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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就想打個滾

  喻色是踩着一字拖行走在别墅裡的。

  她這是在度假,又是在墨靖堯的私人小島上,她自然是穿拖鞋的。

  穿拖鞋輕便,舒服。

  但是走起路來腳步很輕。

  所以她推開門前,并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

  所以,洗衣房裡的人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推開了門。

  頓了足有三秒鐘,直到感覺到有一股清新的空氣從門前飄過來,正要手洗臉盆裡墨靖堯的花褲衩的女子才轉過了頭。

  正是墨靖堯專機上的空乘小姐姐,喻色曾經聽過飛行員一叫她墨七,偶爾也叫她小七。

  墨姓帶編号的都是墨靖堯的保镖,比如墨一墨二墨三墨四。

  這一次他們四個沒來,原來是換了個排行第七的。

  隻是沒想到會是個女生。

  小姐姐很漂亮,如果不是聽到飛行員叫她墨七,喻色是怎麼都沒辦法把她與墨靖堯的保镖聯系在一起的。

  還是個女保镖。

  女保镖沒關系,有關系的是她此時正在做的事情。

  她居然在為墨靖堯洗花褲衩。

  看到原本以為被墨靖堯丢了的花褲衩此時就在墨七面前的洗衣盆中,莫名的,喻色有點惱了。

  “誰要你洗的?
”那是墨靖堯穿過的。

  對的,就是穿過的。

  那可不是新的。

  而就算是新的墨靖堯沒穿過的,她也不希望由這個女人為墨靖堯洗了。

  但是看墨七自然而然的要為墨靖堯洗花褲衩的行為,這種活她以前應該沒少幹。

  喻色一下子就酸了。

  算起來,她都沒有為墨靖堯洗過這麼貼身的衣物。

  墨靖堯的貼身衣物都是穿過了直接特殊處理。

  她與他一起住的時候,她的也是随着他的一起特殊處理。

  她不與他一起住的時候,她才會洗。

  她是個勤儉持家的好手,一直都覺得洗是應該的是正常的。

  一次就丢掉,隻有土豪有資格。

  她不是土豪,她一向循環利用。

  雖然這條花褲衩其實更是沙灘褲,不是那種貼身的。

  是可以洗過再穿的,但是好歹墨靖堯直接穿過。

  所以,眼看着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要替墨靖堯洗,她不舒服。

  墨七先是看着喻色怔了一下,然後象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喻色這是在質問她的樣子,就小小聲的道:“我知道你在忙着為墨少安排晚餐,你太忙,所以我就拿過來洗了,不然你太辛苦了。

  ”

  喻色眯了眯眼睛,随即起步,兩條又直又長的腿停在墨七的面前,“我很閑,一點也不辛苦,以後靖堯換下來的衣服我來處理,你忙你的去吧。

  ”

  如果不是知道墨字輩的人都是跟着墨靖堯出生入死過的保镖,都是立過赫赫戰功的,她一定狠訓這個墨七。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定定的看着墨七,墨七還算是個懂事的,并沒有反駁她,而是低眉順眼的道:“好,那我去忙了,有什麼要吩咐我做的,喻小姐盡管吩咐。

  ”

  喻色沒哼聲,就是定定的看着墨七。

  墨七對上喻色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小意的道:“那我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

  喻色還是沒吭聲,反正現在就是不想跟這個墨七說話。

  一句話也不想說。

  雖然墨七是墨靖堯的保镖,但是同時也是一個女人。

  眼看着喻色不說話,墨七咬了咬唇,再次開了口,“那我走了。

  ”

  然後就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洗衣房。

  耳聽得身後的腳步聲就要消失了,一直背對着門的喻色才道:“别一付委屈吧吧的樣子,我又沒怎麼着你。

  ”

  她怎麼就覺得墨七這樣子仿似白蓮花附體似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難不成,墨七是在偷偷暗戀墨靖堯?

  一想到這個可能,喻色隻覺得腦仁疼了。

  門口的身形象是一頓,随即就徹底的消失了。

  喻色彎身,拎起了洗衣盆裡的墨靖堯的花褲衩,直接把裡面的水倒了,然後沖淨了洗衣盆,才重新接了水,再把花褲衩放進去。

  這才認真的洗了起來。

  是的,她是連墨七接過的水都嫌棄。

  也許是第六感的作用吧,就是不喜歡墨七。

  更不喜歡墨七清洗墨靖堯的貼身衣物。

  洗好了晾曬在洗衣房外的繩子上,喻色這才回去了卧室。

  這是一幢獨棟别墅。

  喻色以為這是屬于她和墨靖堯的獨棟别墅,以為晚上她與他就要住在這幢别墅裡。

  直到吃過了晚餐,墨靖堯拉着她走出别墅的餐廳,穿過一條彎彎區區的石子路停在一幢小木屋前的時候,她才恍然發覺這小島上處處都有洞天,“我們住這兒?

  “嗯,可以看星星。

  ”

  “現在就可以看。

  ”喻色仰頭看天空,小島是海中的一座孤島,距離這小島最近的島也在幾十公裡之外。

  因為周遭一片暗黑,就把夜空的星星襯托的明亮耀眼。

  小木屋的木闆漆成了白色,在這夜幕裡隔外的惹眼。

  進去了就是古色古香的味道,一應所有都是木質的,仿如穿越到了架空的年代似的。

  直到這時候,墨靖堯才回應喻色的上一句,“站着看和躺着看,感覺上絕對不一樣。

  ”

  “什麼?
”喻色沒聽明白墨靖堯這一句是什麼意思,懵懵的看向墨靖堯。

  “就是這個意思。

  ”墨靖堯說着,突然間一拉喻色,然後帶着喻色就躺到了小木屋中的木質大床上。

  柔軟舒适的大床,一躺上去就想打滾。

  然後喻色就舒服的真打了兩個滾,滾了又滾時,空氣一下子就清新了起來,讓她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然後呼吸還沒平複,忽而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頭頂的夜空,她才恍然明白墨靖堯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還以為墨靖堯的‘躺着看’是帶着她躺到草地上看星空。

  雖然那樣也很浪漫,但是怎麼着草地上也不如柔軟的床褥更來的讓人舒适。

  太美了。

  屋外看星空那是無邊無際,廣袤浩瀚。

  屋内看星空那是橢圓形的一隅,不象是真的似的,更象是一幅畫。

  偶爾會随着一顆流星的飛逝而過而動的畫。

  喻色靜靜的依偎在墨靖堯的懷裡,緊相依的兩個人也成了星空下的一幅絕美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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