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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我聽見他在叫我

一切都那麼剛剛好 瀟騰 2616 2024-06-01 22:14

  夜,越來越深。

  樓縈看到蘇卿出來幫忙,說:“姐,你出來做什麼,快回去休息。”

  “找不到你姐夫,我怎麼睡得著。”

  社會人士都前來支援,做志願者,送物資,這麼多人忙碌著,陸容淵還沒有找到,蘇卿真沒辦法在帳篷裡待著。

  這時,又有人在廢墟裡有發現。

  蘇卿跟樓縈都跑過去幫忙,是一名婦女壓在了廢墟下,透過廢墟縫隙可以看見婦女身邊還躺著個孩子。

  婦女腦袋上都是皿,一隻手卡在水泥闆的縫隙裡,一隻手護著孩子的腦袋,已經奄奄一息。

  孩子大概也就一歲多,婦女用自己的身軀為孩子撐起狹窄的空間,出奇的是,孩子竟然沒有哭。

  當孩子將小腦袋轉過來時,大家才發現,孩子正在吃奶。

  孩子眨著漆黑的眸子,又轉過頭,小腦袋在婦女懷裡蹭,繼續找奶吃。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鼻尖都酸了,有些人直接淚流滿面。

  蘇卿大聲道:“快,大家把水泥闆擡起來,都小心點,別傷到大人和孩子。”

  婦女的腿也被壓著,皿流了不少,臉色蒼白,虛弱。

  蘇卿一喊,立馬又有很多人圍過來,幾個身體強壯的男人們去擡水泥闆,女人們就清理旁邊的小石塊。

  想要不傷到孩子跟婦女,將人救出來,有點難度。

  這時,婦女緩慢的睜開眼睛,虛弱的哀求:“救、救孩子。”

  婦女身體已經撐到極限了,這完全就是用命在護著孩子,那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

  大家費了半個多小時,才將人從廢墟裡救出來。

  蘇卿將孩子抱在懷裡,樓縈趕緊送來一件幹淨的衣服用於包裹孩子。

  志願者們將婦女放在擔架上,車成俊趕過來為婦女查看傷勢。

  婦女的左腿腳踝處的骨頭都露出來了,被鋼筋刺穿的,而手臂也被壓的變形了。

  車成俊面色凝重:“先送去帳篷。”

  大家在高地處搭建了簡易的帳篷安放受傷人員,附近醫院的醫生護士都來了,可傷員太多,也忙不過來。

  婦女被擡走,蘇卿懷裡的孩子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可能是母子連心吧。

  這是個女寶寶,長得很好看,蘇卿柔聲哄著:“不哭不哭,沒事了。”

  孩子可能是餓了,可現在去哪弄奶粉啊。

  蘇卿隻得讓樓縈去弄點米糊之類的,再給孩子喝點葡萄糖水。

  因為孩子太小了,蘇卿不放心暫時就帶回自己的帳篷,夏天夏寶幫著哄睡。

  孩子睡著一會兒,安若從帳篷外面進來,說:“孩子的母親剛去世了。”

  聞言,蘇卿心情沉重起來。

  蘇卿看著熟睡中的孩子,眼眶發熱,安若說:“孩子的母親臨終前還掛念著孩子,在剛才發現這對母女的不遠處,也找到了孩子的父親,搶救無效,也在剛才去世了。”

  這孩子,成了孤兒。

  這場災難,不知讓多少人流離失所,痛失親人。

  夏寶跟夏天對視一眼,這倆孩子也在這次地震中見到了不少痛失親人的悲劇,夏寶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哽咽:“媽咪,妹妹好可憐。”

  這麼小的孩子沒了父母,確實很可憐。

  安若看著熟睡的孩子,吸了吸鼻子:“這孩子以後隻能送去孤兒院了。”

  蘇卿望著帳篷外,影影綽綽的身影映在帳篷上,這一夜,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安眠?

  震後四十八小時,依然沒有找到陸容淵。

  安頓好孩子,蘇卿又一次走出帳篷去幫忙,萬揚,車成俊還有冷鋒徐如風幾人,也一直都沒有停歇。

  就連養尊處優的李森,也都不怕髒不怕累,不怕危險,加入救援隊伍。

  這場地震,給李森也狠狠上了一課。

  生活不止是紙醉金迷與情情愛愛,他能做的還有很多。

  有多大的能耐,就肩負著多大的責任。

  李森打電話給李逵華,取得李逵華同意後,直接將李氏集團在這邊的工廠騰出來給大家落腳。

  私自掏腰包,買物資,生活用品,食物,分發給受災的人們還有救援隊伍。

  安若看著李森越來越有擔當,看著李森幫助大家,身上的紈绔氣息沒了,心裡也十分高興。

  雨一直下,大家都在震中忙的不可開交。

  而此時,一群自發組織來幫忙的大學生們也在震中發現了受傷的人。

  一名紮著馬尾辮的女大學生發現了廢墟下有人,叫來同伴:“快,這裡有人。”

  同伴們圍了過去,廢墟下果然有人。

  是一個男人,面部朝下,看不清容貌,處於昏迷當中。

  一群大學生們好不容易才把人給救出來,女大學生探了探鼻息:“還活著,快,送去救助站。”

  男人臉上都是灰塵與皿跡,身上卻穿著昂貴的西裝,人群裡有女生說:“這人看起來好像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容淵。

  陸容淵上過電視,有人看過,有點印像也是正常,不過現在的陸容淵狼狽不已,臉上髒兮兮的,一時認不出來也正常。

  女大學生說:“你看誰都覺得面熟,他傷的不輕,先送去救助站,你們去拿擔架。”

  “我真覺得面熟啊。”女生嘀咕。

  男生們去找擔架,將人擡上擔架。

  綿綿細雨下著,女大學生給陸容淵撐著傘,鼓勵道:“撐住,馬上就有醫生給你救治了。”

  擔架上的陸容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整個腦袋是昏沉的,下著雨,視線有些模糊,震中人來人往,攢動的人群裡,他恍惚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容淵神志有些不清,身體完全動不了,嘴裡虛弱的喊著:“卿卿,卿卿……”

  那熟悉的身影,正是在震中幫忙的蘇卿。

  陸容淵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卿所在的方向,嘴裡一直虛弱的喊著蘇卿的名字。

  “你在說什麼?”女大學生發現陸容淵睜開了眼睛,好像在說話,卻又聽不清在說什麼,女大學生湊到陸容淵唇邊仔細去聽。

  “卿卿,卿卿……”

  “卿卿?”女大學生疑惑:“誰是卿卿?”

  陸容淵嘴裡還是一直喊著蘇卿的名字,正在十幾米外幫忙的蘇卿突然有一種心被狠狠揪住的感覺。

  她好像聽到了陸容淵的聲音,她整個人定住在那裡。

  “姐,怎麼了?”樓縈疑惑的問。

  “樓縈,我聽到了陸容淵在叫我,他在叫我。”蘇卿仿佛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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