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想你的羅瑤妹子了?
”
見覺辰的眼中憂傷莫名,顧筱漫不由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在他的心裡,羅瑤永遠都比她更重要呀……
覺辰很坦然的點頭:“嗯,也不知道羅瑤現在何處,你們萬寶樓可有她的消息?
”
“堂堂一代武帝想要隐匿行蹤,誰能探查得到?
”顧筱漫搖了搖頭,示意覺辰不用太擔心,畢竟整個大荒能威脅得到羅瑤的人,屈指可數。
“其實我也十分的好奇,本來依照着那妮子的性子,得知你重新回到屠龍城後,肯定是急不可耐的跑來找你了。
但直到如今她都還沒有一點消息,着實不可思議。
”
顧筱漫慵懶的搖着畫扇,她跟羅瑤也是多年的好朋友,心裡其實也是很關心羅瑤的。
覺辰輕歎一聲:“幫我多打探一下吧,我現在還無法離開屠龍城。
”
“你也是沖着屠龍寶庫來的吧?
”顧筱漫戲谑的看着他,不管是當年的陸君侯還是今日的龍覺辰,他一走到哪裡,哪裡便會掀起大震動。
“是,也不是。
”
覺辰沒必要對她隐瞞什麼,直言說道:“我對屠龍神兵其實并沒有多大興趣,但我也不想讓它們落入皇庭聖殿之手。
”
“或許我們可以結為同盟,我萬寶樓對屠龍神兵可是感興趣的緊,事成之後五五分怎麼樣?
”顧筱漫的雙眼忽然綻放出了精芒,一改先前的慵懶姿态。
覺辰倚靠在牆壁上,微微眯眼道:“怎麼,你們萬寶樓不怕得罪皇庭聖殿?
”
顧筱漫掩嘴一笑:“怕呀,但是如果到時候有多方勢力一起出手的話,他皇庭聖殿難道還能殺光所有人不成?
”
覺辰:“加入的人多了,你們分到的神兵也就少了,這可不是你們萬寶樓的做生意宗旨。
”
“咯咯,你還真是了解我呀。
不管反正你都對屠龍神兵沒興趣,又何必擔心這個呢?
”
顧筱漫顯然不想過早說出真正的底牌,多年不見了,她想給覺辰一個驚喜。
覺辰無所謂的道:“行吧,随便你們怎麼折騰。
不過既然要結盟,何不結的更深一點。
”
顧筱漫何等聰明,一下便看穿了覺辰的想法,吃吃一笑:“你是想讓我們與季氏家族通商合作?
”
“不錯,看來你們萬寶樓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嘛。
”
顧筱漫:“季氏如今在南方大地鬧的那麼聲勢浩大,我想不知道都難呀。
不過,你們真能一統南方大地嗎?
”
覺辰凝視着她,深邃的雙眼如利劍出鞘,光芒璀璨!
“我既然有了這個想法,你覺得能不能成功呢?
”
顧筱漫一震,臉上流露出了癡迷的神情,幽幽說道:“你當年要是有這樣的野心,何愁霸業不成,我哪怕做妾為奴也定要追随你左右。
”
覺辰哈哈一笑:“你這話小心被仲晖聽去了。
”
顧筱漫毫不在意的笑道:“他知道了又能怎樣,這些年我心裡一直挂念着你,他其實也是知道的。
”
覺辰嘴角一抽:“那我背地裡不是被他詛咒了無數次?
”
“咯咯,還真有可能。
他不敢在我面前吃醋,肯定會在背後罵你這個死人。
”顧筱漫笑的花枝招展,那妩媚動人的模樣,連小雨都看的有些癡了。
笑過之後,她才正色道:“隻要你能一統南方大地,我萬寶樓必将與你們結成最忠實的同盟。
你們季氏如今剛剛出山,想必還欠缺大量的兵器丹藥吧,我萬寶樓可以先資助你們一部分。
”
“那就多謝了。
”覺辰淡淡一笑,他知道顧筱漫這麼做并不完全是因為他,隻要季氏能一統南方大地,到時候萬寶樓與他們合作通商,這背後所隐藏的利益将會是何等的龐大啊。
先示人以好,日後談起生意時,天性淳樸憨厚的季氏族人自然也就對他們聽之任之了,這是商人常見的籠絡手法。
“對了,我再額外送你一個最新消息,屠龍城中的十大家族,貌似要找你麻煩了。
”顧筱漫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幫小屁孩要找一個壯漢打架報仇。
覺辰有些無語的揉了揉眉頭,這十大家族還真是的,都還沒動手就已經搞的人盡皆知了,這回他不殺雞儆猴都不行了。
“你如今可是南部之王了,不能随便讓這些小家夥侵犯了威嚴。
”顧筱漫太了解覺辰的性子了,隻要他不生氣,就算是别人找他麻煩,他一般也不會下狠手。
“嗯,我知道了。
”覺辰起身喝完了最後一杯茶,準備離開。
“你這負心漢,這麼多年沒見,才聊沒幾句就急着走呀。
”見覺辰要走,顧筱漫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覺辰哈哈一笑:“我要是再不走,仲晖兄隻怕就要殺回來了。
”
顧筱漫嬌嗔道:“你們男人都是狠心的……我不管,下次南方結盟,你必須要親自跟我談!
”
“好,我一定到!
”
覺辰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而顧筱漫卻坐在那裡癡癡的凝望着他的背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是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天殺的混蛋,若早知你沒死,老娘等你八百年又何妨?
羅瑤,你到底還是比我幸運呀……
另一邊,覺辰剛走出萬寶樓的大門,野蠻便帶着族人匆匆趕到。
“覺辰,我聽華汐說,有什麼勞什子的十大家族要對付你?
稀皮娘的,先下手為強,咱們這就上門砍死他們先!
”
野蠻可不是慢條斯理的說,而是直接當街怒吼,這殺氣十足的吼聲,差點沒把附近的平民百姓吓倒。
小雨還是第一次見到野蠻,剮龍給她的感覺就已經是人中猛虎了,而眼前怒發沖冠的野蠻,在她眼裡已經直接化身成了野獸,她吓的連忙躲到了覺辰的身後。
覺辰沒好氣的瞪了野蠻一眼:“你這是要砍死别人還是要砍死我啊,跟華汐呆了幾天,怎麼就沒學到人家的斯文溫柔?
”
野蠻尴尬的撓着頭:“俺又不是娘們,要溫柔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