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吃貨?
誰?
”
楊飛頗有些驚疑不定。
他神念擴散,頃刻間在飲雪樓門前,發現了一個圓滾滾的怪物,頓時吓了一跳。
“這家夥已經度過了二次天劫,竟然是一個魔帥!
”
陳星竹向他翻了一個白眼:“怎麼,你怕嗎?
”
楊飛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淡淡地說。
“别說一個魔帥,就算是魔神窮奇到了,我也不會畏懼。
”
他站起身來,和陳星竹一起大踏步向飲雪樓門外走去。
陳星竹一邊走,一邊歎了一口氣。
“我隻是個小女人,我對這怪物挺怕的,這家夥看上去傻乎乎的,可他竟然是一名魔帥。
”
“他食量如此驚人,我也不知道,窮奇派他到這裡是什麼用意?
”
楊飛哈哈一笑,聳了聳肩膀。
“他要吃,就讓他吃呗,難道他還能把這顆地球給吞了不成?
”
陳星竹突然想到了什麼,打了一個寒噤,臉上露出無比恐懼之意。
“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更加害怕了,吞噬一顆星球,對于遠古那些洪荒魔獸來說,也并非不可能。
”
楊飛的身形頓時一僵,站在了原地。
上古傳說之中,一些強大的魔獸,吞噬星空,手攬日月。
如果眼前這個魔帥,也是那樣的魔獸,一不高興就把地球當點心吃了,那可就完蛋了。
一時之間,兩人面面相觑,都沒有了主意。
楊飛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就算他是上古那樣兇猛的魔獸,可他應該還在成長期。
”
“小小魔帥而已,又怎麼可能吞噬星空,我看你是多慮了。
”
楊飛說完,不再理會陳星竹,向飲雪樓大門口走去。
陳星竹站在原地,憂心忡忡地歎了一口氣,也加快腳步,跟上了楊飛。
飲雪樓大門口,穿着一件紅袍子的魔帥,正撓着光頭,滿臉迷惑地看着飲雪樓的漢白玉門坊,似乎在琢磨這東西能不能吃。
看着看着,他的口水又流了出來。
他的口中噴出一股淡紅色的氣息,把整座漢白玉門坊籠罩在其中。
那漢白玉門樓,高達三丈以上,巍峨壯觀,可是被這淡紅色的氣息一侵襲,頓時軟得像豆腐似的。
魔帥湊了過去,張開大嘴咬了一口,不由得連連點頭,臉上又露出有食物可吃的滿意笑容。
他咔嚓咔嚓,轉瞬之間,就把整整一幢漢白玉門樓,吃得幹幹淨淨。
楊飛趕到門口的時候,高大雄偉的漢白玉門樓,已經被魔帥吞噬幹淨。
饒是楊飛膽子大,此刻也不由得全身發毛。
這情景又是可笑,又是恐怖。
楊飛凝聚全身靈力,慢慢地向魔帥走了過去。
光頭肥胖的魔帥,一擡頭看見了楊飛,呵呵傻笑了兩聲。
“還有東西可吃嗎?
我餓……”
楊飛點了點頭,看着他眼神之中誠懇真摯的目光,似乎隻是單純地想吃東西,便微微一笑。
“你東西吃得差不多了,走,我請你喝酒。
”
“還有酒喝嗎?
太好了!
”
穿着大紅袍子的光頭魔帥,屁颠屁颠地跟在楊飛的身後,兩人一起向飲雪樓内院走去。
楊飛把魔帥帶到了自己的酒窖之中,這裡窖藏了楊飛和建木釀造的數噸美酒。
這些美酒可非凡品,都是靈酒,一滴酒液,能醉翻一個凡人。
楊飛心中打着主意,再怎麼厲害的魔獸,要是醉翻了,恐怕也不難對付。
光頭魔帥一進酒窖,頓時兩眼放光,精神大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口水嘩啦啦從口中流了出來。
他探詢地看着楊飛,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不過并沒有立即下口。
楊飛向酒窖之中一壇靈酒指了指:“這些都是你的了。
”
光頭魔帥頓時大喜過望,毫不客氣地搶過一百多公斤的一壇靈酒。
他一巴掌拍開泥封,把酒壇子高高拎了起來,壇口微微傾斜。
酒水猶如清泉似的,傾瀉而下,剛好落進他張大的嘴巴中,酒水四濺。
陳星竹站在楊飛的身後,哪裡見過這樣喝酒的,張大了嘴巴,合都合不攏。
魔帥喝了楊飛一百多公斤靈酒,意猶未盡,又拍開了一個酒壇的泥封,把一人多高的巨大酒壇子,舉在頭頂,開懷暢飲。
一連喝了兩壇美酒,那魔帥卻也有了幾分醉意。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向楊飛伸手一指,含含糊糊地說。
“你也喝,不用客氣。
”
楊飛點了點頭,依樣畫葫蘆,把一百多公斤的酒壇子舉在頭頂,酒水嘩嘩而下,向他口中猛灌。
陳星竹看着楊飛和這個瘋瘋癫癫的魔帥,突然鬥起酒來,心中着急,卻不明白楊飛的用意,不敢說什麼。
這一下,一人一魔,鬥起酒來,鲸吞狂飲,兩人頃刻之間已經喝了五六百公斤美酒。
楊飛的陽神之體,寄居于天地之間,可虛可實,就算再喝幾百斤美酒也撐不着他。
這魔帥可是實打實地酒量奇大,他一口氣喝了幾百斤美酒,越發瘋瘋癫癫,哈哈大笑。
突然,這魔帥一個倒筋鬥,頭下腳上翻進了一個空壇子中,然後咕咚一聲倒在地下,頓時鼾聲大起。
楊飛把手中喝光的酒壇子,放在地下,也多了三分酒意。
陳星竹的手腕一翻,一柄匕首露了出來。
拿匕首浮動着黑色的火焰,陳星竹向那魔帥走了過去,滿臉殺機。
楊飛知道陳星竹想幹什麼,淡淡地說:“别動手。
”
陳星竹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楊飛,臉上殺機彌漫。
“好容易醉翻了他,我隻要取了他額頭上的魔帥之印,就能破了他的不死之身,然後,你再用你的鳳凰玄火把他給燒了。
”
楊飛淡淡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人名為魔帥,其實隻是貪圖口腹之欲,對你沒有威脅,放了他吧。
”
“放了他?
”
陳星竹像看傻瓜似的看着楊飛。
“你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就是為了和他喝一頓酒嗎?
”
楊飛搖了搖頭。
“它是個單純的酒客,全無心機,更無魔念,這樣的人,罪不至死。
”
說到這裡,楊飛的眼眸中,突然露出一絲譏诮之意。
“再說,這樣一個心思簡單的家夥,能夠在魔界之中活到現在,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
“這樣的家夥,要麼實力強大,心思詭詐,隐藏在他憨厚老實的外表之下。
”
“要麼,他就是有強大無比的靠山,靠山之強大,讓整個魔界都不敢招惹他。
”
楊飛說到這裡,陳星竹頓時明白,打了一個寒噤。
“你說,他的靠山是不是窮奇魔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