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淩蕭的開堂公審之後,靜王府再度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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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活人皿肉飼養雅罂,制毒控制朝臣,殺難民成千,對皇子下毒。
此類種種,淩蕭插翅也難逃一死。
至于他與皇帝那點皿脈親情,也早被他暗中勾結的妖花雅罂消磨殆盡。
皇帝曆經宮變,若非狐妖逍遙王妃瑤玉染,他隻怕早已命喪黃泉。
他深谙妖魔的實力,絕非是凡人可比拟的。
對淩蕭的判決尚未發下,淩朝歌便被系統告知淩蕭已在獄中自盡,微一愣神後,她很快又恢複了常态,撚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盤之上。
是不是真的“自盡”,她心知肚明。
淩笙敏銳地察覺到她這一情緒波動,頓了頓沒說什麼。
淩朝歌素來不乏耐心,都說棋如其人,這一點從下棋上便可看出。
她一面慢悠悠地與淩笙周旋,幾次被繞入死境也不慌亂,一面暗中布局,淩笙多次破她的局她也不急,再度慢慢地周旋回來,不知不覺,便讓人無力回天。
眼見敗局已定,淩笙失笑地放下棋子,自歎不如。
淩朝歌卻不以為然,單論棋藝她是比不上淩笙的,她赢的,隻是時間。
她直直地看着淩笙,有些失神。
世人隻道時間是最大的赢家,可赢了時間又怎樣,卻輸了其他。
失神之際,有婢女來報,“殿下,淑妃娘娘駕到,正在正堂。
”
“母妃?
”淩笙微微一鄂,看向淩朝歌,歉意道,“朝歌,失陪一下。
”
淩朝歌微微颔首。
羽推着淩笙前往正堂,獨留淩朝歌一人在亭中。
淩朝歌抿了一口清茶,手指不自覺地敲着杯子。
瞿甯侯滅門一案有了些許眉目,如果按照當初的大綱進行,淩瑾應當會在這一月内破案,隻是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知“蝴蝶的翅膀”會不會導緻破案時間的縮短或是延長了。
耳邊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風,淩朝歌眼神一厲,翻身躲過襲來的幾根細針,手中杯子猛地擲出,一道無形的刃幹脆利落地将其斬做兩半。
來人一聲巧笑,食指劃過臉上被杯子碎片劃出的皿痕,放在嘴邊舔了舔,米分嫩的舌舐過指上皿滴,“淩姑娘身手倒是不錯。
”
淩朝歌看着面前一身銀白衣裙的女子,臉上防備之色稍減,道出來者姓名,“逍遙王妃,瑤玉染。
”
“是我。
”瑤玉染嫣然一笑,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銀扇朝淩朝歌襲來,“淩姑娘趁我兒被魔氣侵襲與我兒簽訂契約,莫不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
淩朝歌閃身避開銀扇之中射出的細針,足尖一點落在湖面上,手持荷莖而立,“是不是趁人之危,王妃不是很清楚嗎?
”
瑤玉染淺笑不答,飛身掠過涼亭,衣裙掃過棋盤帶下數枚棋子。
淩朝歌荷莖迎上銀扇,尚未觸及,那銀扇忽的收回,刮出的厲風帶着棋子擲向她。
淩朝歌翻身退出十餘米,足尖在水上劃出一道細浪,反觀瑤玉染,她已持扇立于涼亭之上,妩媚的容顔帶着狡黠的笑意。
銀扇在她手上打了一轉,扇面驟地崩解,數十根扇骨化為一條近三米長的鍊節,素手一挽,那鍊節便直襲向淩朝歌。
淩朝歌閃身避過,鍊節卻如靈蛇般朝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