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你……你快走,快!
”
秦天柱看見突然出現的葉川,黯然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臉上也盡是欣喜之色。
可下一刻,他就想到了自己與葉川的處境。
葉川為了給他出頭,将李執事打成重傷。
這裡四周都是四皇子秦天昌的眼線,相信這會兒功夫,秦天昌已經收到這邊的情況。
等秦天昌或他的打手趕到,葉川就走不了。
身為朋友,他無論如何也不想連累到葉川。
葉川聽到他的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胖子一下子急了,雙手連續推了幾下,想要将葉川推出門外。
“好了,不用推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從你現在的處境可以推斷出,我惹下了不小的麻煩,是吧!
”
葉川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他在來的路上就知道,隻要出手幫秦天柱,就會惹下大麻煩。
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去理睬這件事。
但真的能置身事外嗎?
按照他的性格,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到胖子被李執事那樣抽打,他實在是有些無法忍受。
“你……哎!
”
胖子推不動葉川,臉上的憂慮之色更濃:“老葉,你真不走?
再不走的話,待會會有殺身之禍。
”
“走不了了,外面已經有人将這裡包圍住。
”葉川冷哼一聲,他已察覺到,外面有十幾位高手,将他們幾個盯得死死的,防止他們離開這裡。
他就是想走,現在也走不了。
更何況他這次來,是想帶着胖子一起離開。
“胖子,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落到這步田地,跟我說說。
”葉川關心地問道。
胖子見葉川執意不走,心中很是感動,又歎了口氣,才将近期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葉川。
武道學府的鎮魂塔下,面如白玉,身材颀長的四皇子秦天昌,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神色,滿臉堆着讨好的表情,正在向一男一女兩人介紹着鎮魂塔的來曆。
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天劍宗的另外兩名代表。
男的叫司徒慶,是天劍宗執法長老的愛徒,今年二十六歲,五星武皇修為,在天劍宗年青一代中,是赫赫有名的武道天才。
女的叫範瑩,是副宗主的關門弟子,她比司徒慶小一歲,修為卻和司徒慶不相上下,她在天劍宗年青一代中的地位,比司徒慶隻高不低。
以她的眼光,理應是看不上司徒慶。
不過某一次,兩人同時接到宗門頒布的任務,一起外出辦事。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又加上在那次任務中,兩人一起經曆了生死劫難。
于是乎,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兩人搞到了一起。
那一戰,真可謂是雷鳴電閃,風雨交加。
有人說,**是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
司徒慶用他“器大活好”的本事,徹底證明了這一觀點。
嘗到男女之樂的範瑩,從此歸心,一顆心全都放在了她男人司徒慶的身上。
這次,他們兩個這次接到宗門的通知後,就徑直來到了白玉城。
比雲思蕊要早到幾天。
在這幾天中,他們都受到了秦帝國皇室的隆重招待。
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一些想要巴結他們的人,紛紛将自己的至寶獻出。
對于那些至寶,司徒慶和範瑩來者不拒,統統給收下了。
反正收東西都是私下進行,并沒有違反宗門的規定。
四皇子秦天昌給他們二位各送了一份大禮,以此巴結上他們,與他們的關系變得越來越親密。
今天,司徒慶和範瑩閑得無聊,想要到武道學府來轉轉。
四皇子秦天昌抓住這個機會,親自給他們做向導,帶着他們四處轉悠,期間笑聲不斷,氣氛很融洽。
大隋皇朝太子敖興,最近也在白玉城,并順利地巴結上四皇子秦天昌。
四皇子對敖興很看好,所以在給司徒慶和範瑩做向導的時候,順便把敖興也給帶上了。
“兩位師兄,這座鎮魂塔,乃是武道學府的代表建築之一,裡面鎮壓了成千上萬到窮兇極惡的鬼魂……”
秦天昌介紹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看見天空中的信号彈。
這個信号彈是他命人單獨制造,之後給了後勤的李執事。
一看到信号彈,他就知道雜役院那邊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難道老八逃了?
”
秦天昌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臉色不變,依舊對着笑容,抱拳對司徒慶和範瑩說道:“師兄師姐,我有點事,去去就來,你們先自行逛一會,實在是抱歉。
”
“無妨,四皇子你有事就去忙吧。
”司徒慶很随意地擺了擺手。
分别後,秦天昌帶着帶着幾名親信和敖興等人,徑直去了後勤雜院。
他心中已經笃定,隻要八弟秦天柱做出稍微出格的事,他就找機會将對方給解決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雜役院,盯在四周的手下立馬将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秦天昌。
“原來是一個不怕死的人,要替八弟出頭。
”
秦天昌冷笑不已,他曾下達過命令,誰也不準接近秦天柱。
這麼久了,在他的威嚴之下,除了秦筱然,沒有人敢違抗過這條命令。
今天,卻有不長眼的人公然挑釁他的命令。
不将此人嚴懲,他四皇子的威嚴何在。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沖進雜役院,就看見如死狗一般癱在地上的李執事。
另外,除了昔日的八皇子秦天柱,還有兩個陌生人在,
一位身穿白衣,如九天仙女般的女子,站在一側,臉上雖然帶有怒容,卻依舊那麼的出塵脫俗,美不勝收。
隻是看了一眼,四皇子秦天昌的内心就為之一動,如此絕色佳人,如果能收入後宮,江湖事何等的美妙。
他心一收,目光又朝着旁邊的少年看去。
那名灰衣少年,正在朝着秦天柱的後背上敷療傷的藥粉,他的表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不等秦天昌他們說話,他不急不緩地說道:“四皇子,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
“哦?
”
葉川這樣“新穎”的開場白,一下子勾起了秦天昌的興趣。
“你要跟我做什麼交易?
想好了再說,要是交易引不起本皇子的興趣,我就砍了你的腦袋。
”
秦天昌淡淡地說道。
他語氣很平淡,但又透着一股淩厲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