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已替換)
身穿韓服的宋鐘基并不是第一次見,早在《成均館绯聞》時他的古裝扮相便已經驚豔過世界了。
可他不愧是号稱最适合古裝扮相的韓國男星之一,不論再看多少次,姜在熙依然覺得穿着韓服的他十分吸引眼球,簡直是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姜在熙默默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呼了口氣,從包裡掏出了一本刊物,雙手奉上,“前輩,恭喜您順利畢業。
”
在這個時候重新再用了敬語,代表她是以後輩的身份真誠地祝賀他。
見狀,宋鐘基鄭重地接過,隻見那刊物正是放送社定期推出的校刊,本期的主題正是應屆畢業生,封面正是那株存續了一千年的成大标志銀杏樹。
銀杏樹伴随着每一位成大學生成長,從入學丶到畢業,宋鐘基用手指磨蹭着封面上的照片,向姜在熙道了聲謝。
她笑着搖搖頭,然後指着校刊道:“這可是這一期校刊的樣闆哦,是唯一一本,我特地偷偷拿出來給你的。
”
他翻開校刊掀到最後一頁,純白的背景上隻用黑色的基本字體印上了編采人員的名單。
比起她剛入社時名單上清一色都是“金允媛”丶“劉政珉”和“姜在熙”,現在的人員就齊備多了。
他看着最上行的“編輯:姜在熙”,合上了校刊,把校刊抱在自己兇前,“那我一定得好好珍惜。
”
假如聽見别人這麼說,她就算不懷疑頂大也就聽聽算了,但宋鐘基誠懇的模樣與認真的眼神讓人毫不懷疑他真的會好好保存,甚至是要把之放在保險櫃裡的那種珍視。
姜在熙感動地抿着唇,正要說些什麼時,包裡的手機卻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朝他揚了揚,見他點頭示意讓她到一旁接電話後才放心地走到偏僻的角落接聽。
她站在樹底下,與電話那廂的人正認真地談論着什麼事情。
宋鐘基倚在牆邊,就那麼默默地凝視着遠處的她,完全沒有拿出手機還找點别的事幹的念頭,就想那樣一直一直的看着她。
姜在熙彷佛意識到他的目光,手還拿着電話就回頭回望了他,宋鐘基還來不及收回的深情的眼神就這麼一下子撞入了她的眼簾,讓她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而被撞破的宋鐘基也沒有絲毫尴尬,勾起唇角朝她揮揮手。
真可怕,撩妹高手真可怕!
姜在熙猛地轉身,完全讓自己的背影面對着宋鐘基。
莫怪乎他後來能把《太陽的後裔》的劉時鎮飾演得入木三分,讓迷妹們紛紛堕入他的圈套裡,這撩妹的手段分明就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練成的。
差點就被騙了,作為迷妹一不小心還真以後愛豆喜歡上自己了。
她暗自喘了一個大氣,感覺心跳回複到平常的速度時才不疾不徐地回答了通話對象:“那我現在趕過來。
”
經過調适以後,她再回頭時又是一個後輩的正經形象,臉不赤耳不紅的讓宋鐘基直呼可惜。
不過──算了,來日方長。
見她收掉手機,宋鐘基邁步上前,問:“怎麼了?
有急事嗎?
”
“是的,抱歉不能陪你逛校園了,”她合上雙手,仰着頭一臉楚楚可憐,“剛剛接到電話說校刊的印刷出了問題,我得趕到活動室看看情況。
”
她微微噘着嘴,不自覺地撒嬌的模樣讓人不知有多想□□她一番,宋鐘基擡手又放下,如此來回幾次才好不容易壓抑住想狠狠的搓揉她的臉的*。
心裡明明是一頭禽獸,偏生表面上還得裝作一個好前輩,“這樣啊,那也沒辦法了,你先去辦正經事吧,能趕上兇花禮就可以了。
”
姜在熙點點頭,又向他做了敬禮的手勢,“是!
保證準時完成任務,一定将兇花送達前輩兇前的!
”
嘿,她還默默模拟了《太陽的後裔》裡的軍隊語氣,隻可惜這個梗隻能收藏在她自己心中了。
沒有重生回來的宋鐘基自然不知道她在玩《太陽的後裔》的軍隊語氣,隻覺得軟萌軟萌又隻有一米五的姜在熙裝作軍人強硬的樣子真是可愛得過份,於是他也回了一個敬禮,“請務必完成!
”
“噗──”是劉時鎮沒錯,“那當然,給前輩别兇花是我一輩子最大的祈願,如果錯過的話會遺憾終生的!
”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兇花,笑得一臉喜滋滋的。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亂了她的頭發,本來就不是特别梳理好的發型經他這一揉更是亂成一團了。
她拍掉他的手,邊用十指梳順邊抱怨道:“太過份了,你不知道對於女生來說妝容跟發型就是她們的生命嗎?
太過份了前輩,隻看在你畢業的份上原諒你一次。
”
“好的。
”又擡起手把她梳好的頭發再弄亂了。
*
“給前輩别兇花是我一輩子最大的祈願,如果錯過的話會遺憾終生的!
”
聽說把話說得這麼重的話,往往是給自己立flag。
姜在熙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不成文的“規律”,因為盡管是重生了,她依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主角。
直至這一刻,雙手被綁上的這一刻,她才終於驚覺──立flag的也有各種各樣的配角啊!
她的雙手與床腳被綁在了一起,也沒有太大的不适,“綁匪”很貼心地照顧了她的感受,在保證她不能逃走的前題下替她松開了一點繩子。
她的雙眼丶嘴巴都沒有被堵塞或掩上,雙腿也保持着自由,隻除了雙手被綁着以确保她留在這房間内以外,她也算是被優待的人質了。
不過……被綁了就算被照顧心裡也還是會很不爽就是了。
她回想着這事情到底是怎樣發生的──
她和宋鐘基分别以後,按照電話來到了放送社,打開門以後卻看見一疊疊校刊完整無缺地堆疊在牆角處,就像平時一樣的處理方式。
“搞什麼啊,這不是好好的嗎。
”而且都已經好好的運送到活動室了。
她嘀咕了一句,走到校刊前彎腰檢查,面上的幾本也跟樣闆一樣,是很完整的成品。
她皺着眉,想要給這次印刷的負責人打個電話,卻在掏出手機的瞬間被捂住了嘴巴,幾乎是沒有掙紮的情況下便昏睡了過去。
……
她沒有想過綁架這麼戲劇的情節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回頭想想連重生都撞上了,或許綁架也算不上什麼?
姜在熙擡頭看着時鐘,心知是無法趕上兇花禮了,她歎了口氣,對着那位毫不遮掩的“綁匪先生”問:“前輩不用出席畢業典禮嗎?
”
“我并沒有出席的意欲。
”
可是我有啊!
算了。
她又轉頭打量着窗外的景色,馬上就得知這是建在大學旁供短期交流生們租用的廉價旅館──當然也是小情侶們的勝地。
回頭與對方對視,幾秒後她又敗下陣來。
對着他,她真的很難強硬地斥責,“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能放了我?
”
“等兇花禮結束以後吧。
”從他喉嚨中滑出的聲音還是一樣低沉,若不注意細聽便會覺得模糊得讓人難以聽清的發音。
那背脊永遠呈現着佝偻的曲線,隻是眼神已不複初見時的羞澀。
姜在熙問:“是針對宋鐘基前輩嗎?
”
“也針對你。
”
“與錢包裡的女生有關嗎?
”如果可以,她盡量不會主動探聽他人的*。
但當這份*影響到她的自身時,她覺得自己也不能無視下去了。
他怔了一下,終是點頭承認,“你長得很像她,我第一次見你時就這麼覺得了。
”
“她與前輩是戀人的關系嗎?
”
這次他搖頭否認,“隻是單戀而已。
”
卑微的單戀,每次都瑟縮着身體在角落觀察着她的行為。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徑像個癡漢,但他每次都忍受不住想要看見她,想要接近她,想要追蹤她的一切。
“那麼她現在?
”姜在熙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會太美妙,但她還是猶豫着問出來了。
“死了,自殺死的。
”
盡管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得到答案的姜在熙還是覺得很沖擊。
他對人的淡薄與疏離,彷佛在這一瞬間都得到了解答。
那個女生丶她,與宋鐘基,還有他,互相扣連起來,她大概有點頭緒了。
……
呼,真是糟糕,本來還答應了宋鐘基一定能夠将兇花送到他兇前的。
──她瞄着本該放着兇花的空口袋,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