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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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生的小助理拎着兩袋子衣服到達她們顧經紀家門口。
她緊張地吐一口氣,擡手摁上門鈴。
她才來天娛上班才一個多月,還沒過試用期,今天卻得到了能來顧經紀家裡送東西的機會,簡直不要太有運氣!
事實上,自從顧深簽約天娛,來公司應聘助理的女孩子每月都在成比例上漲。
但她們大多數都中看不中用。
面試的時候話說的漂亮,什麼都能幹,什麼苦都能吃,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随叫随到。
可等正式入職,部門領導天天連人影都見不到,一個個的就隻在顧深辦公室附近徘徊。
每天畫着全妝上班,穿得光鮮漂亮,目的是大大的不純!
最後沒過試用期就被人事部請走,可謂鐵打的顧經紀,流水的女助理。
這會兒的小助理就是新上崗的,但她認為自己比前面那些人運氣都要好,因為……她可是來了顧經紀家!
手上那幾套衣服是領導讓送來的,她沒打開看。
就知道是女士的。
但她也沒多想,因為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人間理想!
!
門後的腳步聲靠近,小助理趕緊整理了一下儀表。
門應聲打開,下一秒,小助理瞳孔縮緊,白皙的小臉蛋“蹭”地就紅了!
顧深一手撐着門,身上浴袍的帶子雖然系好了,但因為他開門的動作,兩片衣襟前令人咋舌的好身材仍然一覽無餘。
漆黑的頭發隻擦到半幹,沒吹,水滴順着男人結實的脖頸滴下,沒入浴袍之下,暈開一小片潮濕。
他顯然是剛洗過澡。
而這幅荷爾蒙爆棚的畫面對小助理刺激太大,要是一口氣沒上來,她很可能原地就心肌梗塞!
!
!
“顧、顧經……”
小助理結結巴巴,目光都不知該往哪兒落,可她才剛剛開口,另一道女人的聲音忽然從房間裡傳出――
“送來了麼?
那邊開會已經遲到了……”
小助理,“?
?
?
”
上一秒還差點心肌梗塞的小心髒“pia叽”一聲摔的稀碎!
死狀慘烈!
!
同時她還悲催地注意到,顧經紀好看性感的肩胛處,那一道道撓痕。
“來了,”男人嗓音低沉悅耳,不難聽出情緒不錯。
“剛剛沒見你急,這會兒才想起遲到?
”他出聲調侃,很壞,但很溫柔。
熟稔又溫柔。
小助理忽然反應過來,那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
似乎是在哪兒聽過。
被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小助理抻頭朝房間裡看。
然而什麼都還沒能看到,視線就被男人身軀擋住。
顧深視線回到她身上,冰冷了幾分。
他接過她手裡那幾袋子衣服,“你可以回去了。
”
“…………”
小助理空掉的手緊了一下,門就重重關在她的眼前!
顧經紀你對不起我們的一片癡心啊!
!
顧深食指勾着那兩袋衣服回房,袋子的拎繩在指尖把玩。
進卧室,白芥一裹在被子裡,從脖子以下都捂得嚴嚴實實,臉色不好,看表情好像是深受重傷。
幾年後再次過招,顧深的惡劣程度再創新高。
她簡直不敢相信,就在今天之前,這男人還對她愛搭不理。
難不成是欲擒故縱?
?
擦!
她絕逼是被騙了!
!
顧深好整以暇地站在床前,手裡擒着袋子,目光直白地落在白芥一身上,好像還在回味什麼。
白芥一惱羞成怒,一把拿過袋子,掀開的被子不偏不倚,正好兜在顧深頭上,擋住他眼前視線。
他“呵”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拿開被子,那抹窈窕的身影已經是背對着他的方向。
她閃移到窗戶那邊,離他遠得很。
看着她匆忙整理衣服,顧深眼神裡那抹玩世不恭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這幾年一直被他隐藏在理智與冷靜之下的瘋狂執念。
就在今天,被她輕而易舉地點燃。
一敗塗地,死灰複燃。
幾年時間築起的城牆,被她用一個小時的瘋狂、燒的片甲不留。
高領衣服從頭套下,白芥一将壓住的長發從後頸抽出,瀑布似的落下。
“喝酒能不斷片,”顧深想起昨晚,自嘲似的笑,“有進步,白小姐。
”
但凡她從前有一次在那種場合能控制住不斷片的經曆,顧深昨晚也不會那樣沒有防備地中招。
白芥一動作頓了一下,她仍背對着他,沒有回身。
“你不在了,喝多了也沒人撿我回家。
”
顧深擡起眼皮看她。
白芥一看着窗外,吸一口氣。
天雷地火的當下一切都酣暢淋漓,但分手後她回國外的那些年,每一天的混亂、煎熬、躁郁,也都是實實在在的。
她無數次想要紋身,想把他的照片紋滿整條胳膊,下次出現在他面前時讓他看到。
每次都是被肖哥硬摁着才制止住了。
身為藝人,紋身的話後期會有很大麻煩。
但她會在乎這些?
最後一次,紋身師的紋身槍已經燙進她胳膊裡了,肖哥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千鈞一發之際破門而入,看着她胳膊上已經燒出來的紅點點,一時情急,外語說不出來,直接揮着手裡的包包、就把一米九戴鼻環的外國紋身大哥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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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面……
白芥一現在還記憶猶新。
“回m國第一次參加頒獎禮,那天晚宴我喝多了,後來在洗手間睡了一晚上。
”
她發洩似的喝,比以往哪一次都瘋,她一開始是在洗手間吐,後來吐着吐着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要鎖好門,不能讓狗仔拍到。
那場酒會的衛生間門鎖質量确實是好,服務生進不來,撬都撬不開門。
想想挺對不住肖哥的。
這幾年頭發掉了一半,多數是因為跟着她操心。
後來第二天她就腸胃感冒,發燒三十九度五還得趕另外一場時裝秀,上吐下瀉得像沒了半條命。
“那種事經曆一次,以後就長記性了,”白芥一回頭看他。
顧深聽得皺眉。
“顧深,”她說,“你要再不跟我和好,我不就真的不依賴你了。
”
顧深捏着被子的指尖泛起青白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