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大半分鐘，舒言反應了過來，急忙對紀淩川道：“我知道了，紀總。這件事，我也會替您保密的！”

　　說完，她再次嘗試打開車門。

　　這一次，車門順利開了。

　　她緊張的走出去，可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實在太惹眼，還都是大牌。

　　她有些不想拿。

　　紀淩川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可以把東西先放我車裡，等下班後，你再坐我的車回去。”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她和他一起下班。

　　舒言很糾結。

　　可一想到自己如果不同意，她就必須拎這些LV、古馳、愛馬仕一路招搖過市，還都是女性用品，她閉着眼都能想象出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以及說出的閑言碎語。

　　于是，她隻能點頭，“那就麻煩紀總了。”

　　她又客氣道了聲謝，轉身剛要走，卻再次被紀淩川叫住：“舒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你覺得我剛剛和你說那些話，隻是想讓你替我保密？那我大可不用多此一舉去主動告訴你！”

　　舒言怔了怔，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華婉詩的話一句句在提醒她，他對她隻是恩情。

　　可每一次和他相處，他的表現卻總讓她陷入迷茫。

　　但無論哪一種情況，他于她而言，都是不可能。

　　笃定了這點，她毅然對他恭敬道：“紀總，感謝您對我的擡愛。我會在今後的工作中努力回報您的。但我能力有限，所以這是我唯一能為您做的事了。”

　　說完，她深深地朝他鞠了個躬，拘謹又守禮。

　　紀淩川臉色漸漸冷卻了下來。

　　他扔了煙頭，将車窗搖上，熄火，開門下車。

　　舒言沒敢動，保持着90度彎腰的姿勢。

　　直到紀淩川從她身旁經過，并先她一步進入電梯，她這才直起身，卻還站着不動。

　　“你是想要步行上去？”男人如今連聲音都是冷的。

　　舒言咬了咬牙，低頭走進去。

　　電梯門終于合上，紀淩川按了88樓的鍵。

　　狹窄的獨處空間讓舒言感覺有些窒息，紀淩川明顯是生氣了，偏偏還是她惹他生氣的。

　　她安慰不了。

　　也不願意道歉。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站着，期間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又出去，又進來。

　　此時是下午上班的高峰期，舒言慢慢被擠到了電梯的角落，卻沒有人敢往紀淩川那兒擠。

　　進來公司後，舒言曾聽說，其實紀淩川是有自己專屬的總裁電梯的，但是很少用。

　　更多的時候，那總裁電梯隻開放給比較重要的合作夥伴或貴賓。

　　舒言還一度覺得，這樣的領導是親民的典範。

　　可現在，她恨不得他不在這電梯裡。

　　到了44樓，這時，又有一堆人走進來。

　　那些都是中午選擇在餐廳休息的員工，但看到紀淩川在，有部分人選擇退了出來。

　　隻是，舒言依然被已經進來的人擠到幾乎前兇貼後背。

　　就在她想着該往哪邊挪動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往中間用力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