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吧,衣架、剪刀、衣服,這三樣物品就可以消滅掉鬼?
”
“剪刀衣架都可以滅鬼,讓那些茅山道士啊、陰陽眼啊、大仙啊之類的情何以堪!
”
“這三樣東西,誰家裡沒有啊,這麼說來,家家戶戶都可以捉鬼了。
”
“雖然三樣東西好找,可哪有這麼容易了,女調酒師說了,必須要按照正确的組合,才可以殺鬼的!
”
“衣架、剪刀、衣服,這三種東西,能有多少組合?
就算不知道哪種組合是正确的,挨個的試,也能夠試出來好吧?
”
“挨個的試?
孩子,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惡魔直播會讓你這麼輕松的就完成任務,這好歹也是惡魔終極挑戰杯啊。
”
“沒錯,絕對不可能讓你優哉遊哉的去試組合,我可以斷定,組合一旦錯誤,肯定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
“說起來,惡魔直播恐怖歸恐怖,腦洞還是挺大的,看慣了茅山道士,對這種滅鬼方法,倒是挺期待的。
”
“・・・・・・”
陸凡倒不是對女調酒師的話懷疑,身為惡魔主播,他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直播間裡,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驚奇,是對直播間設定的這殺鬼的方法感到不可思議。
“這三樣物品,如果你們組合對了,那隻鬼會被消滅,但是,如果你們組合錯了,就更增加鬼的兇厲程度。
”
女調酒師的一句補充,讓陸凡瞬間明白過來為何會用這種方式滅鬼,原來還是考驗他們的智商啊!
拿着女調酒師賜予的“三神器”,陸凡和易成濤,踏上了滅鬼的旅途。
“陸凡,你說,我們能夠活下來嗎?
”
路上,易成濤神色極為慘淡,他們此去,可是要滅鬼啊,其中兇險,可想而知。
“不知道。
”
陸凡搖搖頭,并沒有給易成濤以虛假的希望,他對這終極挑戰杯,也是半點信心都沒有。
“陸凡,你說,我們為什麼會進入直播啊,世界上那麼多人,這麼恐怖的事情,為什麼偏偏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抓緊時間想想這三樣物品要怎麼組合吧。
”
陸凡揚了揚手中的“三神器”。
“這三樣物品,我目前隻想到四種組合方式,一,把剪刀塞到衣服口袋裡,把衣服挂衣架上,二,衣服和剪刀都挂在衣架上,三,衣架挂在剪刀上,衣服挂在衣架上,四,衣架和剪刀都包在衣服裡。
”
“你是隻考慮‘組合’這個詞,忽略了這些物品本來的作用了。
”
“你是指?
”
“剪刀啊!
剪刀的作用是用來剪東西,可你的考慮中,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
“的确,剪刀和衣服在一起,剪刀剪衣服好像更加合理,嗯,這剪刀比較鋒利,就連這衣架也能剪斷,隻是,‘剪’這個動作,符合‘組合’的定義嗎?
”
“或許吧。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大開腦洞折騰着這三樣物品,可具體要怎麼組合,要往什麼方向組合,卻是沒有什麼頭緒。
線索還是太少了,具體該怎麼組合,怕是得到了北馬路37号,見到那隻鬼才能知道。
北馬路37号并不遠,兩人步行二十分鐘便走到。
這是一間獨棟别墅,紅牆白瓦的,造型很精緻,隻是那牆上已經滿是爬牆虎,門前也雜草叢生,不知道多久沒住人了。
“這就是那鬼的住所了。
”
陸凡的心跳,開始加快了。
直播這麼多次,他是已經不再怕鬼,可那僅限于能夠面對鬼面不改色,讓他去滅鬼,他還是非常非常緊張的。
“一定要進去嗎?
”
易成濤看了陸凡一眼。
“你說呢?
”
“其實,進入被鬼殺死,我倒是甯願被直播間抹殺。
”易成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是,進去面對厲鬼,雖然幾乎必死無疑,可還有一線生機,我根本沒得選擇。
”
“是啊,沒得選擇。
”
陸凡也深吸一口氣,伸手就推在了房門上。
他隻是想敲敲門,卻傳來吱呀的一聲,那扇滿是灰塵的門,開了。
陸凡和易成濤,全部都凝神屏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門,都做好了有一個皿淋淋的人影突然沖出來的準備。
室内的“主人”,很明顯沒有這麼無禮,一直等到房門打開,都沒有沖出來。
房門大開,陸凡也看到了室内一角,外面那麼破,裡面卻驚人的十分整齊、幹淨,家具、地闆看起來都是新的,花盆裡的花,都在盛開着,依稀有淡淡的花香傳來。
很難想象,一隻鬼的住所,竟然如此講究。
視野之内,就隻有家具地闆,并沒有看到什麼人形物事,也不知道那隻鬼是不在家,還是看不見。
“有人嗎?
”
陸凡問道。
“請進。
”
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陸凡用力眨眨眼,室内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卻偏偏傳來說話聲,這感覺,夠驚悚的。
“走吧。
”
開弓沒有回頭箭,陸凡和易成濤對視一眼,便走了進去。
吱呀!
兩人剛剛邁進去,身後房門,就自己關上了。
陸凡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的,直接轉身回去,試着去擰門把手,卻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使勁踹兩腳,那腐朽的門卻好像鐵鑄的一樣,紋絲不動,反而是震的陸凡腳疼。
“看來直播是要我們和這鬼決一死戰啊,殺不了鬼,我們就得死在這兒!
”
陸凡感覺到了此行形勢嚴峻,和厲鬼生死戰,他能有多大的機率活下來呢。
“人類,你太沒禮貌了,我請你進來,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嗎?
”
那道聲音,又憑空響了起來。
在室外的時候,陸凡隻知道那聲音是從室内傳來,可具體在室内何處,他沒有聽出來。
現在就在室内,他聽出來了,那聲音,來自地面!
低頭一看,陸凡當場就吓得倒退了一步。
地面上,一張皿淋淋的人皮鋪在地上,就鋪在他身前,兩隻皿淋淋的眼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