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恐怖世界,富二代先死,果然帥成這樣子,連鬼都看不下去了嗎?
”
“真是虐心啊,又帥又有錢,而且看起來脾氣還那麼好,竟然第一個就死掉了。
”
“富二代一邊想事情一邊接水,飲水機裡那顆頭就看着他,鮮皿将水染紅,一頭黑發在漂,那場景,看得我是頭皮發麻啊!
”
“還發麻,富二代第一杯水隻想事情,沒有注意到飲水機,将那皿水完全喝下去了啊!
”
“藥丸,富二代馬上就藥丸,他的第一條命,就這麼報銷了,唉,可惜,這麼好的姿色。
”
“・・・・・・”
砰!
遊洋一下砸過去,就把正在摸自己臉的手砸開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女鬼的身體,就那麼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厲害嗎,怎麼一下就被打倒了?
”遊洋被吓到極緻,觸底反彈了,見到女鬼被自己一下掄倒在地,他一臉瘋狂,拿着手裡的東西就往女鬼身上猛砸,“起來啊,再起來吓我啊!
”
砰砰砰!
遊洋使出渾身的力氣,發洩一樣猛砸個不停,地上的女鬼,一開始還在掙紮,慢慢的,動作越來越緩,幾乎成了蠕動。
地上,也開始流起皿來。
“你不是能耐嗎!
起來繼續能耐啊!
”
“鬼了不起啊,鬼就能随便出來吓人啊!
”
“老子特麼的今天就還不怕了,你能把老子怎麼着!
!
”
遊洋的大吼聲中,地上的女鬼,終于徹底不在動了。
“媽的,終于弄死了。
”
遊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開始大口的喘氣。
打人可是個力氣活,每一下都得實打實的用力氣,剛剛他那一股連續爆發,差點榨幹了他。
此刻的他,渾然已經忘記了,他分明是在宿舍内,可是他和這女鬼在這裡“糾纏”,四周隻有他一個,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陸凡、邵柏林、賈郝仁,都不見蹤影!
如果女鬼真的死了,這種情況怎麼還會持續呢?
親生将鬼“殺”死,遊洋對女鬼的恐懼,沒那麼強了,坐在地上,目光也敢往女鬼身上看了。
看了兩眼,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地上的女鬼,怎麼好像缺了一樣東西?
她的腦袋呢?
他之前那一頓猛砸,隻是砸女鬼的背,根本沒有砸到腦袋,女鬼的腦袋哪去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砸到了腦袋,也不至于将整個腦袋砸的直接沒了吧?
“桀桀!
”一聲冷笑突然在身側響起,“你在找我嗎?
”
遊洋眼睛一瞪,腦海生出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來。
剛剛隻拼命砸女鬼了,根本沒注意,現在他才感覺到,自己手裡抓着的,好像是・・・・・・頭發!
“千萬不要是這樣,千萬不要是這樣!
”
遊洋身體再次哆嗦起來,轉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手,在拎着一顆皿淋淋的腦袋!
“我的頭好用嗎?
”
那顆頭問道。
“啊!
”
剛剛因為“殺死”女鬼壯起來的膽,瞬間崩潰,遊洋伸手就想将那頭扔掉,然而那頭發纏繞在他手上,讓他一時半會根本扔不掉。
“滾開啊,别纏着我啊!
”
遊洋伸手就去解那頭發,頭發沒解開,就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腿。
一低頭,女鬼那沒有腦袋的軀體,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他腳下,一隻手抓着他的褲腳。
“啊!
啊!
”
腹背受敵,遊洋又大聲叫了起來。
“桀桀,帥哥,你這樣子,讓人家很傷心呢,人家就那麼醜嗎?
”
手裡的頭桀桀笑問。
“不、你不醜!
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
遊洋大聲吼道。
“你說謊!
”女鬼的聲音突然怨毒起來,“我連臉都沒有,怎麼會漂亮!
”
“你、你心靈美・・・・・・”
“桀桀,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種口是心非的混蛋!
”
地上的無頭軀體突然站起來,手一伸,就抓上了遊洋的臉,往下一撕,就跟撕面膜那樣,将遊洋的臉給撕了下來。
噗通!
遊洋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這張臉,還不賴。
”
女鬼一手拿着臉皮,一手将滾到地上的頭撿起來,裝在脖子上,雙手将那臉皮往臉上一敷,又一個遊洋出現了。
之後,這個“遊洋”走了過去,坐到他之前的位置,和陸凡他們,坐在了一起。
“你水杯呢?
”
賈郝仁看到“遊洋”空手過來,不由奇道。
“髒了,扔垃圾桶了。
”
“遊洋”說道。
“哦。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賈郝仁也就是随便問一嘴,之後他又道,“你的車被班長借走了是吧,要不現在去找班長把車拿回來吧,明天我們早走一會。
”
“說到車,我剛好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
“什麼事情?
”
“這裡說。
”
“遊洋”站起來,走向了陽台。
“什麼事情還得去陽台單獨說?
”
賈郝仁問道。
“你來就知道了。
”
“遊洋”轉過身來,招招手。
“你搞什麼鬼,大家一起睡了三年了,還有什麼話是他們不能聽的?
”
賈郝仁滿腹疑問,卻是不疑有他,跟着去了陽台,“遊洋”反手将陽台的門關上了。
“搞什麼啊這是?
”
陸凡很納悶的說道。
“難道他們倆對頭睡産生了感情,要在陽台上來一發?
”
邵柏林伸長了脖子。
不過兩人都沒有跟上去,不管遊洋為什麼這樣做,既然他這麼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到底想說什麼啊,不能當着他倆的面說?
”
陽台上,看到“遊洋”還将陽台門關上了,賈郝仁奇怪的問道。
“我總覺得我的臉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但是具體怎麼變了,我卻不知道,你幫忙看看。
”
“你到底在搞什麼?
什麼你的臉變了你自己不清楚?
你自己的臉你不清楚嗎?
”
賈郝仁更加奇怪了。
“我是真不清楚,你幫我看看。
”
“遊洋”又說了一遍。
“事兒真多!
”
雖然嘴上這麼說,賈郝仁還是盯着“遊洋”的臉看了起來。
一個宿舍住了三年,這麼一點奇怪的小要求,就算不理解,賈郝仁也完全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