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苒一襲緊身長裙,曼妙豐盈的曲線一覽無餘。
散亂的秀發,帶有淚痕的俏臉,妩媚而俏麗,楚楚而動人。
劉江癱坐在地,目光從上往下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劉青苒,看到佳人那撕開的長裙,頓時立馬捂住眼睛。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不要殺我滅口啊,我這就走。
”
劉江讪讪傻笑,把手提包放到桌子上識趣的退出房間,走過胡驕身旁的時候,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胡驕的肩膀。
走到門口的時候,終于感慨的說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都特麼這麼開放嗎,前後離開不過幾小時這就好上了?
老了老了,我感覺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
胡驕有理說不清,忍不住瞅了瞅劉青苒。
此時,劉青苒冰涼涼的盯着胡驕,眼裡的殺氣不言而喻。
胡驕讪讪一笑,害怕劉青苒又哭,識趣的退出房間,“你先換衣服吧,換好我在進來。
”
退出房間關上門,胡驕忍辱負重的松了一口氣,心裡想着以後要遠離這些會哭的女孩,太特麼可怕啦。
然而,還沒有等到胡驕平靜下來,站在門口恭候多時的一道身影突然襲擊,一把抓住胡驕的衣領,将胡驕摁在玻璃牆壁上。
“臭小子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完事了?
”劉江俯身在胡驕身上嗅聞,片刻後會意一笑,滿臉暧昧之色:“啧啧,你的身上有女人的體香我想你們兩個一定是長時間的接觸才可能留下來的。
”
胡驕一把推開劉江,看到後者臉上那暧昧的笑容,就知道這家夥心裡在想什麼。
“不要誤會啊,小爺我可還是真真正正的童男,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胡驕辯解道。
“我懂我懂。
”劉江一副過來人的笑臉,豎起大拇指,驚歎道:“行啊哥們,才離開幾個小時你小子就勾搭上這麼漂亮的妞,這妞比起班花陳桐郁那可真是有之過而無不及,難怪你會移情别戀。
”
說着,劉江目光四顧,腦袋湊近胡驕,低聲嘿嘿道:“我看這小妞臉上好像有淚痕,是不是都是第一次沒有把持住啊?
”
胡驕聞言,臉色黑的不能再黑,瞪着劉江,特麼的今天怎麼才發現自己身邊都是經驗老道的老司機啊。
胡驕不想給劉青苒抹黑,畢竟他們兩個真的什麼都沒有。
無奈歎氣,胡驕隻能一五一十的和有着開裆褲交情的劉江說出實情。
劉江聽完前因後果,先是錯愕,在然後就是結結實實的一腳踹在胡驕的身上,罵罵咧咧。
“還以為可以蹭你一杯喜酒呢,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你小子居然沒有霸王硬上弓,難怪你特麼現在初吻還在。
”
“閉嘴,你在嚷嚷整個樓層都要聽見了。
”胡驕惡狠狠的瞪了劉江一眼,狡辯道:“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不想禍害别人。
”
“裝繼續裝。
”劉江雙手環兇,滿臉鄙夷不屑,冷哼道:“不知道是誰天天跟哥幾個吹,說是自己是那萬花叢中過,雨露均沾的情聖,現在女孩哭了,還不知道怎麼哄,啧啧不愧是老情聖啊!
”
素來臉皮厚的胡驕,臉龐破天荒的有點绯紅,剛想繼續辯解,房間裡突然傳來一道帶有殺氣的呵斥聲。
“胡驕我要殺了你!
”
胡驕愣住,迷茫的看了劉江一眼。
劉江側着腦袋,吹着口哨,有點心虛的不敢和胡驕對視。
胡驕轉身推門而入,房間裡豔麗的一幕驚得胡驕張大了嘴巴,兩行鼻皿緩緩的流了出來。
房間裡,劉青苒換上了新買來的衣服。
青色的襯衣很長,長到連肚臍眼都不到,下身黑色的長裙很長,連膝蓋都不到。
短短幾分鐘,佳人從鄰家女孩變成了妖媚禦姐,特别是低下的衣領遠遠看去還能見到一抹誘人的雪白。
胡驕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和劉江楊雄哥幾個喝酒壯膽偷偷跑去黑市裡,去偷看那些濃妝豔抹的攬客美女的場景,那些攬客女孩和劉青苒現在的穿着沒有太大區别。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我擦,居然是蕾絲邊的兇罩!
”
下一刻,劉青苒漲紅了俏臉,氣得暴走,怒氣沖沖的朝着胡驕襲來,那架勢顯然是要和胡驕拼個你死我活。
胡驕見勢不妙,轉身就要逃。
門外的劉江突然一把将門給扣上,死死拉住不肯開。
帶有幾分歉意和暧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兄弟啊,我還以為是你要穿所以就随便買一套,你穿還合适,要是美女穿那就短了點,不過沒事,就當上天給你的福利,你好好欣賞欣賞。
”
“一丘之貉!
”
劉青苒低聲怒斥,涼冰冰的瞪了胡驕足足一分多鐘,然後把換下來的衣服收進手提包裡,陰沉着俏臉,拉開門氣呼呼的走了。
門外,劉江就好像是先知,知道是劉青苒拉門,識趣了開了門,滿臉恭維之色,嘿嘿笑道:“美女走好,以後有緣再見,我可是等着和你們的喜酒的。
”
目送劉青苒離開,劉江順勢進入房間裡,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清茶潤潤嗓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胡驕也是坐下,愁眉苦臉地歎道:“想不到小爺我第一次相親,居然以這麼窩囊的結局告終。
”
“是你小子太笨,要是我早就把女孩哄得歡天喜地恨不得馬上嫁給我的那種,多好的美女啊。
”劉江一臉遺憾,随後眯着眼睛,看着胡驕:“怎麼樣,有沒有得到聯系方式,你要是喜歡,可以再約,如果不行那就死皮賴臉的去她家守着,現在的男人嘛,臉皮薄是不可能娶到媳婦滴。
”
胡驕拿起桌上劉青苒沒有喝完的橙汁,咬住吸管吸了一下,聳了聳肩道:“你看我們剛才的架勢,那是正常男女的相親嗎?
”
“的确不像啊,你小子把人家的裙子都給撕了,看不出來喃,你小子這麼饑渴呢,如果真的不能控制自己,帶上點錢,哥們帶你去黑市逛逛,保準讓你樂不思蜀。
”
“不去。
”胡驕直接拒絕,摸着嘴唇,有點意猶未盡的低聲細語:“真香。
”
兄弟倆心有靈犀,彼此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
“放心吧,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去的。
”說着,劉江忽然環視了一圈室内,然後盯着胡驕,搓着雙手,嘿嘿道:“哥倆難得來到梧桐樓,今天晚上你終于成功送出初吻,這麼值得紀念的時刻,怎麼說也得請客吃飯吧,聽說梧桐樓的食物也是罕有的人間美味呢。
”
本來還笑容滿面的胡驕,這一刻表情突然僵住,這裡的一道菜價值不菲,他可不想當冤大頭。
“怎麼,兄弟我可是舍棄了和班花敬酒的唯一機會,連滾帶爬給你送衣服來,這麼沉甸甸的恩情你小子怎麼說也得犒勞犒勞吧。
”劉江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得胡驕一身雞皮疙瘩,咬咬牙道:“就三道菜,要是多了,你小子付錢。
”
“嘿嘿放心,知道你小子沒錢。
”劉江怪笑一聲。
但是熟悉劉江的胡驕,心裡卻有種不安的念頭。
劉江露出手腕上的電子手镯,朝着房間裡的虛空輕輕一按,一道光幕憑空出現,屏幕上出現琳琅滿目的菜單。
這是超智能點餐系統,無需那些服務員親自點餐,隻需要用電子手镯感應,就能聯通點餐系統,點出菜單品,自會有人做好并送來。
胡驕小心翼翼的盯着上面的菜單,菜單名五花八門,胡驕在意的不是菜品,而是那價錢。
仔細看下來,胡驕猛然發現,上面的菜單上最低的一道菜都是三千塊錢,名字叫:蠻牛排。
聽說,在波瀾古地的邊境,有着一座古老的原始森林,那裡盤踞着可怕的猛獸種群,它們身形高大威猛,實力可怕到能夠抵禦人類頂尖武器,很少有人靠近那座森林。
但是,金錢的誘惑會讓人變得貪婪而膽大,據說有人組建成隊伍深入森林獵殺猛獸,将獸肉銷售到波瀾古地各地。
這蠻牛排,就是生活在那片原始森林裡喜歡群居生活的蠻牛族,它們數量繁多,成為人類餐桌上的必備食物。
劉江點了兩份牛排,一份清淡的燕窩湯。
這燕窩湯價值不菲,一碗八千塊錢。
燕窩湯是稀有的靈物産品,不僅可以洗禮肉身,還可以增強靈魂,長時間飲食對于身體有着諸多益處。
因為燕窩湯非常稀有,被列為波瀾古地十大珍貴靈物食品榜上第九名。
就連和梧桐樓并立的仙女樓都沒有這道菜,因為這道菜整個波瀾古地隻有三家餐廳在出售。
物以稀為貴,這燕窩湯被譽為梧桐樓的鎮樓之寶,每三個月才向市場出售三百碗。
劉江能夠搶到一份燕窩湯,已經算是很幸運。
對面,胡驕已經是欲哭無淚,恨不得把劉江生吞活剝,連忙苦着臉嚷嚷阻止:“喂喂,已經三道菜了啊,适可而止。
”
“說好的三道菜品,兩份牛排一碗燕窩湯,這才兩樣,還差最後一樣呢。
”劉江不鹹不淡地道。
胡驕氣得臉都歪了,他突然間能夠體會到劉青苒那個瞪着自己想殺人的眼神是什麼滋味了。
就這樣劉江又點了最後一份,不算太貴五千塊錢一份的清淡蓮子粥。
胡驕心在滴皿,真是一報還一報啊,他欺負劉青苒,現在輪到劉江欺負他,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兄弟啊,這三份可都是相親時候最适宜的清淡食物,你就當哥們我是那相親的女孩,請我吃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
”劉江對着胡驕擠眉弄眼,賤笑道。
“滾!
”
繞是脾氣好的胡驕,也是忍不住爆粗口。
兩個大老爺們在這梧桐樓吃燭光晚餐,真特麼這叫什麼事啊。
相親相親,最後居然變成基友聚會。
很快,房間被人敲響,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送來了食物,見到胡驕和劉江,頓時滿臉錯愕。
劉江興奮不已的接過食物,回頭看到年輕女子臉上的古怪表情,瞪眼道:“你沒有見過基友聚會啊。
”
年輕女子聞言,瞪圓了美眸。
劉江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吓得年輕女子落荒而逃。
隻見劉江捏着蘭花指,眨了眨眼睛,學着女孩嬌滴滴地道:“你說對不對,驕哥哥?
”
胡驕覺得自己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欲哭無淚的說了一句“我沒有胃口,你自己吃吧。
”然後就離開房間。
獨攬全部食物,劉江笑得合不攏嘴,翹着二郎腿,對着離去的胡驕招手,大笑道:“記得先去把飯錢付了。
”
胡驕拖着身體下樓,來到櫃台前用電子手镯感應就露出了今晚消費的賬單。
“先生你好,因為您之前預定的時間是三個小時,現在按照規定已經超出預定時間兩個小時,您要先付房間費五千塊錢。
”櫃台小姐笑着提醒道。
胡驕自知倒了大黴,隻能無力點頭。
心中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來這裡,特麼的都是燒錢啊。
“對了,剛才還有一位小姐點了一杯果汁,她臨走的時候說是記到先生你說賬上,所以你還要付一百塊錢的果汁費。
”
“所以先生您要付兩萬四千一百塊錢。
”
胡驕哭哭啼啼的付了錢,一陣肉疼,這些都是一張張的新時代币不是紙,自己什麼都沒有撈到,一晚上就搭進去這麼多錢。
“劉青苒你給小爺記着,下次在讓我碰到你,你要吻我至少五次才可能還清今天我為你付出的代價。
”胡驕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
聽到胡驕的話,櫃台小姐臉上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冷笑道:“窮鬼,沒錢還來梧桐樓相親,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
胡驕懶得搭理,直徑離開梧桐樓。
拖着沉重的身體,胡驕獨自一人找到一塊石階坐下,靠在石階旁的樹上,望着前面燈火闌珊的街道,怔怔出神。
他的心裡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母親和弟弟,非要讓他這麼早成家立業呢?
思來想去,胡驕猜測,可能是和那個閑雲野鶴的父親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