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發老者便将關于詛咒和巫女預言的資料都拿了出來,足有厚厚的十幾大本。
“這麼多!
”
這麼十幾本,吓了陸凡一跳,那得看多長時間啊。
這些資料,看着吓人,真看得時候,卻遠沒那麼吓人,哭城人實在啊,将那些妹子是如何受折磨的過程一個個的全都詳細的記載了下來,大到折磨方案的制定,小到妹子的表情妹子的慘叫妹子是如何求饒的,都一一記錄在案。
這十多本,清一色的都是“妹子受難記”。
陸凡不是變态,這些折磨人的内容,他看了幾頁就看不下去了,直接嘩啦啦往後翻,想将這些折磨人的内容跳過去,結果一跳直接跳到最後,隻剩下了半頁紙了!
就這小半頁紙,簡簡單單的說了下巫女和預言的事情。
确實和白發老者說的一樣,就隻寫了巫女的兩個預言,又說了一嘴該巫女是笑城最後一個巫女,其餘信息,一概沒有。
用四個字可以對這十幾大本資料做個簡單的總結:屁用沒有!
“對于這詛咒,你們怎麼看?
”
将十幾個大本子扔一旁,陸凡問道。
“從哭城這裡的信息看,隻有折磨鬼女氏的輪回身,折磨到惡魔滿意。
”
李鴻亮說道。
“問題就在這裡,哭城的人折磨了三百年,都沒能讓惡魔滿意,到底惡魔的口味有多重?
”尚曉曉以手撫額,一臉無奈的模樣,“我們又不是變态,哪裡會折磨人?
”
“這一關,我們要做的竟然是折磨無辜女子,這直播也太扯了吧?
”
李鴻亮也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要是殺人就能過關,我沒二話,殺一個兩個咬咬牙就能做了,可這是折磨人啊,還得比惡魔那種程度的要殘忍,這得什麼樣的變态才能做出那種重口味的事情?
”
趙浮生也道。
“要說重口味,這個其實好像也不難。
”歐陽鏡捧着一大本資料,邊看邊搖頭,“這些人啊,太沒想象力了,折磨個人都這麼沒新意,這種程度,連我都‘驚喜’不到,又怎麼會讓惡魔滿意?
”
這話一出,幾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歐陽鏡身上。
這妹紙剛剛好像用的“驚喜”這個詞?
她骨子裡有多變态啊!
作家妹妹隐藏的好深,一路上,竟然半點風聲沒走漏!
“那個,我是寫恐怖小說的,可能口味稍微重了一點點。
”見到衆人都見鬼一樣看着自己,歐陽鏡忙低頭,羞澀一笑,“恐怖小說之外,我還是歐美皿漿器官大片的忠實愛好者,這些折磨人的方法,和我看過的無數器官大片比,還稍微差了那麼一丢丢。
”
“好,鏡子姐,好樣的,哭城這關,就靠你了!
”
尚曉曉對歐陽鏡豎起了大拇指。
“可别,我也就看看電影行,真讓我動手,我哪敢啊,連雞我都不敢殺的!
”
“不用你動手,你隻負責指揮,讓哭城的人動手。
”
“你當我是屠夫嗎,敢呆在那種皿淋淋的地方?
”
“你的變态方案寫下來,讓哭城人自己自己執行。
”
“算了算了,女屍雲一年才隻能出現一次,萬一我的方案惡魔不滿意,那就得等到一年後,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
歐陽鏡最後那話說得對,女屍雲一年出現一次,他們必須這一次将其解決,根本不容有閃失。
就算她真的可以制定出非常非常變态的方案,陸凡也不會讓她實施的,因為誰都不知道,惡魔的口味到底多重。
“就不用往折磨無辜少女這條路上想了。
”陸凡站起來,走到門口,擡頭看着夜幕中的女屍雲,沉吟道,“哭城人實驗了三百年都無法解除詛咒,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的。
”
陸凡放棄這條路,不僅僅是因為哭城人實驗了三百年,更是因為他無法保證自己折磨人的方案能夠讓惡魔滿意,一旦惡魔不滿意,他們就得再等一年,而這次直播他們最多隻有七天時間,在哭城更是最多隻能呆五天,就相當于這次直播失敗。
“這條路走不通的話,應該走哪條路?
”
尚曉曉問道。
“去找惡魔。
”
“找惡魔?
”
“對,找惡魔,幹嘛費盡心思去猜惡魔到底想怎麼樣,直接找到它,問問它不就行了?
”
陸凡這腦洞把大家吃驚了一下,同時也讓大家佩服一把,不愧是可以看破巨嬰不吃人的人,就是牛,别人想的都是如何滿足惡魔,他想的卻是和惡魔對話,這解決問題的思路,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你怎麼知道可以找到惡魔的?
”
趙浮生不解的問道。
“因為惡魔一直在這。
”
尚曉曉代替陸凡回答。
“你又怎麼知道惡魔一直在這?
”
“明擺的事情,如果一個女人把你害這麼慘,你種下詛咒報仇,難道會不觀賞那女人的慘狀?
再說了,惡魔不是說要等他滿意了才結束詛咒嗎,他不在的話,怎麼觀看那些折磨?
”
“哦,原來是這樣。
”
趙浮生明白了。
“惡魔不一定在,但是它一定以某種方式注視着這裡,這裡發生的一切,它都知道,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惡魔注視哭城的方式,和它取得聯系。
”
陸凡補充道。
“那你覺得惡魔會在哪裡注視這裡?
”
尚曉曉問道。
“不知道。
”陸凡搖搖頭,他推門走出去,伸手指指天空上的半截女屍,“不過我想,她們應該知道。
”
“你想問死人?
”
尚曉曉又覺得陸凡腦洞大了,死人能回答你?
“惡魔種下這詛咒,不光是自己觀看,還要讓鬼女氏觀看,鬼女氏雖然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可她一定有神智,要不她木頭一個,怎麼後悔,怎麼煎熬?
惡魔怎麼會報複的爽?
”
“好像,也對。
”
陸凡擡頭四處看看,一個加速跑到牆角,手腳并用,順着牆角屋檐就上了屋頂。
“鬼女氏,聽的到嗎?
”
陸凡仰起頭,對着夜幕中的半截女屍雲,大叫了起來。
刷!
陸凡這麼一叫,夜幕中的女屍,齊刷刷的轉頭,一張張猙獰流皿的臉,對準了他,一道道怨毒的目光,也都打在他身上。
女屍是看陸凡的,可站在屋檐下距離陸凡很近的其他人來看,這和看着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區别。
大家身上,都是一陣涼飕飕的。
“這陸凡,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好像什麼都不怕。
”
那一刻,衆人腦海中,均升起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