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站起身來,等待着來人。
片刻後,一個穿着簡譜的中年男子從密林裡走來,身後跟着十名手下。
看這些人面容均是帶着淩厲的殺意,神色漠然,殺人對于他們來說似乎再簡單不過了。
顯然是久經戰場的“老人”了,這些人要是放在同等級下定然要強上不少。
但淩飛隻是随意的看了十名手下一眼,目光就離開了,這裡面修為最高的也隻是剛邁入玄士的境界,修為還不是很穩定,比之淩飛還低了一些,他自然不會太過于擔憂。
這時,淩飛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中年男子,因為他是淩飛唯一看不透的人,隻好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似乎若有所思,面無表情的道:“殺天組織。
”
聞言,淩飛心中不由的震顫,顯然他也聽過殺天組織的可怕。
這個組織隻為殺人而存在的,隻要有錢,他可以為你殺任何人,凡是被殺天所盯上的人,都是離奇死亡。
原本也有一些俠義之士,曾對殺天組織出手,但毫無例外全部被殺。
這個組織十分神秘,裡面的人都沒有一絲感情,他們生,隻為殺人而生;他們死,也隻為殺人而死。
日霞城已經數十年未曾出現過,但現在又現身于此,這會是什麼人所指示?
淩飛道:“你們受什麼人指示?
”“王家。
”又是一道沒有感情的聲音自中年男子口中傳出。
淩飛聞言,無比憤怒,暗道:“王天榮,若是此次我可以順利逃脫,來日必報此仇。
”
淩飛滿是警惕的看着這些人,兩手死死地握着皿飲劍。
中年男子一揮手,淡淡的道:“動手吧。
”身後十名手下紛紛握起戰刀朝淩飛緩緩走去。
這些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形成一個圈把淩飛圍住。
“殺!
”一個肥胖男子口中生冷的說了一個字,隻見身旁一人握起戰刀
朝淩飛當頭劈下,淩飛隻是身形一側,便躲開這必殺一擊,手中皿飲劍一橫,便朝其劈去。
就在這時,淩飛背後的兩人突然握起戰刀朝他劈下,不得已淩飛隻能放棄殺他,躲避身後兩人的攻擊。
身形又是側轉,躲避了後面兩人的進攻,這次淩飛沒有魯莽的朝兩人出手,隻是默默的觀察,許久淩飛發現他們每次出手都有着規律,每次落刀時,身形都一樣。
把握住這個規律,淩飛聚集起一股元力,身體表面纏繞着金芒幾乎覆蓋全身,配合着那嚴峻的神情,遠遠望去,宛如一尊金身羅漢親臨人世。
就在十名手下同時揮刀而落時,淩飛身形陡然一轉,皿飲劍在淩飛手中不斷地顫動,頓時,皿飲劍閃爍出耀目金光,似與淩飛融為一體。
劍尖指天,光華流轉,猶如自虛空傾灑而下。
旋即,淩飛手握皿飲劍,“死來。
”劍身橫向,朝着圍成圈的十人劃去。
十名手下目瞪口呆的看着淩飛,就在這不甘中死去。
淩飛身形又恢複過來,站在原地看着遠處的那名中年男子。
淩飛此次一招擊殺是極為的幸運,把握的時間都極其精準,要是在慢上一絲時間,便無法全部殺死,如此便給了幾人攻擊的時間,淩飛自然就危險了。
中年男子看着這一切,雙目中看不出有何傷心,反而嘴角輕揚,道了句“有意思。
”。
在看淩飛,此刻他緊緊地握着皿飲劍,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才剛開始,之前的隻不過是熱身而已。
淩飛注意全部都集中在眼前之人,卻并未發覺皿飲劍發生了一些變化。
方才在淩飛一舉擊殺十人時,皿飲劍上沾着的皿卻悄然消失,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原本劍身呈現黑紅色,但此刻卻變化為暗紅色,皿飲劍顯得更加的詭異。
皿飲劍突然輕顫了一下,淩飛眉頭微微皺起,若是方才皿飲劍發生變化時,淩飛有可能沒有察覺,但現在皿飲劍的抖動,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之前皿飲劍的“逃跑”,便讓其頭疼了半天,現在更是在對敵狀态,若是皿飲劍在搞些動靜,淩飛可真該發愁了,所幸皿飲劍并未有何舉動。
淩飛再次将注意放在中年男子身上,而他也隻是一動不動的看着淩飛,并沒有絲毫要出手的迹象,故而兩人便一直僵持着。
許久,淩飛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不耐道:“要出手就痛快些,本少可不喜歡這種感覺。
”中年男子笑了笑,問道:“你不怕死麼?
”淩飛哼道:“怕又如何,難道你就會放了我?
就算本少死,也要重傷你。
”
“是嗎?
”中年男子淡淡的笑道。
下一刻,原本滿臉笑意的臉色驟然一變,一股強大的氣勢如同洪水般的猛然釋放而出,那股說不出迫切的威壓緩緩朝淩飛逼近。
淩飛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這,這怎麼可能?
”,強烈的威壓竟然會讓他感到窒息,這僅僅隻是氣勢便如此,若是随意一擊,自己豈不是成了萬千亡魂之一?
雖然淩飛看不透此人實力,但也絕對沒有想到這人竟如此厲害。
就算殺天組織不行,也不必為了自己而派出如此強大的人吧。
難道這有什麼陰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