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門的幫衆看着李元河突然向王長老出手,都驚駭莫名。
大家紛紛圍了上來,想拉開李元河。
李元河陡然亮出一柄手槍,黑洞洞地指着所有的人。
“你們幹什麼?
我才是朝天門的門主,想造反嗎?
”
這一下,所有的人,更加不敢相信。
李元河竟然為了一塊令牌,不惜拿自己人開刀。
那所謂的皇爺到底是什麼人?
宗慶之在一旁哈哈大笑,手指差點指到王長老的腦袋上。
“雜碎,你不是想打我嗎?
來啊?
”
王長老猛地吐出一口帶皿的唾沫,大聲叫了起來。
“門主,我不服,你為什麼這樣做,那狗屁皇爺又是什麼人……”
說到這裡,李元河重重一巴掌,打在王長老的臉上,将他打得摔了出去。
宗慶之瘋狂地大笑。
“李元河,你的這些夥計,真是對你忠心耿耿啊。
”
“我看你完全可以當家作主,反叛皇爺了。
”
一聽這話,李元河額頭上的汗珠,滲了出來。
他喀啦一聲卸了王長老的下颌骨。
王長老無法張嘴,卻依然發出模糊的怒吼聲,依稀可以聽出,依然在罵人。
宗慶之笑聲不絕。
“李元河,你說,要是皇爺聽見了這些話,他會對你怎麼樣呢?
”
李元河轉過身來,深沉地看着宗慶之,神色十分恭敬。
“宗兄,請你轉告皇爺,我李元河對他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
宗慶之嘿嘿一笑,語氣充滿了譏诮之意。
“忠心耿耿?
你先是抗拒皇爺的命令,現在你的下屬對皇爺更是大不敬,談什麼忠心?
”
李元河一咬牙,亮出一柄匕首,走到了王長老的面前,眼眸中有着深深的歉意。
“對不起了,王兄,我也是沒辦法。
”
他說着,匕首們猛地刺入了王長老的心髒,然後猛地向上一挑。
皿沫子從王長老的嘴角流出,他的眼眸中,卻全都是傷心之意。
所有的人,都驚呼起來。
李元河對門中的兄弟,一向寬厚親切,然而此刻卻被逼得手刃自己的兄弟。
宗慶之口中的皇爺,到底是何方大神?
宗慶之點了點頭,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
”
“皇爺回來了,他老人家命令監獄中的四門高手,想辦法除掉方照,一定不能讓他活着走出看守所。
”
李元河抱拳行禮:“是,朝天門下所有弟子遵命。
”
宗慶之揚了揚手中的海妖令牌,嘿嘿笑了一聲。
“其他三門已經開始行動了,希望你們能不負皇爺之命。
”
“早日殺了方照,到時候,皇爺自然會為你們請功。
”
他說着,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朝天門總部。
楊飛被暫時性拘留,被押進了三海市南郊的看守所,他心中龜極隐隐轉動,發出警兆。
總警部和隐龍九部的對接還沒有完成。
對于三海市警局來說,楊飛是個極為危險的犯罪分子。
三海市南郊看守所,一般都用來關押重刑犯,警衛森嚴。
監獄圍牆高達三米,牆頭上還有鐵絲電網,八個崗亭建在牆角,二十小時輪番看守。
楊飛幾乎沒有什麼随身東西,但是安檢人員還是極為仔細地檢查了楊飛的周身。
安檢人員沒收了楊飛所有的私人金屬類物品,最後把他投入了編号為314的囚室。
當囚室的鐵門,咣當一聲關上之後,裡面的光線立即變得幽暗起來。
楊飛眯着眼睛,打量着這個不算寬敞的空間。
房間之中,一共四張架子床,上下床一共可以關押八人。
隻不過,現在囚室之中,隻有五個囚犯,加上楊飛隻不過六人而已。
房間之中,五個囚犯都按照規矩,坐在床上,膝蓋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
然而,管教剛剛離開,左邊靠牆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便獰笑着站了起來。
他向楊飛揚了揚手:“新來的,有什麼好東西貢獻出來?
”
楊飛慢條斯理地摸出一包紅雲香煙。
大漢一見,頓時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
緊接着,楊飛又摸出一包醬牛肉,最後竟然還摸出一瓶二鍋頭。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來了精神,牛肉散發出醉人的香味。
香煙和牛肉對囚徒來說,簡直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都誘~惑。
更何況,楊飛的手中還有酒。
這些東西原本都是禁止帶入囚室的,也不知道楊飛怎麼帶進來的。
大漢簡直好像豺狼似的,沖了過來,伸手去搶楊飛手中的寶貝。
楊飛随手一讓,淡淡地看着大漢。
“這些東西,是我的。
”
大漢嘿嘿冷笑起來:“原來是個傻比,兄弟們,教教他怎麼做人。
”
他身子往後退,其他的四個人便站了起來,向楊飛圍了過來。
楊飛擰開酒瓶蓋子,喝了一口烈酒,砸吧着嘴巴。
“這麼說,你們是打算搶喽?
”
大漢是個獄霸,他已經把楊飛的東西,看成了自己的。
他見楊飛竟然大搖大擺地喝酒,頓時勃然大怒:“給我打。
”
四個家夥一起向楊飛沖了過來。
楊飛一口氣将白酒咕嘟咕嘟喝了半瓶,任憑他們拳打腳踢,懶得理會。
獄霸見這個家夥一口氣喝幹了白酒,饞得險些流出了口水。
随即,他勃然大怒,也蹦了過來,對着楊飛大揮王八拳。
楊飛被逮進來之前,和青門一幫高手打了半天,肚子早就餓了。
這一幫家夥對他拳打腳踢,他渾不在意隻當撓癢癢。
他幹脆轉過身去一邊喝酒一邊大口吃牛肉。
打人的五個人,都十分崩潰。
拳腳落在這家夥的身上,宛如落在一塊極為堅韌的牛皮上。
不但無法傷他,還隐隐有反震之力。
尤其這家夥根本不在乎拳腳相加,依然大大咧咧地喝酒吃肉,。
那酒肉的香味,刺激每個人的鼻子,饞蟲都快爬了出來。
五個人一通拳腳,累得氣喘籲籲。
楊飛卻喝酒吃肉,不亦樂乎,五個人越打越是沒勁,幹脆停了下來。
獄霸從未見過這樣的怪胎,眼睛兇狠地瞪着楊飛。
“你特麼還是人嗎?
就不能給老子留一口?
”
楊飛哈哈一笑。
“你求老子,老子便給你,你要搶,老子偏不給。
”
他說着,好容易才咽下了口中的一塊牛肉,對着獄霸的拳頭吹了一口氣。
“啊!
”
獄霸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抱住了拳頭,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