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0.23.更新
歌單上留給易芙選擇的餘地并不多。
除去她絕不會唱的前對友的歌,剩下的便都是近兩年很火的路線女團或女子solo歌曲。
一共六首歌,sistar的《》和其小分隊的《因為從有到無》;girlsday的《hing》;missa的《hush》;exid的《上下》;宣美的《24小時不夠》。
頭疼啊…
先把舞蹈難的劃掉。
還得準備第二首歌,隻有一周時間不夠練。
于是易芙心安理得地把唱跳比較快的《hush》和《24小時不夠》劃掉了。
“唔......”
黑色的原子筆在指尖飛快地轉了兩圈,易芙猶豫了一下,又劃掉了girlsday的《hing》。
這首歌去年火了整整一年,大部分節目裡無論男女idol都在翻跳,已經做不出新鮮感了。
還剩三首。
“唔…”
《上下》就算了吧。
唱得好不難,但哈尼已經把這支舞跳到極緻了。
而且大家都知道易芙與exid關系很好。
跳這首歌太容易被讨論。
無論是好評還是差評,易芙都不太喜歡自己和朋友的名字是以被比較的方式聯合出現。
“如果給我留exid的《everynight》就好了。
明明那一首很好聽啊。
”
易芙喃喃道,有點可惜。
《everynight》這首歌很不錯,歌詞分布也十分契合exid裡每個人的音色。
除了服裝上有點槽點之外,從歌到舞基本上都沒什麼可挑剔的。
是她喜歡的歌,隻可惜成績不夠好。
“就《因為因為從有到無》吧。
”
易芙歎了一口氣,把《》劃掉,在《因為因為從有到無》上畫了一個星。
易芙對這首歌很有印象,舞不難也不快,重點是用簡單的動作來體現魅力。
這首歌就不用重填歌詞了。
也不是快歌,挺适合我。
她想。
決定好了就不再改變,易芙馬上在手機上搜出sistar19關于這首歌的mv。
看了一會兒,易芙靠在椅子上伸出自己的雙腿,有點憂郁。
現在開始練腿型的話,還來得及嗎?
***
“才跳了一個小時就躺地了,體能還是那麼差,kufufu你這小渣渣。
”
兩天後的exid練習室,le,也就是安孝真叉着腰從上而下地俯視着易芙。
“起來起來,你是要進擊一位的人,現在每分每秒都很寶貴啊。
”
“讓我躺一下,就一分鐘......”
面朝下趴着的易芙用含混不清地聲音讨價還價:“不,兩分鐘。
我趴兩分鐘就好......”
“就讓她躺一下吧。
呼,早知道你就該選《上下》的。
”
哈尼盤腿坐在小沙發上,咬着蘋果笑嘻嘻:“上下裡就一個精髓動作,你按照規格跳了很快就能練好,我一對一教。
”
“算了吧。
”
沒等易芙還沒開口,許率智就上前把軟在地闆上的這隻翻起來。
看她有氣無力似鹹魚的樣子,許率智有點嫌棄地撇撇嘴。
“你忘了你之前教她跳泫雅的《change》的時候了?
好好的盆骨舞跳得像端盆舞,看得讓人直想和泫雅說對不起。
”
“噗。
”
被許率智的話勾起回憶,在場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易芙軟趴趴地擡頭,有氣無力地抗議:“我哪有。
”
狡辯。
許率智笑摸喵頭:“哪沒有?
”
“哼。
”
易芙被揉着腦袋偏過來偏過去,小貓崽似的“嗚嗚”兩聲。
她真的累了,打了個哈欠,繼續趴着悶不做聲。
許率智和安孝真換了個眼神,都搖頭忍笑。
“你起來,到沙發這睡吧。
”
現在還是三月,雖然變了春天,但還沒完全暖起來。
哈尼拍了拍身側,招呼易芙上去睡。
“不了,我就趴一小下。
睡着了再起來更難受,我這裡還有一點動作就摳完了。
”
易芙擺手拒絕。
距離比賽還有三天,在前四天裡出現了一點波折,以至于她的練習進度被拖慢。
好在她選的第一首歌《因為因為從有到無》舞蹈動作不是特别多,現在她到exid這裡來,由擅長舞蹈的哈尼幫忙糾正下動作,之後就可以把重心放在第二首歌的準備上了。
說到第二首歌.....
易芙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她慢吞吞地用右手撐起上身,翻成正面躺下,再用手背壓住眼睛。
“姐姐們......”
“嗯?
”
“我把第二首歌換了。
”
許率智給她拍背松肌肉的手頓了頓:“你不是說在電話裡說,要翻唱《我做歌手的理由》麼?
”
《我做歌手的理由》這首歌是許率智在年初《蒙面歌王》試放送時唱過的。
那之後她成了節目的第一任歌王。
是一首寓意非常不錯的,好聽的老歌。
雖然是帶情歌視角,但是講述了一個歌手想在舞台上唱歌的心情。
很适合易芙。
“嗯,改了。
”易芙聲音低低的,有點像在夢遊。
安孝真靠在鏡子邊坐着,臨場換歌是大忌,她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
“前天早上碰頭會,報曲目。
我這首和别人撞了。
”
“那你讓了?
”
這話問得直截了當。
安孝真作為rapper,雖然現在是idol收斂了脾氣,但身上還是有着直來直去的性子。
她太熟易芙的個性,前天定了曲,今天才和她們說,是其中有什麼周折嗎?
許率智朝安孝真搖搖頭,使了個眼色。
而安孝真聳肩,不以為然。
[自己人說話嘛,沒事。
]
許率智伸手捏了捏易芙的肩膀,聲音裡帶着哄小孩的溫柔:“你已經和制作組說了要換歌嗎?
”
“前天就說了。
這幾天自己選歌練歌,昨天報了上去。
”
易芙任許率智給自己捏肩膀,讓她捏了幾下後覺得舒服,又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腦門上。
“頭疼。
”還是這裡好......易芙在心裡感歎道,用鼻音哼唧了一聲,閉着眼睛。
許率智就又用手掌一下一下地給她摸着額頭。
你就寵她吧。
哈尼揶揄地朝許率智笑笑,把手撐在膝蓋上看着易芙。
“野生花這首歌挺難的。
”
“是的。
但我也沒得選了。
”
易芙伸手撓撓臉:“我現在的唱功有限,不夠我拿着一首不熟的歌練兩天就上場。
之前比賽時唱的都是我準備比較久的......”
“其實你已經有很大進步了。
”
許率智專心地給她摸腦門,安慰道:“臨陣換歌的話,的确,還是選自己熟悉的好,完成度會高一點。
隻是可惜了你之前給《我做歌手的理由》重填的詞。
”
“沒辦法。
因為撞了。
”易芙皺眉。
“是哪位選手和你撞的?
”安孝真問。
雖然行程很忙,但exid幾人還是盡量抽了時間看易芙的比賽,所以對其中的選手都算熟悉。
“金世靜,jellyfish家的練習生。
”
“啊,我記得她,唱得不錯的。
”
問話的哈尼點頭,随即眼睛一眨:“诶,那你因為jellyfish的選手換歌,換的又是jellyfish家樸孝信前輩的歌......”
易芙睜開眼睛,沒什麼語氣地回答:“嗯。
”
練習室裡安靜了幾秒,隻聽得牆面上時鐘的走針聲。
易芙終于坐起身來,伸手到腦後把發圈去掉,用手指梳松頭發。
沒有再紮馬尾,而是松松地編起麻花辮。
“唱那首歌有自信嗎?
”
哈尼“咔咔”幾口把蘋果啃完,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擦着手盤腿坐到易芙身前。
安孝真也重新站起,走過來坐下。
易芙又歪倒在許率智肩頭靠着:“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
“先聽真話。
”
“沒有。
”
“假話呢?
”
“我剛才說的是假的。
”
......
好繞。
安孝真黑着臉“啪”地在易芙大腿上拍了一下,易芙“嗷”了一聲捂住腿,往旁邊挪了挪屁股。
“好嘛好嘛......其實我有一點點信心,就一點點。
”
易芙用手指比劃着“一點點”的多少:“哎,唱歌的時候才發現大神就是大神,這首歌聽起來波瀾不驚的,但在第一段時我模仿着用氣方式唱,就差點被憋死。
”
她好無力:“用一口氣唱那麼長,還要态度雲淡風輕像講故事,這太難了。
”
“所以隻有一個樸孝信啊。
”
許率智也有點壓力,今天除了是讓哈尼給易芙糾正跳舞動作,安孝真陪她排練rap部分外,許率智自己是負責給易芙糾正唱功的。
歌謠界常有後輩翻唱前輩以緻敬的情況。
但大家都很少去翻唱音樂性很強的,備受喜愛的神曲――除非對自己唱功很有自信。
“現在你練習到什麼程度了?
”
現在應該是保持一定緊張感,但丢掉包袱來練習的時候。
許率智在心裡擔心了一下,嘴上卻直接問易芙的練習進度。
好讓她心裡有個底,知道怎麼去幫她。
“把歌練完了,細節也自己整理過了。
說實話,這幾天我都想着這首歌,所以《因為因為從有到無》都沒怎麼好好練習。
”
仔細看的話,能發現易芙眼裡的皿絲。
“因為很喜歡這首歌,去年我就填詞過幾個版本。
前天選了一個版本進行細化,決定唱填詞版。
”
易芙又頓了頓。
“其實吧......我換歌倒不是讓或者什麼因素。
”
“嗯?
”
exid幾人不明所以。
易芙看了看幾個姐姐,又閉上眼睛:“本來我對那首歌有點猶豫不決,覺得意味有點…我現在唱不太合适。
和人撞了倒算是推我一把,好讓我下了決心換歌。
”
“意味?
”
當初初選《我做歌手的理由》就是因為立意好,适合易芙啊。
“太直白了。
”
易芙拿手抵着額頭,不知怎麼的,她的頭疼好像加重了,太陽穴處一抽一抽地痛:“我不太喜歡直白地說什麼東西,前幾天aoa的申智珉上了yrapstar.――”
“申......”
“我沒關注,但她的消息刷到了我的首頁。
”
“無非是以idol身份證明自己的rapper,以及......算了。
”
易芙放下手,語氣疲倦:“我唱了這個,倒是像和她打擂台,要說明什麼似的。
”
聽她說完,exid幾人互換了眼神。
哈尼小心翼翼地開口:“會不會...是你最近比較敏感?
”
“易芙,你不要太有壓力了。
”
安孝真也開口:“你比賽開始的時候不是一直背着那些話走到現在麼?
你看看現在,人氣和口碑多好。
别在這時候被影響。
”
“......嗯。
”
易芙低低地應了一聲,擡頭看她們,眼裡有着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焦躁:“我就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有點不太好。
”
“好好做,沒事的。
你都進五強了,接下來好好做。
”
許率智摟着易芙的肩膀安慰着搖了搖,很自然地把話題轉走:“你重填了《野生花》的歌詞?
已經和原作交流了吧?
”
改編的話,需要知會原作一聲。
“嗯。
讓朋友把歌詞發給樸孝信前輩了。
第一詞曲人都是他。
”
啊......說起來壓力更大了。
二十五強時前輩的教導還記憶猶新。
“說起來也差不多――”易芙剛想說什麼,放在遠處架子上的手機響了,她趕緊從地闆上爬起來:“我接個電話。
”
“喂,leo哥――前輩?
!
”
坐在地闆上的exid看着易芙瞬間立正站好,用雙手恭敬地捧着手機。
“您,看了麼?
”
“是......”
“好的,我立刻馬上現在就來。
”
......
電話挂斷,看易芙剛才說話難得不淡定,現在像木偶似的哭喪着臉轉過身來,打電話來人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了。
“幫我們要個簽名。
”
姐姐們誠懇地說着。
易芙: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