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把她舌頭拔了
“長輩?
你算哪門子的長輩?
我可不認得你,不過是當年黃祖父在外一度風流的禍根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容初嘴巴毒起來,也是絲毫不留情面。
元敬被罵得臉色漲紅,一雙眼能噴出火來。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要是再敢口出狂言,目中無人,我就叫穆輕輕死在你面前。
”元敬吼道。
容初冷冷看著她,道:“可以,她死了,我就把你的兒孫一個個拉出來,當著你的面剁成肉醬,你當然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可以試一試。
”
“你真舍得她死?
”元敬不相信。
“她死了我陪著她就是了,人終有一死的,你呢……野心還沒實現吧?
二十多年的苟且偷生,到頭來依然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好受嗎?
不怕告訴你,皇叔早已知道太子並非他親生,皇叔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不久之後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你們母子的陰謀詭計一點兒作用都不起,這天下依然是皇叔的!
”
容初知道,這個老妖婦並不在乎死活,她在乎的是,能不能實現她所謂的“報復”,她怨恨皇叔和先帝,如果不能讓皇叔跌落皇位,不能扶持她的孫兒登基,便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聽從我,不願意退兵?
”元敬問。
“退兵?
呵呵……可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容初冷笑出聲。
元敬看著他懷裡抱著的女子,問:“你願意讓穆輕輕這麼痛苦的死去嗎?
”
“不願意,所以你必須要給她解了蠱。
”容初態度十分強硬。
元敬也冷笑,道:“那我也直接了當地告訴您,沒可能,除非你接受我的條件,否則穆輕輕必死無疑。
”
“鐵鷹,給我把她的舌頭拔了,我聽到她說話就想吐!
”容初煩躁地道。
鐵鷹挑眉,道了聲“是”。
元敬立刻就咬緊牙關。
鐵鷹笑了笑,上去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
“嗚嗚哇……”元敬大驚失色。
“老人家,我可不願意做這種殘忍的事情,舌頭斷了,那是能活活疼死的,我們家王爺現在正在火頭上,你要是肯乖乖配合,將我們未來王妃給救了,我也能替您求個情,活了這把年紀了,何必受這個罪呢?
”
鐵鷹好言相勸。
元敬一直流口水,嘩啦啦的,看起來很狼狽。
容初不耐煩地吼道:“鐵鷹,你跟他費什麼話?
舌頭給拔了!
”
“王爺,您稍安勿躁,雙方談判啊,講究個心平氣和,最終達到共贏。
現在咱們主要是得救公主啊,別爭一時之氣,您說呢?
”鐵鷹當起了“和事老”。
元敬用力點頭,嘴裡嗚嗚哇哇的,也不知道說什麼,疼得她眼淚直流。
鐵鷹又粗魯地幫元敬合上了下巴,還笑嘻嘻地道:“老人家,對不住啊,我們王爺脾氣暴躁了一點兒,您多擔待,跟您商量一下,先讓我們公主醒來,別叫她受這個罪,她醒了,我們王爺脾氣也會好一點,到時候再談您的條件唄!
”
元敬聲音都有點發顫了。
她發現,這秦王容初真是個混蛋,根本不按她的設想來。
不是傳聞秦王對穆輕輕愛的要死要活,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嗎?
怎麼和傳聞的不一樣?
雖然他也很緊張穆輕輕,可是這個關頭,竟然不是以保穆輕輕的命為重。
元敬斟酌了一下,道:“也好,她暫時會沒事,可是不代表她的蠱解了,隻要我願意,她隨時會死。
”
元敬也不知道怎麼搗鼓了一下,穆輕輕臉上的潮紅漸漸退了。
鐵鷹松了一口氣,好歹讓穆輕輕先度過這一關。
元敬道:“人暫時是沒事兒了,秦王,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談了吧?
我也不需要你真的反叛朝廷和你的皇叔,我隻要你稍稍松開九連溝的一個口子,讓我兒過去。
”
“這不還是一回事兒嗎?
我接受的命令就是將習銳堵在九連溝。
”容初道。
元敬嘆息道:“您這是何必呢?
我可以保證,太子登基之後,你這個秦王的地位不會受到任何威脅,甚至可以比現在擁有更多,畢竟你也是銳兒的親侄兒。
”
“呵……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習銳不就是想扶持個傀儡皇帝,自己當太上皇嗎?
太子好逸惡勞,除了花天酒地,聲色犬馬,他還懂什麼?
身邊圍繞著一堆紈绔子弟,到時候會怎麼禍害朝廷?
”
容初一點也不覺得習銳和太子能夠執掌天下,比現在的皇帝做得好。
“這就與你無關了吧?
銳兒自有他的主意,誰坐皇帝,你這個秦王都不會變,為什麼你非得固執己見呢?
”元敬問。
容初道:“因為我不像你們母子那麼自私狹隘,我還知道什麼是忠孝節義,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皇叔對你們母子也算是仁至義盡,若是換成我,你們母子早死八百回了!
”
“你果然是容甄那廝的種,都一樣的狠毒!
”元敬也忍不住口出粗鄙。
容甄就是老秦王的名諱。
容初冷嗤笑,道:“論狠毒誰比得上你這個老妖婆?
我父王的死,也是你一手所為吧?
”
“呵……你倒不傻,說起來,我還覺得奇怪,你小子傻了那麼多年,怎麼忽然腦子就靈光了?
”元敬竟然承認了。
容初的眼神愈發冰冷,想到父王和母妃的死,他心頭的痛楚再度翻騰起來。
若不是懷中的人動了動,他幾乎忍不住出手要將這老婆子給掐死。
穆輕輕睜開眼睛,看到容初陰沉的臉色,頓時清醒了許多。
“我怎麼了?
”穆輕輕有點迷茫。
容初看到她醒來,一掃滿腔憤怒,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問:“感覺好點了沒有?
”
“嗯,我昏過去了嗎?
”穆輕輕揉揉自己的頭,還有些迷糊。
容初點頭,道:“沒事就好。
”
穆輕輕才發現這裡不隻是她和容初兩人,自己還躺在容初懷裡,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忙爬起來。
“你們都在呢?
”穆輕輕靦腆地笑了一下。
元敬觀察著穆輕輕,然後充滿惡意地問;“長樂公主,剛才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