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沒自尊心的人？
”淩寒辰狹長的眼眸微眯，眼底散發危險氣息。

　　他提起步伐，逼近沐果果，沐果果站着不動，他強大的氣場，将她震住了，秘書識相的退回辦公桌上，埋頭做事，全當沒看到眼前的一幕。

　　淩寒辰修長的指尖，撩過沐果果的發絲，他在她的注視下，湊到她耳旁，嗓音低沉：“你要沒自尊心，我又何來的自尊心？
”

　　“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能想象得到？
”

　　“我無法想象，為了一個人，我堕落成這樣了……”

　　他說的很緩慢，每一個字，她都聽的很清楚，他終于，在她面前卸下僞裝的面具。

　　他說，她讓他成為了一個怎樣的人，心微微抽痛，她想聽到的答案不是這個，然而，這卻是讓她最滿意的答案，他話剛落音，頭也不回的轉身，往辦公室裡面走，沐果果望着他的背影，望的出神。

　　他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她知道，是她将他給摧毀了，讓完美的他，變得不再完美。

　　她垂頭看着地面，沉默了半晌，默默的跟了進去……

　　光顧給淩寒辰準備午餐，她自己根本沒來得及吃，本來肚子很餓的，在下面的時候，被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人氣飽了，想到楚言煙，她更沒味道。

　　走到淩寒辰對面坐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淩寒辰看：“你倒是吃，你不是要我進來盯着你吃飯的？
”

　　沐果果說的像是真的一樣，他專門讓她進來，坐在對面盯着他吃飯？

　　他其實，是想她留在身邊，隻要她在，他的世界，仿佛被點亮了一下……

　　久違的聲音，有一個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說着，不是他不想回應，不知該如何回應，而是他，想聽她說，靜靜的聽着。

　　他拿起筷子，夾着她做的菜吃着。

　　沐果果見淩寒辰動筷子，眼眸一亮，滿是期待的等待他的反應。

　　他一臉冷漠，沒點反應，又是一口，忍不住發洩：“你不能露出一點表情給我看？
是好吃，又是難吃？
”

　　“你的水準停留在一個程度上，想要我怎麼評價？
”

　　淩寒辰擡眸瞥了她一眼，滿是譏諷。

　　沐果果聞言，唇角綻放出了笑意，她進來這麼長時間，他跟她說過的，第一句正常的話，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沐果果已經很滿足了：“那你喝一下那個湯。
”

　　她說哪個，淩寒辰拿哪個，淩寒辰豈不知道，她是餓着肚子來的？

　　她準備的份量，完全是兩人份，用一個大的離譜的保溫瓶裝，不知道的人以為是要喂豬，吃的七八分飽了，他放下筷子，也沒跟她打一聲招呼，徑直的往門口走。

　　沐果果收獲不少，已經很滿足了。

　　她在淩寒辰出去時，走到淩寒辰的椅子上坐下來，拿着他吃過的筷子，吃了起來。

　　想想，很心酸。

　　她吃着吃着，停了下來，盯着那碗湯看，眼眶一紅，淚水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也不知怎麼的，很想哭。

　　是喜悅？

　　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