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覺辰稱王之後的第二天,司空懿發動了全面進攻的命令,誓要将南方勢力一舉踏平。
面對征讨大軍的大舉進攻,季氏一族同樣瘋狂反擊。
不過,其他南方各部落的人卻心生畏懼,許多部落不戰而潰,軍心瞬間動搖。
無奈之下,季氏一族也隻能且戰且退,不斷将戰線拉後。
當然,這其實都是演給司空懿他們看的。
眼看南方勢力節節敗退,司空懿那邊也不禁起了一點疑心,沈栝他們又再次提出不宜冒進的意見。
不過,此時他們距離十萬大山已經僅僅隻有百裡,這讓司空懿根本無法冷靜下來,他不願放棄這麼一個名垂千古的好時機。
于是,司空懿力排衆議,将皇庭聖殿暗中的底牌幾乎全搬了出來,最後總算是将沈栝等人壓制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征讨大軍再次前進,目标直指十萬大山!
然而,一路順暢無阻的他們,這一回卻在一座名叫南淵谷的地方遇到了強烈阻擊。
南方勢力早已在此布置下了強大的防禦魔紋陣,各大部落這一回也全都聽從季氏一族的調遣,再無逃跑事件發生。
看到這一幕,司空懿不由發出了冷笑。
很顯然,他已經看出了這是南方勢力誘敵深入的計劃,不過這回他也早有準備,并沒有冒然突進山谷,而是在山谷外打響戰局。
他看的出來,這已經是南方勢力最後的力量了。
隻要将這股力量擊潰,他們便可長驅直入,踏平十萬大山!
然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正當他在幻想着如何将覺辰斬殺于十萬大山時,身為南方勢力首領的覺辰,此刻卻已經來到了遙遠的北方大地!
此次覺辰并沒有帶太多人在身邊,本來老族長和擎蔔是打算跟他一起來的,但被他拒絕了。
突襲聖衍峰固然重要,可守住十萬大山,卻也同樣重要。
如果連老族長和擎蔔都走了,十萬大山那邊可就真危險了。
所以,此番與他随行的,隻有老皇庭聖主和殺戒老道。
殺戒老道是主動提出要來的,在十萬大山上呆了那麼久,他似乎又有了新的參悟,整個人的氣息越發詭異了。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處處都透着殺戮之光。
覺辰甚至懷疑,這家夥很可能處于走火入魔的邊緣了……
一路上,殺戒老道都用近乎癡迷的目光盯着老皇庭聖主。
那蠢蠢欲動的目光,似乎很想将老皇庭聖主解剖研究一番。
老皇庭聖主自然忍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好幾次都想弄死他,但都被覺辰制止了。
這會,殺戒老道又在盯着他了,他頓時火了,怒喝道:“你到底想怎樣?
”
殺戒老道舔了舔嘴唇,賊兮兮一笑,沒說話。
老皇庭聖主殺氣騰騰的道:“你個叼毛玩意,老夫真想擰斷你脖子塞進你屁股裡面去!
”
殺戒老道忽然開口說話了:“你要我不這麼看着你也可以,不過嘛……”
“不過什麼?
”老皇庭聖主眉頭一斜,好家夥,終于要說出你的目的了嗎?
殺戒老道搓了搓手,目光炙熱的道:“你這眼睛挺不錯的,送我一隻吧,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瞄你!
”
老皇庭聖主當場祭出了一把大刀,你個叼毛玩意,想死你直接說啊!
媽的個巴子,眼珠子這玩意是能送的?
覺辰拍了拍老皇庭聖主,示意他冷靜下來,然後望向了殺戒老道。
這家夥先前就摳過月氏的一隻眼珠子,貌似還給自己安裝上去了。
怎麼着,現在又想再裝一隻魔眼?
“好了,不要再折騰了,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
殺戒老道咧嘴一笑:“好吧,不過我是真的很喜歡他的眼睛,黑洞洞的很吸引人。
”
見老皇庭聖主又要發飙了,他連忙轉移話題:“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我知道一條密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聖衍峰。
”
老皇庭聖主一哼,嗆道:“有老夫在,還用得着你帶路?
這聖衍峰的所有密道,有哪一條是老夫不知道的?
”
殺戒老道毫不客氣的打擊:“那可還真說不定啊,這些年噬魂藤在聖衍峰下鑽了不知多少洞,你所知的那些密道,估計早就坍塌了。
”
他口中的噬魂藤,便是覺辰上次所見過的那些皿色藤蔓。
老皇庭聖主冷哼道:“蕭承恩就會搞這些亂七八糟的邪魔外道,老夫當年一直教導他,外物再強也終究是外物。
隻有自身實力的強大,才能問道巅峰。
哼,真是不成器的家夥!
”
覺辰有些無語,你把自己都練成魔物了,居然還好意思說人家搞邪魔外道……這一對師徒還真是同一類人啊!
“走吧,先去與朱雀他們會合。
這一次由他們打先手,我們要在最後關頭才出手。
”
當天傍晚,覺辰三人順利與朱雀會合。
而會合的地點,居然就是在聖衍峰!
直到此刻覺辰才知道,原來朱雀早已在聖衍峰中安插進了棋子。
而且這顆棋子他也認識,正是當初皇庭聖殿派往瑤池聖地的特使杜翰采!
再次見到杜翰采,覺辰不禁有些愕然。
他還真是沒有想到,杜翰采居然會是朱雀的人,朱雀是什麼時候收服了杜翰采的?
“君侯大人,又見面了。
”杜翰采微微躬身行禮,一如以往的溫和。
覺辰疑惑的看着他:“能告訴我,你為何會選擇神光組織嗎?
”
杜翰采輕笑一聲,溫和的目光閃過了一抹深邃之光:“這些年我一直呆在聖衍峰,可是了解的秘密越多,卻反而對這裡越發的失望厭惡了。
”
“我看不透蕭承恩的做法和目标,這噬魂藤所紮根的根本不是未來,而是墳墓!
我不想陪着蕭承恩一起走入墳墓,所以就選擇了神光組織。
”
說到這,他忽然看着覺辰,說:“其實我一開始是想投靠君侯大人你的,隻可惜我沒能聯絡到你。
”
朱雀很是大度的笑了笑,絲毫沒有為此而感到生氣。
覺辰卻是搖頭一笑:“你不是聯絡不到我,而是怕我不相信你吧?
”
杜翰采無奈一笑:“也算是吧,畢竟我以前跟昭妃走的比較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