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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多遠,又一個黑西裝黑墨鏡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站在郭玉皇面前低下頭,說道:“玉皇祖師,會議室已經預備好了。
”
“帶路。
”郭玉皇一擺手,一行人就跟這個新來的帶路小哥朝着會議室走去了。
帶路小哥和推輪椅小哥在衆人進入了會議室,坐下後,就鞠躬退出了會議室,然後鎖門,站在了門外望風。
“然後呢,你準備說什麼?
”陳松鶴坐在一個老闆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範仁亞簡直要五體投地了,竟然有人敢在郭玉皇面前這麼裝樣子。
要知道,範仁亞身為鐵金剛範永傑的獨生子,對于十大天王的恐怖是深有體會的,所以,連他都沒者膽子在郭玉皇面前擺譜。
面對着陳松鶴特意擺出的姿态,郭玉皇微微一笑,并沒有接話,而是将視線轉向了郭玉知。
然後,郭玉皇突然出手了,從輪椅上站起,踏碎了地面,踢裂了桌椅,将拳頭抵在了郭玉知身上。
陳霆之差一點沒有反應過來,他并沒有感覺到郭玉皇的殺意,也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氣流有變化。
郭玉皇就像是一條遊魚一般,劃開了流動的空氣,無聲無息地穿過一切阻礙,沒有興起一絲波瀾地離開了輪椅發出了攻擊。
“碰!
”
千鈞一發之際,郭玉知将手邊的拐杖橫在了兇前擋住了郭玉皇的這一拳,但是整個人依然被打得倒飛了出去。
陳松鶴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出現在了郭玉知的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卸去了他身上的沖力,把他按在了地上,踉跄站定。
山海拳,雷霆暴擊,虎形劈!
同一時間,陳霆之出現在了郭玉皇的面前,擋住了他繼續追擊郭玉知和陳松鶴的道路,并且,發動了攻擊。
“轟!
”
郭玉皇被一擊打退,一個後空翻,再一次安穩地坐在了自己的輪椅之上。
範仁亞整個人都驚呆了,喂喂喂喂喂,為什麼畫風突變啊?
不是說好了講過去的故事的嗎?
怎麼一言不合就開打了?
還有郭玉知先生,你不是武功被廢了嗎,怎麼身手還這麼矯健?
“志宇,你沒事吧?
”陳松鶴出言問道。
“話說回來,老孟,你不是沒武功了嗎?
剛剛看你的表現好像不是這樣的,難道才短短兩天,你就練回來了?
”陳霆之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當然沒事,至于武功,”郭玉皇插嘴說道,“哈,修煉了猛男心經,不僅受傷了也可以快速恢複,就算是被廢掉武功也可以在短時間内修煉回來。
再過兩天,他就可以恢複全盛了吧?
”
“!
”範仁亞張了張嘴,想要吐槽,你看看你,陳霆之,你身邊的人都是什麼人啊,練了靓女心經的哥哥,還有用猛男心經僞裝自己的老大哥一枚。
陳松鶴用驚奇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郭玉知,不,應該說郭玉芝才對。
不過,陳松鶴本人早就都出來了新世界的大門,所以,對此毫不在意,就又将視線轉回了郭玉皇身上。
“你還敢說,”郭玉芝踏前一步,渾身骨肉聳動,變成了一個長相中性的長腿細腰的大曲線美女,“還不是你當初認為我一個女人無法繼承你的形意門,硬逼我練得!
”
聽了這一句話,擋在郭玉皇身前的陳霆之露出了一個微笑,就是那一個幾乎把嘴角咧到了耳邊的可怕微笑,同時筋骨齊鳴化身青黑色的小巨人。
“我也很抱歉,所以說,你離家出走,去參軍,在外面厮混,我不是也都沒管你嗎?
”郭玉皇别開了視線,掩飾了眼裡流露出來的愧疚,但是語氣依然高高在上,仿佛郭玉芝自己争取來的自由,其實是他施舍的一般。
“所以說,你現在來做什麼?
”陳松鶴雙目灼灼地盯着郭玉皇,“對了,之前白芳娜他們說,他們的目标并不是我,帶走我隻是因為同病相憐,真正的目标,是志宇。
他們,是被你雇傭的吧?
”
“沒錯,因為隻有靓女心經的修煉者才會讓玉芝在混亂中無法發揮全力,才能夠暫時廢掉他的猛男心經。
在我今天找上門之後,才不會混入人群,變身離去。
”郭玉皇誠實地回答道。
“你還是沒回答,你今天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陳松鶴緊抓不放,而一邊的陳霆之踏前一步,雙手握拳,擺出了戰鬥的姿态。
雙方已經劍拔弩張了!
範仁亞見到情況急轉直下,光赤的上半身肌肉一條條地隆起,背肌扭曲成了一張怒吼的惡魔一般的詭異大臉。
“我快死了,”郭玉皇沉默了一會兒後,再次開口,就是石破天驚的大新聞,“我是來帶我的女兒回家的,準備廢掉她的猛男心經,安排她找個人嫁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個兒子,但是他們都猜不到,這個兒子其實是女兒。
隻要她恢複了女兒身,雖然會失去一身力量,但是就沒人認識她,也就不會被卷入争奪門主之位的内戰當中了。
”
“。
。
。
”陳松鶴與陳霆之面面相觑,最後一起把視線轉向了愣住的郭玉芝。
範仁亞現在很尴尬,為什麼情況變化得這麼快?
我該怎麼辦?
繼續杵在這裡嗎?
我還是默默找個角落躲起來吧。
然後,範仁亞就收斂了一身贲張的肌肉。
“你看起來很健康,而且我記得你也才不到七十歲,雖然你的外貌看起來很老,但我想你還沒到壽終正寝的高齡才對。
”陳松鶴雙手抱兇,昂起頭說道。
“我呢,年輕的時候,練了一點歪門邪道,”郭玉皇摸了摸自己的白發,回答道,“所以我現在非但沒辦法利用死鬥秘術駐顔,還比常人要老很多。
換算過來,我的身體的年齡要有将近100歲了。
”
“你還很有活力呢,”郭玉芝冷笑着說道,“還可以一拳把我打飛出幾米呢。
”
“我并不是要老死,”郭玉皇笑了笑,“隻是想要尋求突破方法罷了,但是我想成功幾率太低了,所以。
。
。
”
“現在,你又有了什麼打算?
我感覺得到,你現在的情緒,和剛進來的時候的情緒完全不同了,”陳霆之也恢複了常态,一個渾身肌肉飽滿的青年人,“原來還有點焦慮,但是現在,卻是氣定神閑。
”
“沒錯,因為我遇到了驚喜!
一個可以讓玉芝恢複女兒身,但是卻又不會損失一身力量的方法。
”郭玉皇将視線轉向了陳松鶴。
“怎麼做?
”陳松鶴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