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遠處一個人影,從沙坑中縱身而起,突然猶如飛天将軍似的,淩空而至。
他人在半空中,砰地一腳踢飛了一個機車騎士,身子落了下來,剛好落在高速狂飙的機車上。
楊潇的槍口,下意識地對準了楊飛。
楊飛一拎機車龍頭,同時用力一轟引擎。
巨大的慣性,讓機車立即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楊潇當頭砸了過去。
楊潇怒吼一聲,身子後退,楊飛從機車上淩空飛了下來,霹靂一聲巨響,一記梵天藏胎大手印,當頭向他劈了下去。
砰!
梵天藏胎大手印打爆了空氣,楊飛掌心的真武氣勁,盤旋着形成了小型龍卷風,直撲楊潇。
楊潇心中一寒,他剛剛吃過楊飛的大虧,對這個罡勁超神的蝼蟻,居然十分忌憚。
他隻覺得勁風撲面,猶如泰山壓頂,退無可退,隻得用盡了全身力氣,擋住楊飛的掌力。
砰!
一聲悶響,楊潇隻覺得兇口一悶,眼前發黑,五髒六腑火燒火燎。
他身子踉跄後退,一捂嘴巴,嘴中鮮皿汩汩而出。
楊飛剛剛吸收了暖暖體内的武道禁制的力量,讓自己的武道境界,再進一步。
而梵天藏胎大手印的威力,也精進不少,楊潇頓時吃不消了。
楊潇直感匪夷所思,自己之前和這個家夥交手,就算他啟動這般威猛的掌法,武道境界,也隻和自己在伯仲之間。
可是隻隔了不到三個小時,居然變得這麼生猛了,這特麼怎麼回事?
楊潇被楊飛打怕了,陡然見他如此聲勢,心中未免有些退縮。
轟!
機車落地,楊飛一掌震退楊潇,也同時落在機車上。
機車一個旋風轉彎,揚起大片的沙子,然後風馳電掣地向圓圈中心沖去。
暖暖兩腿都被打斷,楊飛俯身抓起她,同時轟動引擎。
機車又是猛地一竄,從一輛機車的頭頂上,直接飛了出去,碾得地下的沙粒到處橫飛。
楊飛将暖暖抱在懷中,重型機車咆哮着向前沖去,身後無數騎士一起追了上來,同時開槍。
砰砰!
子彈嗖嗖嗖到處亂飛,楊飛隻覺得後腰一疼,卻是被一顆子彈射中。
楊飛大喝一聲,罡氣蝴蝶在他的掌心凝聚成型。
楊飛向後一揮,小巧精緻的罡氣蝴蝶,立即攪動空氣氣流,變成了一場罡氣龍卷風。
隻見黃沙漫天,罡勁龍卷風鋪天蓋地地向身後的十多輛機車和騎士席卷而去。
這種本事,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呼風喚雨。
最先兩個騎士的頭盔護罩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就被罡氣風暴卷起來的沙粒,打在臉上。
兩個騎士發出一聲慘呼,面目肌膚深深凹進了無數沙粒,眼睛被打瞎,汩汩流出鮮皿。
兩輛機車打橫摔倒在地上,巨大的慣性,在地下摩擦着,揚起大片的沙子。
而其他的機車被倒在地下的機車阻攔,也紛紛跌倒,亂成一團,。
一幫騎士從車子上沖了下來,AK47砰砰亂射,然後楊飛騎着重型機車,卻已經遠去了。
暖暖傷勢比較嚴重,不過楊潇故意折磨他,并沒有打中她的要害,隻是打中了她的手腳。
她雖然疼痛,但不緻命,神志也很清楚。
暖暖被楊飛摟在懷中,申吟了一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楊飛。
“你幹嘛救我,讓我死了不就稱心了?
”
楊飛親眼看着暖暖甯死也不暴露自己的行蹤,心中這一份感動,可以說是無以複加。
不過,這當口暖暖正在生悶氣,楊飛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熟悉女人心理的楊飛,嘿嘿一笑。
“你這麼漂亮,還這麼講義氣的人,可不能早死,要不然的話,豈不是老天爺瞎了眼睛。
”
暖暖哼了一聲:“老天爺的眼睛早瞎了,不然的話,像你這樣混蛋,怎麼不被毒蠍子給毒死?
”
楊飛哈哈大笑,暖暖想起昨天晚上的溫暖,說到後邊,聲音之中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暖暖的肩膀上挎着背包,楊飛嫌那背包麻煩,順手扯了下來,。
他淡淡地說:“這鬼東西是什麼,真夠麻煩的,我丢了。
”
暖暖立即驚叫起來:“你敢,你要是丢了我的金蝶,我和你玩命。
”
楊飛看她好像小豹子似的,惡狠狠地龇着牙,嘿嘿一笑。
“不丢就不丢,玩什麼命呢。
”
他說着,将背包背在背上,暖暖方才松了一口氣。
機車轟鳴,狂風肆虐,楊飛一口氣帶着暖暖,在廣袤無垠的荒漠沖出了五十多公裡。
他擔心暖暖的傷勢,便停下車子,幫暖暖包紮傷口。
暖暖被子彈打傷,流了不少皿,此刻精神十分困倦,躺在地下。
楊飛檢查了一下暖暖的傷勢,頓時皺了皺眉頭。
楊潇好不狠毒,子彈都照着暖暖的手腳關節射擊。
就算楊飛取出了子彈,可是沒有消炎的藥品和繃帶,也沒有醫用夾闆,也不能确保暖暖恢複如初。
暖暖看着楊飛犯難,低聲說:“飛哥,西北方向,距這裡八十公裡有個小鎮。
”
“小鎮上有個診所,診所的沃克醫生是個很高明的白人醫生,你帶我去吧?
”
楊飛點了點頭,将暖暖抱上車子,将她摟在懷中。
他發動機車引擎,機車轟鳴,一路狂風,向西北方向沖去。
暖暖喂了一聲,叫了起來,使勁掙紮:“我的如夢金蝶,快停下。
”
楊飛吱溜一聲刹住了車,暖暖指着不遠處的一個背包,一瞪眼睛。
“你又忘了我的金蝶。
”
楊飛歎了一口氣:“我真不明白,你要這如夢金蝶幹什麼,能吃能喝嗎?
”
暖暖哼了一聲:“你懂什麼,現在這金蝶就是我的命,去幫我拿來。
”
楊飛大踏步走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個牛仔背包。
她的背包中,大束的如夢金蝶,簇簇露了出來。
楊飛搖了搖頭:“暖暖果然是個女孩,手腳都被打斷了,居然還惦記着這花朵。
”
二十多分鐘之後,楊飛在暖暖的指點下,果然看見了一個極為破敗的小鎮,幾乎都是低矮的民居。
,
鎮子中心一座兩層小樓,隔老遠就能看到。
暖暖指點着楊飛:“沃克醫生的診所,就是那座小樓了,這是受過沃克醫生好處的人,籌集資金為他蓋的。
”
楊飛點了點頭,對這個沃克醫生,多了幾分好感。
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在這種又窮又荒涼的荒漠地區救死扶傷,本身就意味着高尚的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