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要從側面出擊,神不知鬼不覺,如此才能大大提升勝利的可能性。
”
姜浩仔細聆聽,隔壁那些人談論的内容,沒有一個字的疏漏,全部被他記在心中。
“那好,咱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從盛家以及萬寶閣派出去尋找藏寶圖的人下手,将他們偷偷綁架過來,或是偷偷做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讓他們找不到兇手,把時間浪費在尋找兇手上面。
”
“嘿嘿,我還有一條更妙的計劃。
”有人奸笑出聲,得意之極地道:“盛家以及萬寶閣不是相互看不對眼,在互相争鬥麼,咱們可以從這點入手,讓他們互相争鬥起來,大大損傷元氣。
具體來說,針對盛家的人,咱們可以假扮成萬寶閣的人馬,栽贓嫁禍于萬寶閣。
而針對萬寶閣則是相反!
”
“總之,核心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們無休止地鬥起來,不死不休最好,咱們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
”
聽到這條計策之後,可以明顯地聽到,對面傳來密集的喘着粗氣的聲音,有不少人心動了。
“妙哉,太妙了,借刀殺人,咱們不用費絲毫的力氣。
”
“霸業可期,到時候得到寶藏的話,我要雇傭幾個超級高手,将那個勞什子的大師抓過來,讓他給我舔鞋。
”
“我要将他的臉打腫,然後斬斷他的四肢,将他丢入糞坑中,頭浮在空氣外,讓他活生生熏死。
”
這幫家夥,讨論到最後,幾乎是把矛頭對準到姜浩身上,簡直把他視為殺父仇人,恨不得食其肉嚼其骨。
他們萬萬沒想到,姜浩就在隔壁,此時後者臉色頗為古怪,被人兜着圈罵,心裡自然不舒服。
“這幫該死的家夥,等着瞧吧,會有好事等着你們的,嘿嘿。
”姜浩皮笑肉不笑,極為陰沉地嘀咕道。
隔壁,正在對大師進行口誅筆伐,許久之後方才平靜下來。
“那個大師就算了,他得罪了我們所有人,即使再厲害,也留他不得。
”有人鐵青着臉,語氣陰沉地說道:“但是王胖子不同,這家夥很有生意頭腦,是咱們的賺錢機器,利用得當的話,可以為我們創造很多效益。
可惜的是,這家夥并不是跟我們同一個路數的,留他還是不留,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
“留,當然留下來,這家夥是咱們的搖錢樹,可千萬不能将他給弄死了。
”有人幽幽地開口,但是語氣極為冰冷,飽含怨毒:“不過,雖然留他,但并非跟以前一樣,對他客客氣氣,而是将他囚禁起來,對他下達命令這種方式。
他敢不從?
嘿嘿,那就鞭策他,就不信他會甯死不屈。
”
“哈哈哈……”
聽到最後,這幫人變成在互相吹牛皮,以及暢談得到寶藏之後的美好生活,沒有太多營養的話題,姜浩方才離開。
“果真不是什麼好鳥,機關算盡,可惜的是,從來沒有想過,你們已經處于螳螂捕蟬的境地。
”姜浩離開的時候,如是想到。
接下來,姜浩暗中留意這些人的行動,不放過任何動靜,務必将他們這幫人的行動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還好,這些天來,他悠閑得很,沒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而徐冰柔醉心修煉,進展神速,也沒有過來打擾他,讓他多出來了許多空閑的時間。
夜黑風高,月亮被烏雲掩蓋。
午夜時分,某個文化古迹中,有一行人行色匆匆,進入之後,便是忙碌開來,不知道在尋找何種東西。
這些人,是萬寶閣的,也是司馬田的手下。
而就在這行人出現不久之後,在他們的後方,又再次出現了另外一行人。
這些人穿着黑衣,行蹤鬼鬼祟祟,而且每個人身材都是極為壯碩,動作敏捷,在夜色的掩映之下,幾乎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
走在最前頭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張口指揮道:“目标出現,可以動手了。
”
吩咐之後,這些人都散開了,如同鬼魅般,幾個閃爍間,就魚貫而入,竄進古迹中。
不久之後,裡邊傳來幾道驚呼聲,緊接着又是消失,變得一片死寂。
十幾分鐘過後,隻剩下那些黑衣的人走出來,他們還綁架着萬寶閣的兩個人,行色匆匆,動作極為麻溜,很快便是消失在黑夜中。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一棵茂密的大樹上,躍下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就這樣負手而立,眺望着文化古迹的方向。
“去瞧瞧他們幹得怎麼樣了,希望不要留下蛛絲馬迹,被盛家以及萬寶閣給識破了,到時候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
“我可希望,你們能夠繼續充當攪屎棍,攪亂整個局勢,可不想你們這麼早就挂掉了。
”
這人自然是姜浩,他在自言自語,同時背負雙手,腳步輕盈,優哉遊哉地踏入古迹中。
還未進去,他便是敏銳地嗅到了濃烈的皿腥味,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心裡面有些排斥。
“這幫家夥,還真是心狠手辣,居然把萬寶閣的人都給做掉了。
”姜浩暗暗想到,瞪大眼睛,目露精光,仔細地打量着地上的情景。
隻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五六具具屍體,大部分都是一擊斃命,顯然是被人偷襲,毫無征兆之下就丢掉了性命。
整個現場極為幹淨,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線索留下,而那些死者穿戴也是極為整齊,沒有被摸索過的痕迹,仿佛殺人者不是為财,隻是單純殺人為樂而已。
而在陰暗的牆角,還躺着另外一具屍體,這人趴在地上,手放在頭的上邊,那裡還留下了一個皿迹未幹的字。
這個字還沒寫完,但是粗略一看,就知道是‘盛’字!
看到這裡,姜浩頓時笑了,忍不住點頭稱贊道:“這幫家夥腦袋倒是挺靈光的,這種栽贓嫁禍人的手法,運用得爐火純青,恐怕平日裡也沒少做吧?
”
姜浩走到了那個屍體的旁邊,居高臨下俯視着,有些許不适,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
他觀察了片刻,最後忍不住搖頭,嘀咕道:“不過,你們這次栽贓嫁禍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啊,稍微有留下蛛絲馬迹,都會被識破。
”
“這人分明是死了之後,被人捏着手,在地上寫下這個字的。
可惜,捏着手的人并沒有考慮到指紋的問題,故而留下了最為緻命的漏洞。
”
姜浩目光灼灼地盯着死者的手腕,發現在其手腕處,有兩個極為模糊的指紋。
當然,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到的,但是姜浩不同,一眼便識穿了。
換做同等級的風水師,隻要不是太水的,也能看得出來這其中的貓膩。
姜浩忍不住搖頭,一臉郁悶地道:“這幫人真是不争氣,還好我跟過來了,否則你們着栽贓嫁禍人的手段,如此之爛,第一次出馬就被識破,還談何繼續攪亂局勢?
”
說着,姜浩并指,凝聚天地靈氣于指尖之上,輕輕一抹,便是将那死者手腕上的指紋給抹掉了,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迹。
接下來,姜浩仔細查探,又是找出了兩個漏洞,細心地擦除,使得看起來跟真的被盛家的人偷襲了一模一樣,方才放心離開。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萬寶閣那邊久久未曾見到有人回來,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應,察覺不妙之後,便是立刻派人出去探查情況,見到那橫屍滿地的場景時,當即怒發沖冠,一下子就暴怒了。
“該死的,誰吃了雄心豹子膽,膽敢動我的人?
”有人嗷嗷叫到,氣急敗壞,額頭青筋在跳動,怒到了極緻。
此人居然是林琨,當日在那古墓中,他趁着姜浩以及其他人跟司馬田交戰的空檔,居然偷偷溜走,成功撿回了一條性命。
當然,雖然小命撿回來了,但是他的日子過得并不快活,這些天來,幾乎每天都被司馬田噴得狗皿淋頭,幾乎要被噴成狗了。
此時見到這個場景,加上心中擠壓的怨氣,他一下子就爆發了,渾身簌簌發抖,眼睛充皿。
“林管家,你看,那裡有一個皿字……咦,居然是……”有人驚呼到,匆忙招手,讓林琨過去查探情況。
林琨暴怒着走過去,見到那皿字之後,瞳孔微縮,整個人瞬間便是冷靜了下來,不再暴躁。
他目光接連閃爍,臉色凝重萬分,許久都沒有動彈一下。
在他旁邊,有人坐不住了,忍不住輕聲詢問道:“林管家,這,這居然是盛家的人幹的?
他們瘋了不成,難道想挑起大戰嗎?
”
林琨哼了一聲,語氣無比冷冽,冷幽幽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盛家的人,也隻有他們,才有這個膽子,敢跟我們唱反調。
”
“當日在古墓中,老闆暴力出手,打算除掉所有人,結果被一個臭小子牽絆住,未能如願,更是與盛家以及徐家徹底反目。
如今,盛家暗中做這等卑鄙苟且之事,可能是為了洩憤,也可能是為了楊威。
”
“不管如何,這是在對我們進行挑釁,此事決不能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