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伸頭在那看着試卷,突然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陸凡轉身一看,發現一個女生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雙眼上翻,身體還不停的痙攣。
這女生,正是第一個進入的教室的那個齊耳短發的女生。
“沒錯了,這女生就是這場景的重點。
”
陸凡忙走過去,走到女生身邊,女生現在表情很痛苦,臉色很蒼白,陸凡不是醫生,也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麼病。
這看起來倒是有點像癫痫,不過也不敢确定。
“小乙!
”
“小乙,你怎麼了!
”
“小乙,你不要吓人!
”
“・・・・・・”
學生們湧過來,七手八腳的将女生圍起來,但卻都是不敢碰她。
“原來她的名字叫小乙。
”
一個好聽的名字。
“你們知道她是什麼病嗎?
”
“好像是癫痫・・・・・・”
陳舒話還沒說完,教室内場景突然就是一轉,這裡已經不再是教室,而是一間卧室,小乙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頭發發黃,肌膚很差,一副随時要撒手人寰的模樣。
陸凡伸出手去,試着摸一下小乙的額頭,果然,手又直接從小乙額頭穿過去,根本觸摸不到。
“我們是虛幻的,還是她是虛幻的?
”
林思覺得好玩,也伸手去一下下的按小乙。
陸凡伸頭就啵的在林思額頭上彈了下,疼的林思一聲呼,“哎呦,你幹嘛彈我頭!
”
“我在告訴你你是不是虛幻的。
”
“你可以碰到我,我不是虛幻的,所以她才是虛幻的?
”
“噓!
”
陸凡在嘴巴前比了一個噤聲手勢,他已經聽到外面隐隐傳來了說話聲。
陸凡一轉頭,直接就向牆走過去,林思忙道小心撞頭,話剛說完,陸凡就直接從牆穿了過去。
“好神奇!
”
林思也忙跟着穿牆而過。
牆的那一面是客廳,陸凡進了客廳,就聽到開門的聲音,繼而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李姐,你一直繞來繞去的不肯說,那我就先說吧,不知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
兩人寒暄幾句,中年男子便道。
“吳兄弟,我們家小乙可是大學生,那是有追求有夢想的人!
”李姐跷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還喝着茶,“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小乙成績很好的,畢業後肯定會留在城市裡,找個城裡老公・・・・・・”
“李姐,你我都知道你想幹什麼,這種廢話就不多說了。
”吳兄弟一揮手,打斷了李姐,伸出五根手指頭,“這樣吧,我再加點,這個數。
”
“吳兄弟,你這說的什麼話,搞得我好像貪圖你的錢一樣,我告訴你,這種事情,對我們家小乙很不好的,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
“李姐,我再加五千。
”吳兄弟又伸了下手,“李姐,說句不好聽的,一個死人能賣這麼多錢,你已經很賺了,這完全就是一筆飛來橫财,做人,不能太貪心。
”
兩人在這讨價還價的,看得陸凡幾人是一頭霧水。
“這是在販賣人口?
”
陳舒忍不住疑惑道。
“販賣人口沒理由做小乙的生意啊。
”林思往小乙的房間瞥了瞥,“誰會買現在的小乙啊,都病成那樣了。
”
“難道是賣器官?
”君秋山想到了一點,“這李姐看到小乙就病死了,幹脆就賣器官賺點錢?
”
“有可能。
”
陳舒點點頭。
“這人是畜生嗎?
”陳舒氣的就罵,“女兒就在卧室裡躺着,她就在家談論賣器官的事情!
”
“人渣!
敗類!
”
林思氣得就用手去打那個李姐,卻是根本打不到。
陸凡也覺得八成是賣器官,不過李姐和吳兄弟接下來的話,讓他知道,他錯了。
“你家女兒得了絕症,肯定是要死的,就這麼草草埋了,不如嫁給我爸做老婆,我爸畢生的心願了了,你家閨女下面也有人陪,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李姐,這也是為你女兒好,你不能隻看錢。
”
“我當然知道,隻是我女兒以後是城裡人,這彩禮方面,你還得再加一點・・・・・・”
“李姐,五萬五彩禮我已經很有誠意了!
”李姐一再要錢,吳兄弟不樂意了,“如果不是我大老遠的來幫我爸結這個冥婚,你女兒就隻能白死,你一分錢都撈不到的。
既然你不願意,那算了吧,我爸剛走,我也沒那麼急着找到新娘,我可是聽說壁村前幾天剛被拖拉機撞死一個,他們家應該很樂意結這個親。
”
吳兄弟就站了起來。
“唉,吳兄弟,别别!
”吳兄弟這麼一要走,李姐急了,忙一把拉着吳兄弟的胳膊,“隔壁村那柴火妞小學都沒畢業,怎麼能夠和我女兒比呢,吳兄弟你也太着急了,結婚是大事,當然是多商量商量了,你覺得彩禮要得多,咱們再談就是,何必直接走呢。
”
“竟然是冥婚!
”
真相出乎衆人意料之外,冥婚這種事情,他們也隻在小說和電視電影裡見過,如今卻活生生發生在眼前。
畫面再次扭曲,場景再次轉換,小乙又坐在了教室,安安靜靜的翻着書,此時的她臉色紅潤,頭發烏黑,哪裡還有之前那種快要死掉的模樣?
“小乙,又在看書啦?
”一個女生跑過去,遞給小乙一瓶牛奶,“你大病初愈,别這麼拼。
”
“謝謝。
”小乙接過那牛奶,抿嘴一笑,“我已經耽誤兩個月功課了,再不用功,我就追不上你們啦。
”
“這姑娘之前病的快要死掉,現在竟然好了?
”
君秋山瞪着眼睛道。
“真是一個奇迹,之前病成那樣,連自己的媽都認為必死,卻又活了過來。
”林思說道,“她媽都給她定冥婚了,那麼肯定不會再給她治療,她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
“我不關心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陳舒頗有些擔憂的道,“我總覺得這女孩最後還得是悲劇,别忘了她媽可是收了人家聘禮的。
”
“是啊,那個吳兄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姑娘。
”
君秋山歎道。
“肯定是悲劇,想都不用想,如果不是悲劇,這些也不會在這墳墓裡被我們看到了。
”
陸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