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發現他醒了，抱歉道：“是我吵醒你了？”

　　紀淩川側過頭，看着她笑，“沒，是我沒有睡着。”

　　舒言把他的眼鏡放好。

　　紀淩川繼續道：“滴那眼藥水的時候，我就發現視力慢慢恢複了。應該和藥水裡也摻雜了一些六隐山神水的成分有關。但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就配了一副平光鏡。”

　　舒言理解地點頭，起身，“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紀淩川看着她出門，然後才重新閉上眼。

　　洗完碗，舒言回了自己之前的卧房，也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兩人都睡到了第二天。

　　舒言是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醒的，去洗漱時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臉，差點沒被吓到！

　　鏡子裡的人滿布皺紋，白發蒼蒼，看着就是現代版白毛女！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輕輕地敲門聲。

　　她猛地反應過來，轉身跑去就想要鎖門！

　　可是來不及了，紀淩川已經旋開門鎖，将門往裡推了一些。

　　她隻好将自己身體的重量壓過去，把門重新頂上！

　　“言言？”紀淩川進不來，隻好開口解釋：“你醒了嗎？我午飯煮好了。”

　　舒言深吸口氣，背靠着門轉頭道：“我剛醒，還沒化妝！你先别進來！”

　　“你平時需要化妝嗎？”紀淩川差點沒笑出聲，“你不化妝也很好看。”

　　“不！我現在要化！”舒言很堅持。

　　紀淩川愣了愣，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便不再強求。

　　“那我在餐廳等你。”

　　“好。”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舒言這才松了口氣，然後從床頭櫃裡找出藥給自己用上。

　　一開始，她隻是用一瓶的劑量。

　　後來慢慢的，用到兩瓶、三瓶......現在，要五瓶，才能把滿頭的白發浸濕。

　　今天，還需要用一些來敷臉。

　　她找了一塊一次性的面膜紙，将藥水滴入，沾濕，再慢慢貼到臉上。

　　剩下的，她一口氣喝完。

　　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摘下面膜時，她臉上的皺紋終于消失了。

　　而她的頭發，也肉眼可見的恢複了原來的黑色。

　　紀淩川也是睡到差不多十一點才醒的。

　　當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清風苑的房子時，心中的安定幾乎填滿了他的兇腔。

　　然後他起身，決定今天自己下廚。

　　可是，他的味覺并沒有恢複。

　　所以，他不知道放多少鹽才合适。

　　最後，他隻能憑自己的感覺來。

　　舒言出來時，他已經把他們的午餐擺上了桌。

　　有番茄炒牛肉、荷蘭豆炒蝦仁、碎肉玉米和蟲草花烏雞湯。

　　看到這些，舒言眼圈忽然一紅。

　　“淩川，你知道我們現在這樣，讓我想到什麼嗎？”她忍不住問。

　　“什麼？”紀淩川順手還給她盛好了飯。

　　舒言眸光微動，直視着他，“讓我想到了......我們在南圩市的那段平凡的日子。我是夏以言，而你，是白修遠。”

　　紀淩川頓了頓。

　　良久，他才又開口：“既然你提了，那吃完飯，我們就去看她吧！”

　　“看誰？”

　　“夏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