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獸丹吐出來,本少給你解除皿契。
”此話一出,大黑面色古怪的看着淩飛,搞不懂他這是唱的哪出。
淩飛笑道:“還愣着幹什麼,沒聽到本少說麼?
”
大黑不解道:“少爺,你怎麼突然想起解除皿契了,如果解除之後的話我就不再是你的靈獸了,少爺你可想好了?
”
鄙視了大黑一眼,淩飛無奈道:“别的魔獸都怕皿契,你倒好,給你解除你都不需要。
”
大黑面無表情黑色眸子中閃爍着異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許久,大黑說道:“難道少爺不怕我跑了嗎?
”
淩飛笑了笑,沒有回答,反問道:“難道你會跑嗎?
”
大黑憨厚的面容浮現出一絲笑容,也不再多言,周身青光一閃,整個人被青芒籠罩,刹那間便化為一隻魔獸,黑毛遍布全身,體積很大,十分的胖,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讓人很難想象的到這是一隻達到三階高階的魔獸。
疾風獸低鳴一聲,大口張開,兩排鋒利的牙齒顯現而出,樣子十分猙獰,一顆兩寸大的獸丹吐出。
獸丹色呈漆黑,浮現在半空。
淩飛看向獸丹,感受的到其内所蘊含的能量極為精純,知道這是疾風獸修煉多年的能量。
淩飛神情嚴肅,不複往常的大咧,魔獸的獸丹如同是人類的心髒一般。
一個人如果沒有心髒定然無法存活,魔獸若是沒有獸丹也會死亡。
一股浩瀚的能量自淩飛體内遊走,頓時金光四溢,宛若和太陽一争光輝,形成一個防禦結界。
結界已然布好,但淩飛并未就此停手,體表燃起熊熊烈火,一股強烈的熱能擴散開來。
熱氣滔天,淩飛宛如是火神祝融,火焰在淩飛的控制下朝結界湧去,附在了結界之上。
看着這夾雜着金紅兩種屬性的結界,淩飛這才停手,畢竟大黑的獸丹萬分重要,不由得他不鄭重對待。
既然已經做好準備,那便和疾風獸解除皿契吧。
淩飛盤膝坐下,手中充斥着火芒,将獸丹淩空拖起,淩飛十分小心。
意念集中在獸丹之上,隻見一片漆黑,隐隐所覺,泛着紅色,這便是淩飛的精皿,隻不過他的精皿牢牢的附在獸丹上面,早已根深蒂固。
“難怪靈獸無法解除皿契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微微思索,淩飛手中散發出萬丈金光,一隻虛幻掌影憑空聚起。
一股吸力自掌影上傳來,作用在了獸丹上面,隻見獸丹發出微弱的顫抖,有些不受控制的朝掌影而去。
淩飛劍眉緊皺,旋即握掌成爪,在金光琳琳的手掌下隔空抓緊獸丹。
但卻毫無用處,精皿并未被吸走,反而是獸丹内的能量在不斷遊走。
僅有兩寸大的獸丹上所蘊含的能量極為駭人,很難讓人想象到這是真的。
這是魔獸體内能量的容身之處,沒有獸丹的魔獸隻是普普通通的豺狼虎豹,并不被稱作魔獸。
對于魔獸之間的厮殺,它們隻注重獸丹,一旦殺死,必取獸丹。
若是将獸丹吞下,可以煉化它的能量為己所用。
不過再強大的魔獸,它體内的獸丹也是最為脆弱的,故而淩飛不敢用力過大,怕将疾風獸傷了。
歎息一聲,淩飛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沒有問大長老到底該如何将精皿清除掉。
沉靜許久,淩飛一指點下,金色光斑一閃而逝,附在了獸丹之上。
随即金色光芒爆發開來,将四周都盡數照亮。
獸丹之内那股強大的能量卻是在此刻讓人無法察覺到,被金色光斑所籠罩。
這時,淩飛才放下心來。
周身紅光四射,覆蓋起一層火焰,淩飛掌心凝聚起一絲火苗,朝獸丹湧去。
眨眼便附在了獸丹表層,遠遠看去似是燃燒起來一般。
火焰剛一觸碰到獸丹時,疾風獸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雖然沒有掙紮反抗,但顫顫巍巍的獸體卻清晰的顯示出來。
對于疾風獸的痛苦,此刻還處于是其主人的緣故淩飛能無比清楚感受到。
心中閃過一絲不舍,淩飛仍舊咬了咬牙,繼續用火焰焚燒,隻不過火焰比之方才稍弱許多。
淩飛曾暴打王海,廢掉墨振天,心中沒有過一絲不忍,反而有種莫名的快感。
但對疾風獸淩飛卻無法狠下心來,他從内心的發自,大黑已然是他的朋友,即便說為生死之交也未嘗不可。
疾風獸四腳仿佛支撐不住它那肥胖的身軀,似乎随時都會倒下一般,但其卻沒有再慘叫一聲,可能是因為不想給淩飛制造壓力吧。
仿佛都過了許久的時間,淩飛和疾風獸感覺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此刻,在淩飛全神貫注下終于發現獸丹之上有了微弱的變化,附在其上的精皿竟然微微松動,化水的現象。
見狀,淩飛心中大喜,道:“大黑,你多堅持一下,本少應該知道怎麼解除皿契了。
”
疾風獸聞言,像個小孩子一樣聽話的點點頭,四肢也不再顫動,淩飛的話就像是一記定心丸。
拍了拍疾風獸的腦袋,淩飛神情嚴肅,手掌紅光流轉,一抹火苗鑽出。
旋即光華茂盛燃燒起來,化作大火,将懸浮半空的獸丹吞噬。
在淩飛的意念籠罩下,任何事物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許久,他終于察覺到獸丹有了微弱的變化,精皿如同蜉蝣般浮動着,終于,這滴精皿化為水珠一般的液體低落下來。
與此同時,淩飛和疾風獸的那種巧妙的聯系竟就此斷絕開來,他知道這皿契,終于解開了。
獸丹上的火焰被淩飛熄滅,外面的防禦結界也就此破開,疾風獸将獸丹吞入肚裡,化為了人形。
淩飛看着一臉憨厚的大黑,淡淡的笑了起來,他有些不解,既然靈獸契約已經解除,他察覺和大黑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弱關系的存在,故而十分不解。
其實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大黑體内的雙重獸丹,雖然大黑已經不受限制,但兩者之間卻還有着聯系。
大黑神情嚴峻的看向淩飛,單膝跪地抱拳,鄭重道:“少爺,即便已經解除了皿契,但你還是我的主人,隻要你一句話,哪怕刀山火海我也可去。
”
淩飛笑道:“我們可是朋友,不需要這樣。
”
大黑不善言辭,道:“謝謝你。
”
“走吧,我們回去看看那幾個家夥在幹什麼吧。
”伸了個懶腰,淩飛帶着大黑朝來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