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王雷軍出場
早上醒來的時候,酒店服務已經在敲門了。
我在吃早餐的時候,給任千滄說了昨晚從袁雪那得到的消息。
并說道:“任千滄,你看袁雪是不是能像個辦法也先送走啊。
袁雪怎麼說,也算是我的朋友吧。
她要是再摻和在這裡面,我怕她以後會受到傷害。
”
“這個容易,她是任家的員工,要調她離開很簡單。
”
說得太簡單我還庚擔心呢。
我趕緊問道:“你要怎麼對付她?
”
“什麼對付啊?
昨天藏館那邊說是想去弄得鮮活過來。
正好讓她和一個老先生去吧。
她那麼愛好古董,應該也很樂意去。
那老先生,還是她在藏館裡的老師,人選方面也不成問題。
”
我嘟嘟嘴,低聲說道:“任家也要鮮貨收藏啊。
”
“你當我家是國家的博物館啊?
吃完了嗎?
吃完了我們就去找下葉焱。
他昨晚就打電話說,找到一點王雷軍的消息了。
”
“這種時候,他起床了嗎?
”我沒好氣說着。
我可還記得上次我早上去找他,他還那樣子呢。
任千滄自然也明白我這麼問的原因,笑道:“現在是你縱谷欠過度,現在都快要一點了。
客房服務都是十二點過來的。
”
一下我的臉就燒了起來。
酒店這種裝修設計的,窗簾放下來,壓根就不知道何年何月的。
從酒店裡出來,我們就直接去了葉焱的那俱樂部。
不過卻得知葉焱現在不住在俱樂部裡了。
接待我們的是這裡的一個大主管,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包廂裡,恭恭敬敬地說道:“葉總馬上過來。
”
葉焱确實是來得很快的,還不到二十分鐘,他就過來了。
一進門,把資料丢向了任千滄,邊說道:“從葉城出事之後,我就搬回家住了。
”
任千滄在看着那資料,我則問道:“那左巧婷呢?
”
“她已經住到我家裡了。
帶着肚子裡,住在家裡也好,讓我媽能有點事情,少想葉城和那個覃丹。
”
左巧婷懷孕了!
對于這個完全爆炸性的消息,我驚訝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頓了好一會才說道:“那你們不結婚?
”
“過幾天就去登記,不舉行婚禮了。
葉城那件事還沒幾天呢。
現在舉行婚禮不合适。
等着還孩子出生,在一起請酒宴就行了。
”
“就左巧婷那脾氣,還大着肚子,你媽媽還不被她氣死了?
”
葉焱就笑道:“商商,左巧婷也就對你意見大點,她對我爸媽挺好的。
至少比覃丹好多了。
”
我們這邊的談話到一段落,任千滄就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信息?
”
“公安局。
就我們高中的那個老肥,現在是公安局的副局。
讓他複印一下戶籍什麼的不成問題。
還有這些房産證什麼的,都是他幫忙搞定的。
在法律上的财産情況都在這裡了。
”
任千滄皺着眉說道:“不對!
”
“什麼不對?
”
“如果王雷軍就是任家的另一個風水師的話,他就算離開了任家也應該能得到很大的一筆錢。
畢竟他還設計了任家大院子。
而且徐馨爸媽為了給徐馨做引胎轉生也給了他很多錢。
可是現在資料上顯示的王雷軍,連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
我說道:“也許他把錢都放床下了呢?
他就喜歡這樣的生活呢?
”
他們兩個看向了我,我又說道:“又或者,他覺得拿那些錢問心有愧,他就不花。
”
許久,任千滄才說道:“也有可能。
要不王雷軍當初就不會離開任家了。
商商,别回家了。
今晚上,我們去守那雷老先生。
”
葉焱有些疑惑,我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他也同意了。
不過現在離晚上還好幾個小時呢,任千滄還是帶着我去了醫院。
我們去醫院也隻為了看任老爺子。
天氣不錯,陽光明媚。
任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推到了病房的陽台上曬會太陽。
他已經被截肢了一條腿了,下半身還蓋着毛毯呢。
就坐在輪椅上,半眯着眼睛。
再次看到老爺子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是一個垂暮老人了。
就連我們的到來,他也要一點點挪着脖子來看我們。
任千滄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外面曬進來的陽光,說道:“爸,有我在,你還曬什麼太陽啊。
”
老爺子帶着那種老年人特有的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不得好死。
我已經告訴你,我也是不得以的,為什麼,你就不肯放過我?
”
“我早就不得好死了。
還是你一手設計的呢?
爸,我今天來就是來問問你,當初你也就十幾歲的時候,就是我們家那大院子還沒建起來的時候,任家裡是不是兩個顧問啊。
一個是吳光的師父,另一個是王雷軍。
”
聽到最後三個字,老爺子顫抖得更加的嚴重了。
任千滄伸出腳來踢踢那輪椅。
讓椅子滑了一下,才說道:“幹嘛不說話?
王雷軍,你應該認識的吧。
對了,今晚上我們就要去見見這個人了。
”
“别去找他!
别去找他!
别去找他!
”老爺子喊着,但是終究是體弱,聲音都出不來。
“那你要告訴我原因吧。
”任千滄說道。
老爺子動着已經開始長出皺紋來的卻始終誰不出話來。
任千滄就更加得以了。
他俯下身子,壓低着聲音說道:“看着吧,任家能瞞得住什麼?
”
老爺子反應更強烈,但是卻也不肯說出什麼來。
從醫院出來時間也臨近傍晚了。
我們并沒有去那路邊攤吃東西,而是找了一家餐廳先吃了晚飯,在開車到那路口等着。
我們要等到袁雪離開之後,才能上去。
要是讓袁雪看到的話,也不好。
等到大概八點多九點的時候,袁雪到了。
我并記不清雷老先生長得什麼樣子,但是她一定還認得出來。
看到袁雪在那好幾家路邊攤到處尋找,但是還是沒有跟誰說話的樣子。
他也表現得比較急切,還拉着一個服務生問了什麼。
“雷老今天沒來?
”我疑惑着。
“應該吧。
他估計是被袁雪煩了好幾天了。
”
我的心裡沉了下去,還是晚了一步。
任千滄啟動了車子,說道:“沒事,明天我們對着王雷軍的地址去找就行了。
”
“不過好可惜啊。
”要知道這是我找到的線索,不過竟然沒有用。
袁雪已經失望的離開了,在經過我們車子附近的時候,袁雪也沒有注意到這輛車子。
袁雪一離開,任千滄也啟動了車子準備跟着離開的。
但是就在我們的車子旁,一個老男人朝着袁雪的背影笑了笑,朝着那邊的小攤走去。
袁雪在這座城市的親朋好友很少,而這種年紀的男人應該不在她的朋友行列裡,也不是藏館裡的老先生,隻有一個可能,這個男人就是雷老先生。
任千滄馬上将車子熄火之後就下了車子。
我也趕緊跟着下了車,朝着那路邊攤走去。
我們并沒有直接坐到那老男人身旁。
要是現在就過去的話,他說不定就會直接離開了。
我們就坐在了老男人背後的那張桌子。
聽着那老男人點着菜,還不時看向我們這一桌,就好像他在提防着我們一樣。
我壓低着聲音說道:“他看什麼啊?
”
“也許他已經察覺到我的不一樣了。
”任千滄也是咬着我的耳朵說的。
為了不顯得突兀,我也找來了服務生,點了菜。
在等着上菜的時候我們雖然沒有直接看向老男人,但是那老男人卻好幾次轉頭看向了我們。
一開始還是偷偷的看着,到後來是直接回頭看着我們的。
在菜都上來之後,任千滄也端着菜就直接放到了那老男人的桌面上,我們兩也坐了過去。
老男人白了任千滄一眼,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次近看他,能看到他黑黑的臉色,一臉的皺紋,眼睛小的看上去就像睜不開一般。
他拿着筷子的手不大,但是很厚,手上都能看出有厚厚的繭子,有些還開裂着。
任千滄說道:“雷老先生。
或者說王師父,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呢?
”
雷老挑着眼看了眼任千滄,說道:“我不認識你。
”他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我卻可以看到他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顫抖着。
他應該在說謊了。
就算他不認識現在的任千滄,他作為一個道士也應該能感覺出任千滄不是活人了。
任千滄說道:“那我自我介紹一下。
老先生,我叫任千滄,是任家現在的家主。
我知道老先生是任家大院子的設計者,我想向老先生了解一下那大院子的問題。
”
“我不是什麼設計者,我就是個老頭!
”
“王師父,我還是叫你雷老吧。
先說個時間比較近的話題,你為什麼要讓寶爺退出?
”
“哼!
”老頭還是什麼都不肯說的樣子。
我想這也是袁雪不得不放棄的原因了。
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種年紀的男人幾乎沒有什麼弱點。
我隻能好好想想,要用什麼讓他開口了。
以情,算了,他沒兒沒女沒老婆能有什麼情啊。
以理,看他那樣子就是個死腦筋不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