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得必有失,鄧夢穎當時選錯了道路,變得庸庸碌碌,應該是沒臉來見我們了。
”
張振棟直接了當的點明,沒有留絲毫情面。
陳綺與趙初彤在旁聽著,心中都有些惻隱,甚至有點嘆息。
“小彤,你現在明白社會的殘酷了吧。
”
陳綺現學現賣,心懷感觸道:
“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旦行差踏錯,那一輩子就毀掉了。
”
“額?
”
趙初彤一臉萌萌噠樣子,聽得似是而非,一頭霧水。
“叫她兩次都不來,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
譚志光在旁隨口問道。
“夢穎說,她與一個朋友久別重逢,讓我們玩得開心點,不用叫她了。
”
郭芸仍處於喃喃失色的狀態,下意識的回道。
“什麼朋友,莫非比我們多年同學相聚還重要?
應該不是蔡詩婷吧。
”
鄭嘉俊皺眉,頗為責怨道。
“是韓樂。
”
郭芸猶豫了一下,忽然石破天驚道。
這個名字一出,就像天生帶有光環一般,整個雅緻包廳瞬間死寂下來。
張振棟、譚志光、鄭嘉俊等人,就像被人定身了一樣,滿眼震撼之色。
“誰?
”
鄭嘉俊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再次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韓樂!”
郭芸苦澀一聲,心情沉重的點頭確認道。
這一次,再也沒人開口質疑。
更沒有人敢拿鄧夢穎‘選錯人生道路的事’來開涮,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他們這一群人,多多少少都了解過韓樂的某些特殊身份。
廣南省地下龍頭、韓大師、獵鷹少將……
不管韓樂的哪一個身份,都是在場所有人,積累一輩子都無法超越的存在。
特別是韓樂一年前返回廣南省,打壓了省城無數家族與叛徒。
如今廣南省的人,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仍舊殘存著一絲陰影,惶恐不安。
“大半年前,他不是失蹤了嗎?
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
鄭嘉俊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不會是借口吧,畢竟我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到韓樂了。
”
譚志光臉色也變得難看,心存僥幸道。
“是啊,說不定是鄧夢穎不想來,故意扯了個借口而已。
”
程家樂也連忙道。
“那個,,你們說的韓樂,是不是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長相比較平凡普通的那種。
”
陳綺猶豫了一下,忽然插口道:
“我今天在學校門口接待過他,原來你們真的認識啊?
”
這一刻,全場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張口結舌的看著她,久久沒有言語。
就連擁有出國讀研資格的張振棟,也沉默了下來。
那個皿洗廣南省的惡魔大師,真的回來中海市了?
而且,就在鄧夢穎身旁?
“我終於弄明白了,夢穎為何遲遲不找男盆友,還千裡迢迢跑去省城讀研。
”
郭芸忽然大叫一聲,驚呼道:
“當時的韓樂,不就是在廣南科技大學,研究‘龍華靈液’嗎?
”
張振棟臉色沉寂如水,隻是手中的杯子,無意識的滑落,啪啦一聲摔碎了一地。
“你們怎麼啦,莫非這個韓樂很厲害?
”
趙初彤看著場中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眾人,一臉迷惑問道。
“何止厲害啊,簡直厲害得爆炸!
”
鄭嘉俊苦笑搖頭道:“他與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
“假如說,我們是市井平民,那麼韓樂就是九天神龍,我們奮鬥十輩子,都無法趕超他。
”
“啊?
”
陳綺與趙初彤相視一眼,紛紛駭然。
她們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四周人的神色,發現都是一臉認可的模樣,才不得不相信這個艱難事實。
原來那個看起來尋常無比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啊。
就在鄭嘉俊等人心中震驚,忐忑不安的時侯。
韓樂與鄧夢穎,仍舊愜意閑聊著。
鄧夢穎俏臉微微泛紅,低著頭,掩飾著心中的別扭:
“昔日的朋友當中,出了一個神龍般的人物,我又豈會沒有耳聞呢。
”
“沒想到,尼爾國那場天神對決真的是你,這件事早就傳得滿城風雨啦。
”
“就算各國都在暴力封鎖消息,但紙根本包不住火焰。
”
“出了這種事後,網絡上關於妖魔鬼怪的討論愈來愈多,甚至有人組建一個‘天神閣’,專門挖掘這件事,我就是其中的一位成員呢。
”
鄧夢穎說著,美眸一眨不眨看向韓樂。
“是你們傳得太玄乎了,我們並不是什麼天神惡魔。
”
韓樂聳了聳肩,“真要說的話,我隻是一名尋求長生久視的修真者罷了。
”
他愜意的在沙發上躺下,一邊隔空攝取擺放在兩丈外的紫砂壺與茶具,一邊招呼鄧夢穎入坐。
“你還說我們傳得玄乎,這手隔空攝物的本事,也是世間罕見吧?
”
鄧夢穎眼眸一亮,趕緊問道。
“不過是小小的法術運用罷了,不值一提。
”
韓樂淡淡擺手,忽然眼眉一挑:
“看來你留意我的事挺久了,還聽說過什麼?
”
“我知道你叫韓大師,是省城陳家的靠山,武榜前三的宗師,獵鷹指揮官,似乎還是什麼天榜強者。
”
鄧夢穎一邊說著,一邊熟絡的數了起來,隨即眨巴眼睛問道:
“對了,這個天榜是什麼?
我在網絡上留意了三個月,都沒聽人談論過什麼天榜。
”
“這是米國安全部門編排的榜單。
”
韓樂淡淡回答道:“我在尼爾國擊殺的皿剎門巫王,就曾是上世紀天榜第二十位。
”
“倘若還不理解的話,你也可以認為天榜上的人,都擁有肉軀硬抗炸弾的本事吧。
”
“真的?
”
鄧夢穎聽得呼吸急速,急急問道:
“那你在天榜位列第幾?
排名二十都這麼厲害,前十甚至前五豈不是更加可怕?
”
“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
韓樂淡淡一笑,忽然渾身一僵,臉色凝重的擡起頭,盯著半山雲霧處。
鄧夢穎還沒有察覺到異常,同樣擡頭看了看陽台外面的雲霧,奇道:
“你在觀察什麼呢?
莫非那頭火焰鳥還在嗎?
”
“我來了好幾次,都沒發現它啊,不會是被你帶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