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看到喬娜臉上吓人的表情并沒有吭聲,而是把手向着口袋當中放去。
旋即,露露給他的吊墜就呈現在喬娜的面前。
“沒錯兒!
你果然認識她。
這是文露的東西,上面還帶着他們文家的徽章。
”
“哦,這是文家的徽章?
可她跟我說,這是旁人送她的東西。
”姜浩略顯遲疑地回答。
可喬娜卻在一旁毫不遲疑地反诘:“别人送她的?
這個賤女人的話,你也信?
哼!
我作為喬氏的後人,就是化成灰也認得它。
”
姜浩聽喬娜說露露的不是,眉頭當時就微皺到一起。
不管露露之前做錯過什麼,她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喬娜一直以來對他不錯,那他現在可就要翻臉了。
就在喬娜張嘴再要說話時,他便搶先道:“喬專員,你不要再說了!
這件事情,一定不是露露姐幹的。
她已經死了,而且就死在我的面前。
”
“文、文露死了?
”喬娜瞪大了眼睛用詫異地眼神望着姜浩。
“是的!
露露姐死了,否則吊墜也不會在我的手上。
”姜浩邊說邊把手上的東西又搖晃了一下。
這之後,他就将它收回到口袋當中去了。
“是嗎?
那這也是他們文氏一族的人幹的。
”喬娜嗫嚅着說着,身子一下子癱坐到地上。
此刻,原本充盈在房中的煞氣,則逐漸彙聚起來,又向着她的體内流去。
姜浩覺察到煞氣的流轉,本想出手加以阻止,可喬娜卻搖晃起頭來道:“不必了!
它們是我釋放出來,用以保護這棟小樓的。
”
“你?
是你釋放了這煞氣?
”姜浩驚詫地詢問。
“是的!
我屬于一個古老的家族,東吳的喬國老是我的先人。
”喬娜呢喃着回答。
說起喬國老,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
可要是提及他的兩個女兒,那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
她們是曆史上著名的大喬和小喬。
“可這跟煞氣有什麼關系?
”姜浩邊說邊吞咽了口唾沫下去。
“嗯!
當年東吳被司馬氏滅亡之後,我們喬氏的先祖便護衛着孫氏嫡親皿脈離開了中土逃去了西方,最後在拜占庭帝國的庇護下方才算是有了落腳之處。
可司馬氏的大将文鴦卻因父仇一直派人追殺我們直到今天。
”
喬娜說到這裡時,身子已經輕晃了起來。
顯然她并不願意去回憶這段痛苦的過去。
隻是她若不把話說明白,顯然不可能獲得姜浩的幫助。
“在拜占庭帝國,我們為了複國大計,修煉了那裡的皿巫之術。
後來,我們便隐姓埋名回到了中土。
可文鴦後人很快就發現了我們,并且設計将孫氏嫡族斬殺殆盡。
這之後,他們還念念不忘我們的修煉聖物,碧皿丹心……”
喬娜哽咽着,哭聲已經蓋過了講述的聲音。
姜浩聽到此處,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
顯然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沒想到喬娜的家族竟然跟他們姜家一樣,也都有過輝煌的過去。
若不是修煉之人避世的原則,他真想把自己的身世也說出來。
姜浩勸慰了喬娜片刻,當她的哭聲漸停時又問:“那錢多多呢?
她是什麼人?
”
“她是孫氏嫡族唯一的後人!
她的父母、親人都在空難中被文氏族人給炸死了。
當初,她若不是偶染風寒留下,隻怕也就步他們的後塵了。
”喬娜說起錢多多,當時就又哭泣了起來。
姜浩聽到喬娜的哭聲,自然又是一陣兒歎息。
看樣子,錢多多和空難殒命的董家人原本都姓孫,而且還都是東吳大帝孫權之後。
現如今他們這些人中,卻隻剩下她這麼一根兒獨苗了。
喬娜又哭了一陣兒,卻發現姜浩的面色緊繃了起來,便開口低聲地試探:“阿浩,你不會把我說的話告訴旁人,對嗎?
”
“不會的!
我不會說。
”姜浩略略地搖頭。
“那你知道多多的情況還好嗎?
”喬娜低聲追問了一句。
“她還好!
她跟馮遠在一起。
”姜浩重重地點頭。
“馮遠?
哦,這就好。
馮遠沒什麼根基,可人卻可靠得很。
若是公主能跟他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姜浩聽出喬娜的話中有話。
可不等他開口詢問,喬娜就主動說:“阿浩,幫我照顧公主!
碧皿丹心是在我的看護下丢失的,我必須去把它找回來。
”
姜浩很想勸說喬娜留下,可他看得出來,不管自己再說些什麼也沒有用了。
現在,喬娜去意已決。
他除去按着喬娜的安排,幫她照顧好錢多多之外,當真就無法再幫她做任何事情了。
喬娜走後,姜浩若有所失得從樓上下來。
當他看到郭霜霜時,便呢喃着低語:“霜霜,喬專員走了。
她辭職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
“我已經知道了!
剛剛我爸打過電話來問這事了。
”
“郭伯父?
他、他關心喬娜的事情?
”姜浩一臉詫異地詢問。
“是啊!
我爸上次被風水師欺騙的時候,喬娜姐曾經幫過他的忙。
你别看我爸對我倆總是很兇,可他也有不兇的時候啊!
”郭霜霜努着嘴巴回答。
姜浩聽了這話,淡淡得一笑,沒再說些旁得出來。
這時候,郭嘯天則面色陰沉地坐在辦公室裡,并把目光緊盯到面前的手機上。
雖然他并不覺得郭霜霜所贈的這個禮物有何不妥,可當他的心裡感到煩悶時,卻需要有個目标來作為吸引目光的焦點。
“郭叔,你找我啊?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郭嘯天聽到敲門聲連忙将心神收了回去。
當他看到是李志成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前時,臉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志成,你可算是來了!
進來,快到我面前來坐。
”
“郭叔,你真是太客氣了。
我一個晚輩過來看看你,還不應該嗎?
”
李志成邊說邊向着郭嘯天的辦公桌走去。
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到放在桌上的手機時,面色卻不由得一怔!
這之後,他又飛快得将笑容挂回到臉上,并用溫和的口氣道:“郭叔,你跟霜霜用的是父女機嗎?
”
“哈哈!
家庭機。
”若不是猖墳之瘟的影響,郭嘯天也是個異常爽朗的人。
他聽了李志成的話,便将桌上的手機拿起又輕輕地搖晃了起來。
别看郭嘯天這樣做時,并沒有覺得手機有任何得不妥,可李志成的眼睛卻不由得定了幾定。
他覺察這手機上被人下了符箓之類的東西,還有罡氣從中擴散了出來。
當他有了這樣的發現後,目光便向着郭嘯天的頭頂瞥去。
隻是片刻,笑容便浮現到他的臉上。
郭嘯天可不知道李志成為什麼發笑,因此便一臉得意道:“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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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叔,真沒想到你整天跟霜霜繃着個臉,可心裡還是最得意她的。
”李志成看到郭嘯天自鳴得意的模樣,自然也就借機調侃了他兩句。
郭嘯天聽完,非但沒有翻臉,反而還大笑了起來。
誰家的姑娘不是老爹眼中的心頭肉啊?
現在李志成變相得在誇贊郭霜霜,他的心裡當然會感到痛快了。
等到笑聲落下,他方才低聲詢問道:“志成啊,咱們說得那塊兒地的開發項目,你和老李考慮得怎麼樣了啊?
”
整個下午,姜浩再沒去别的地方。
林德生和鄭拓也都在辦公室裡緊着忙活。
畢竟孫氏的設計案不能拖延!
若是他們落到了顧家的後面,那事情可就變得麻煩了。
周國滔整個下午都在盯着姜浩。
隻是,他中午的時候剛剛在郭霜霜那裡吃了癟,因此也就不敢再折騰出些事來。
就這樣,這個下午倒是很平靜得過去了。
到了傍晚,姜浩跟往常一樣陪着郭霜霜從設計院裡出來。
這天,郭霜霜并沒有着急拉着姜浩到處遊逛,而是很主動地提出到馮遠家去看看錢多多的情況。
她看得出來,姜浩的心裡有心事。
因此,她也就不想再給姜浩添亂,而是想要刻意哄他開心了。
周國滔看到郭霜霜的車子離開,牙根兒當時就緊咬了起來。
隻是,随着車子逐漸遠去,沮喪的心情則在他的心裡逐漸散開了。
他發現自己總是棋輸一着,讓姜浩這個臭小子占得先機。
此刻,他的心裡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動用一些邪道上的力量來打擊姜浩一下。
“嗨!
周兄,你站在這裡喝風呢?
”
周國滔聽到有人呼喚自己,便把目光轉動了過去。
當他看到李志成的腦袋從世爵車裡探伸出來時,便用不屑的口氣冷笑道:“哼,怎麼是你?
”
“是我不行嗎?
”李志成并沒有介意周國滔臉上的表情,而是用很舒緩的口氣做出了回答。
随後,他的目光也向郭霜霜的車子離開的方向瞥去:“周兄,你對霜霜真是一往情深啊?
人家都跟她的情郎走了,你還在這裡看個什麼勁啊?
”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
周國滔咆哮着把手向着李志成的臉上指去:“我告訴你!
李志成,郭霜霜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把她從我的身邊搶走。
”
“哦,那你得到她之後,又打算怎麼辦呢?
”李志成一臉平靜地問。
周國滔方才就已經動了怒!
現在他再聽李志成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自然比待殺的豬還難看。
可不等他再開口說話,李志成卻又一臉溫和道:“周兄,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你天天都在跟姜浩鬥,難道就沒留意過郭叔的手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