樣的動作~睡覺
在這千餘殘兵裡面,全是最壯的。幼蟲....跟不上速度被甩開了。
用一個詞語形容白虬的心情,那就是....憋屈。
堂堂萬萬大軍的首領。率領着萬萬蟲軍,被一隻啄木鳥單槍匹馬給挑了!
帶着憤憤的心情進入睡眠。這一覺,比平時長了很多。
白虬的體表,皮膚開始幹裂,裂出了縫隙。
縫隙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漸漸的脫離了一部分,露出了一個口子,裡面的白虬趁機用力一挺!!出來了!!!
出生一天一夜後,白虬完成了蟲生第一次蛻皮。
“得了,蛻皮了,看來沒機會經曆成蟲,蛹,然後變态成蝶了。沒機會和太陽肩并肩了,嗯不去變态也挺好,白虬我也不喜歡變态。”
要說現在的白虬,和蛻皮之前有着不小的差距。首先,個頭變的更大了,從頭發絲變成筆芯那麼粗了。然後是顔色,白白胖胖蠢蠢的小幼蟲模樣沒有了,背部是樹皮一樣的茶色,倆側還是白色,腹部是樹葉一樣的綠色。
三色蟲問世!
白虬想想,挺好呀,上面向下看,還以為白虬是樹皮呢,下面向上看,還以為是樹葉呢,斜着看,還以為看到天空的白色呢。至少,生存能力大大提高了。
除了體型變大,顔色改變外,還有一個發現。就是頭上的觸角由軟軟的趴着的,變成硬硬的了,撕裂舊皮,重見天日,靠的還是它!
蛻變結束後第一件做什麼?
吃飯呀,這麼耗體力的事情做完了。還不趕緊補充能量。
白虬一動,千餘隻白蟲緊跟,而且其中參雜着十幾隻的三色蟲。
嘿~看來還是有潛力不錯的。這些三色蟲以後是主力啊。要是能統一指揮就好了,不然混在白蟲裡面跟廢材沒什麼區别呀。
三色蟲動了,按照白虬的想法聚集在了一起。
我去,可以指揮了!!!!厲害了word哥!!!
“過來!!”
十幾隻三色蟲順着白虬的意願圍繞在了他的身邊。
不錯不錯~白虬幾經實驗,猶如臂指啊~
再看看剩下的一千白蟲。無語的歎氣,蟲比蟲,氣死蟲啊~
渾然忘記一覺前,自己還是條白蟲。
“兄弟們走!搞事情去~~”
白虬一馬當先,身後緊跟三色蟲,後面是白蟲大部隊。
“白蟲别跟着我~”也不管白蟲懂不懂,扭頭出發了。
随着意念的傳達,還真有幾十條白蟲停下不動了。
隻是白虬餓的上腦,一心想念樹葉的味道,樹幹實在已經吃膩了。
便沒有注意到有少部分白蟲也能執行他的意願。
走到了樹幹出口的縫隙處,也就能看到外面的白雲。白虬停下了,一衆蟲子都停下了。
“不對,按道理來說,白天才是鳥類活動的時間。昨天旁晚遇到的倆次襲擊,可能隻是歸巢的鳥偶然為之。那麼說......掉頭!晚上再出來~”
比起小命的重要性,口感什麼的還是能放放的。就吃樹幹好了。
吃飽了的白虬蟲生第一次失眠了,睡不着啊。以前吧,認了。打不過就跑,活着是第一。
現在麼,白虬有了指揮權啊!!若是普通的蟲子,可能會繼續無憂無慮的吃了睡,睡了吃。
白虬不同,白虬内心處有着人類的七情六欲。偉人說過,欲望是最強大的動力。
白虬有什麼欲望?第一能吃飽。這個已經完成了。
第二,白虬想起來一句話。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狗。身為蟲族領袖的白虬,在看到蟲子無與倫比的繁殖力的時候,眼前就一亮。可惜,後來被白蟲的智商打敗了。
現在,三色的蟲的如使臂指,讓白虬多了一些想法。
不說複仇什麼的,起碼小命要保住吧?随便來個鳥殺的萬萬蟲軍潰不成形。以前也就算了,畢竟白蟲不聽指揮。現在三色蟲在白虬的英明領導下,被随便一隻鳥調戲,這,就,打,臉!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目前來看,主動攻擊鳥類不是沒有勝算,比如一種方法......大量繁衍白蟲,撐死它!!!
好吧,鳥類又不是王八,知道吃飽了會停下。
然後呢?還有其他什麼方法?
借力!
指望全軍加在一起,沒有一隻鳥羽毛大的蟲軍,正面剛??别鬧。
借誰的力呢?
昨夜逃跑的時候,白虬記得樹上有個大蜘蛛的。
嗯~~~叉掉。
别的呢?拜托,白虬到這個世界才一天。情報嚴重缺失啊!!
下一步,情報搜集成了重中之重。
三色蟲孩兒們,出去巡山去,訓樹去,有情況立刻來告知我。慢着,産了卵再走。萬一你們回不來了.......哈哈不會的去吧去吧~~
三色蟲走了,白虬在樹幹裡無聊的吃樹幹。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制造一些防禦來抵禦外敵,人類隻是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可是人類能統領地球。根源在會使用工具。
什麼工具對付鳥呢?彈弓?這個好~~~去你的。蟲子怎麼會用彈弓!!!!
好吧,又一個問題,工具造出來蟲子不會用啊。
其實,更深處的問題白虬還沒有想到,那就是......白虬根本不會制造!!!
怎麼辦呢?要是能進化出幾隻戰鬥蟲就好了~~~
白虬美美的想一想。随着白虬的意念向四周擴散。原先留守的幾十隻白蟲,現在混在十萬的白蟲之中,露出了兇狠的表情。它們遵循着本能,接受了白虬的命令後,開始撕咬同類白蟲,并且吞噬。隻是這一幕,隐藏在白蟲大軍呢,白虬确是看不到。白蟲分分妙妙誕生的新生命比死去的要多了很多。
白虬突然發現了一點,白蟲多了,飯量劇增啊,在這麼讓白蟲吃下去,這個樹幹就完了,又不能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别的生物眼皮下,找死呢那是。
白虬帶頭,萬萬白蟲跟後,向着主樹幹深處,一路吃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