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實我們也不一定會輸?
還有勝利的可能。
”沉默良久,權邢又開口說道。
楊虎問道:“你有辦法?
”
權邢鄭重的說道:“如果有淩飛幫助的話,那我們就能抓得住主動權了。
”
“哦?
”聞言,楊虎一怔,是啊,若是真能拉攏到淩飛等人,那結局也許就會改變。
凡事皆有兩面性,作為一團之長,楊虎往往隻會想壞處的一面,他并沒有在意這點。
深吸一口氣,楊虎鄭重其事的說道:“權邢,我交給你一個任務,無論如何,你切記務必完成。
”
權邢聞言,表情奇怪,仿佛若有所思,随即說道:“大人請講,權邢盡量完成。
”
楊虎道:“你一定要和淩飛打好關系,若是有機會,便幫咱們一把。
”
權邢沉聲道:“大人放心,權邢知道。
”
“好了,你下去吧。
”緩緩坐在椅子上,楊虎拖着下巴,皺着眉頭在思考着什麼。
除此之外,五大傭兵團中的毒蛇與冷皿也都在商議,若是貓王傭兵團真的出手,也許會給自己一方造成機會。
這所謂的機會自然就是從中打撈些好處,他們隻需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再說淩飛,一行人頂着烈日,正在趕往龍湖山的路上。
一路上幾人還不時在閑聊,有說有笑。
日前,淩飛曾與黑鴉大戰,若是他要大黑出手,這件事或許就沒那麼難,但他卻選擇自己上場。
從他的角度來說,如果凡事都要依靠旁人,那什麼時候才能鍛煉出來。
在日霞城時,殘風離去的那天,曾叮囑過淩飛,若非必要之時,不要動用焚天訣,畢竟這套功法特殊,若是被個有心之人盯上,那可是極為頭痛的事情。
雖然淩飛嘴上不說,心裡卻知道,他資質方面沒的說,就連殘風也多次誇獎贊賞,頭腦自然聰明,早就将殘風的話放在心上。
在和黑鴉戰鬥時,以他的本意是把黑鴉打發了就可以了。
隻是到最後誰想得到淩飛竟然戀戰,一股莫名的戰意油然而生,萌生了将黑鴉戰敗的念頭。
故而,淩飛便動用焚天訣,暫握強大的能量,這才擊敗了黑鴉。
那一時,淩飛戰意狂熱;那一刻,淩飛毫無保留,台上兩人,元力肆虐湧動,台下人群,閉息凝神觀望,誰也不敢發出聲音,似乎是怕驚擾了兩人。
兩股強大能量猛然發出,比拼着孰強孰弱。
就是這樣,衆目睽睽之下,身為三斷玄王的高手敗在玄士階别的毛頭小子手裡,引起了一片驚慌。
在淩飛勝利的那一刻,嘴角揚起了一道弧線,不過他并沒有驕傲,也沒有炫耀,因為僅憑一個玄王修為,并不值得。
那時的淩飛,果斷選擇和黑鴉一定生死,并非是強行出頭,而是他已經将黑鴉當做一塊試金石。
提升修為可不是睡一覺就能做到的,那需要經曆成千上萬次的生死之戰才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其實淩飛在動用焚天訣時就考慮過,再三思量,他最終還是決定試着賭賭運氣,抱着僥幸的心理。
隻可惜這次運氣不好,淩飛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十分難纏的敵人盯上了。
看着地圖的位置,淩飛等人已經快到了龍湖山,走了不知道多久了,衆人都大口喘着氣。
此刻已經是晌午,陽光也愈發的刺眼。
故而淩飛率先開口提議先休息一陣,稍等一會兒再前行。
于是,衆人相續找了棵大樹,靠着樹幹休息着。
從空間戒中取出帶來的食物,各自都分着填了些肚子。
歇息了半個時辰,衆人再次朝龍湖山趕往中。
路途,大黑時不時朝後面看去,似乎在尋找什麼。
許久,大黑說道:“少爺,後面一直有條尾巴跟着,要不要……”說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十分明确。
淩飛沒有回答大黑,而是問起張巍,道:“你有什麼打算?
”
張巍沉思道:“此人已經跟了一路,躲躲藏藏,看其意圖,是在監視我們。
隻是不知道背後主謀是誰,依我之見來看,先不要打草驚蛇,就當做不知道此事,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麼。
”
聞言,淩飛笑道:“和本少想的一樣,我也是這個想法。
”
“來,這樣,我們……”将幾人都聚在一起,淩飛低聲談論着什麼。
歇息過後,幾人繼續趕往龍湖山,不太長的時間,便是到了目的地。
幾人已是來到山底,擡眼望去,山谷之處一片綠叢,地上長滿了各類野花草,叢中攀爬着許多蟲子,半空飛舞着小鳥蝴蝶,看上去倒是有些養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這山谷谷口過于狹窄,其口寬程度僅可容納兩人。
而谷口之上長滿了茂盛的樹枝攀岩而出,纏繞在亂石上面,将整個谷口盡數遮擋,若隐若現。
一行人先後從谷口走進,裡面是條窄窄的道路,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道路變得寬廣起來。
這時,淩飛會心一笑,道:“還記得本少剛才說的話吧!
”
聞言,幾人也都露出一絲壞笑,點頭示意後,化作幾道殘影,消失在了原處。
過了不久,山谷外又進來一名男子,隻見他從頭到腳都被一身黑衣包裹,隻露出一雙大眼。
“咦,人呢?
奇怪,一轉眼怎麼都沒了,難道都消失了不成?
”見一個人都沒有,這名男子輕咦一聲,喃喃自語。
随後便準備離開此處,回去複命。
“這麼着急是要去哪啊?
”就在這時,一道淡然之聲傳來。
不遠處光華一閃,出現了淩飛幾人的身影。
聞言,這個黑衣男子頓時一慌,下意識的朝聲源處偷望了一眼,看到一臉淡笑的淩飛,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男子幹笑道:“幾位有事嗎?
”
淩飛無奈道:“别裝蒜了,說吧,你是什麼人?
”
這人不知淩飛說的是真是假,以為淩飛在試探他,故而不承認,還表現出一副不懂的神情,問道:“裝什麼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
“不懂本少說什麼?
大白天的你穿着一身夜行服,這總不會是你個人喜好吧?
”淩飛笑了笑,随即話音一冷,陰沉道:“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跟蹤我們?
快說!
”
這黑衣男子急道:“我…我沒有跟…跟蹤你們,我隻是……”
“以為本少沒發現你嗎?
”淩飛冷聲道:“張巍,交給你了。
”
張巍點點頭,朝男子走去。
突然拿出一把寶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把寶刀刀身如墨,通體漆黑,正是當日自墨家長老手中奪得的骨魂戰刀。
張巍還未出手,戰刀之上,似乎就已經閃爍着淡淡的光華,仿佛有着微弱的元力波動,有靈性一般。
這也難怪,畢竟此刀是把低階靈器。
淩飛笑道:“張巍,自從這刀跟了你之後,還沒見過皿吧,今日正好拿他開鋒。
”
大笑一聲,張巍道:“少爺說的不錯,正好拿你祭刀。
”
聞言,黑衣男子聞言,本就難看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頓時跪在地上,求饒道:“大爺饒命,放過小人吧。
”
張巍問道:“你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
男子心頭暗暗叫苦,思索良久,想着要脫身的方法,但脖頸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可讓他心驚。
這時,黑衣男子突然指着前方,大喊道:“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
就在張巍轉頭的一刹那,這人猛得站起身來,朝山谷之外跑去。
可他太小看淩飛身邊的人了,跑出去還不到十步,就見眼前閃過一道藍影,将其擋下。
而這道藍色身影之人,正是大黑。
大黑擡起手臂,一把抓住男子的衣襟,粗壯的手臂上似乎有着極大的力量,竟是直接将他揪起來,朝淩飛身前重重的扔在地上,疼的他叫苦不疊。
淩飛笑道:“張巍,這下可别讓他有動作了。
”
聞言,張巍尴尬的笑了笑,手中骨魂戰刀一揮,此人手臂頓時多出一道皿痕,可見這把寶刀的鋒利,冷聲道:“再敢耍什麼把戲,下一次這把刀就要了你的命。
”
男子見狀,趕忙求饒,應聲再也不敢逃跑了。
他簡直快被吓破膽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額前汗珠不停地滴落。
這人不過一斷玄王修為,竟然讓他鑽了空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可是讓他很沒面子,不狠狠吓他一吓怎麼能成。
瞟了一眼男子的神色,張巍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知道他已經被吓住了,定然不敢再說謊。
故而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又為什麼跟蹤我們?
可以回答了吧。
”
“小人名叫趙青,是團長派我來的。
”有了前車之鑒,趙青這回不敢說謊,老老實實的回答。
“團長?
”看了淩飛一眼,見他沒有反應,張巍皺眉道:“你是哪個傭兵團的?
”
趙青答道:“小人是劫影傭兵團的。
”
聞言,淩飛淡然的臉上多了一絲驚訝,走到趙青身前,問道:“你可知讓你跟蹤的緣由麼?
”淩飛神色逐漸變冷,看來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淩飛冷聲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
“是。
”趙青點點頭,說道:“小人隻知道今天一早貓王團長來見我家團長,他們是單獨見面,所以不知道是說了什麼。
足足聊了半個時辰,他才離開。
之後團長就下令讓小人跟蹤你,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
淩飛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去龍湖山的?
”
趙青搖頭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想來應該是那貓王團長所說。
”
“張巍,你說老貓為什麼派人跟蹤我們?
”淩飛問道。
沉思良久,張巍歎道:“這很難說。
”
趙玉龍接話道:“是不是因為少爺你打傷了黑鴉,老貓要為他報仇?
”
搖了搖頭,淩飛無奈道:“誰知道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們先走吧。
”
“少爺。
”張巍叫住淩飛,問道:“此人怎麼處理?
”
淩飛聞言,看了一眼顫顫發抖的趙青,微微歎息一聲,道:“放了吧。
”說完就朝前走去。
見此,張巍也不再多說,一同離開了此地。
見到這些“瘟神”不見了蹤影,名叫趙青的黑衣男子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
……
淩飛一行人繼續朝前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四周突然冒出來二十多人,身着打扮有些怪異,衣服破破爛爛,沾滿了灰塵泥土,看上去有些時日沒換洗過了。
這些人一看見來人,臉上一片喜色,為首大漢扛着一把大刀,張狂的大聲喊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
”
看着這大漢樣子,淩飛和張巍對視一眼,露出幾分無奈樣子,摸了摸鼻子。
“看來碰到強盜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