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幹掉了那六轉真仙,搶了他的須彌戒指,一時之間也不敢逗留,轉了一個方向,掉頭就走。
楊飛一邊走着,一邊碎碎念。
“這涅槃之地,果然高手雲集,天才如狗,一不小心就死翹翹了。
”
楊飛接連遇到的兩撥修士,都是真仙以上的境界。
這要是換在萬神大陸的話,随便一個真仙,都是頂尖的存在。
就連楊飛的師尊徐光,也隻是半步真仙而已。
然而楊飛借助神魔之力,無盡劍意和升龍道,連殺真仙,這一次又幹掉了一個六轉真仙。
無論是太乙神火門,還是眼前的這一拔修士,實力和境界都非同小可。
這些人,想來都是九鳳大陸最強修真勢力中的佼佼者。
楊飛一到涅槃之地,就接連得罪了兩大修真勢力。
按照這樣下去,再過幾天,楊飛就會成涅槃之地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想悶心大發财都不可能了。
楊飛心中一邊思忖,一邊向前飛掠。
與此同時,他發動萬象天書,預測着周圍的情勢,和未來的兇吉禍福。
突然之間,他發現了一個極為隐秘的岩洞,頓時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楊飛已經得到了十幾塊神魔殘骸,蘊含着充沛的神魔精皿。
楊飛打算把這十幾塊神魔殘骸,煉化成精純的陽神之力,進入混沌星海,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再說。
這樣一來,他可以先避開兩大修真勢力的追殺,還可以在此基礎上,提升自己的實力。
到了這四品位面之後,楊飛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能提升實力。
殘酷的現實逼迫着他,得飛速提升自己的修為。
楊飛進入了岩洞之中,在洞外布置了三四個隐藏氣息身形的陣法。
楊飛得到真武界大祭師淩慕雪的指點,對于煉器和陣法之道,十分精通。
他所布置的陣法,已經得到淩慕雪的六分真傳,就算是真仙也覺察不出來。
然後,楊飛進入岩洞之中,将須彌戒指之中的神魔殘骸全都取了出來。
這些神魔殘骸,蘊藏的神魔氣息和神魔精皿,并不相同,蘊含的神念之力,有多有少,有強有弱。
根據典籍所記載,上古修真世界的神魔,實力相差天差地别。
所以,他們留下的神魔殘骸,蘊藏的精元之氣也大為不同。
不過,這些神魔殘骸雖然不如陳星竹所贈與的魔神骨,終究積少成多。
楊飛要是能全部吸收,也非同小可。
一時之間,楊飛就在這溶洞之中,開始閉關。
邀月和憐星一連飛出了1000多公裡,邀月突然一把掙脫了憐星的手。
“不行,我得回去,有福同享,有難當然一起當,我不可以讓楊飛一個人單獨面對強敵。
”
憐星也站住了腳步,卻歎了一口氣。
“我的好姐姐,你可知道,飛哥為什麼要罵走你?
”
“你這種迂腐的性格,會把大家都害死的,因為這個原因,飛哥才讓我帶你走。
”
邀月頓時吃了一驚,又驚又怒。
“憐星,是不是楊飛和你說了什麼?
”
憐星向他翻了翻白眼,哼了一聲。
“這還用得着說嗎?
以飛哥的神通,就算打不過,逃跑總可以吧?
”
“咱們姐妹倆留下來幫助他,隻是說得好聽而已。
”
“說不定,咱們隻是他的累贅,你懂嗎?
”
邀月身形一顫,臉色更是蒼白。
她的嘴巴張了幾張,想要辯駁,卻發現無言以對,突然落下淚來。
“我……我隻是擔心楊飛到底怎麼樣了?
”
“他要是有什麼長短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
憐星的臉色有些黯然,卻被她巧妙地掩飾過去,哼了一聲。
“你放心吧,飛哥奸猾似鬼,還有他那一身鬼驚神怕的神通,防不勝防。
”
“這樣的人,想讓他吃虧的家夥,還沒生出來呢。
”
“他不對付别人,别人就得謝天謝地了,哪裡輪得到别人來讓他吃虧。
”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一聲冷笑。
“火鳳族的兩個賤人,終于找到你們了,那個殺人的小子呢?
”
邀月和憐星都吓了一跳。
兩人雖然速度慢了下來,卻并未停下腳步,邊聊邊趕路,卻沒有想到被敵人堵住了。
邀月和憐星下意識地看了遠處一眼,兩人的俏臉瞬間變得十分蒼白。
虛空之中,一個臉頰消瘦的青年,披着大紅披風。
他一雙眼睛,猶如兩粒燃燒的炭,正面帶譏诮之意,冷冷地看着邀月和憐星。
邀月和憐星的身形都有些顫抖,這個年輕人,邀月和憐星都認識。
他正是太乙神火門的大師兄裡李坤年。
李坤年的大名,邀月和憐星早已經聽過,那可是真正的如雷貫耳。
太乙神火門和火鳳一族,修煉的神通,都以火為主,兩派的道術頗有相通之處。
所以太乙神火門和火鳳一族之間,難免有弟子往來,讨教切磋。
每一次上門切磋,雙方都帶着敵意地試探。
而每一次比試,李坤年都是兩個巨大的修真門派,數萬名子弟中,明星一般的強者,光芒萬丈,讓人不得不服。
他曾經有過以一敵四的輝煌戰例。
李坤年是五轉真仙的修為,卻在一次決鬥之中,打趴下了四名六轉真仙。
而這四名六轉真仙,便是火鳳一族年輕一輩中的天才修士,卻被李坤年壓得頭都擡不起來。
從那個時候,李坤年無敵的名聲,就傳遍了太乙神火門和火鳳一族。
憐星和邀月一見李坤年,便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在這樣的強者面前,就連掙紮都失去了意義。
李坤年看着憐星和邀月不回答,臉有驚懼之意,皺了皺眉頭。
“怎麼?
不願意說?
那就拿命來填吧。
”
李坤年說完,全身上下,釋放出一道道無比可怕的威壓,潮水一般湧向兩人。
五轉真仙的威壓,猶如重型推土機,又好像銅牆鐵壁,猶如實質,泰山一般壓在兩人頭頂。
在李坤年的面前,憐星和邀月好像大雕面前的兩隻小麻雀,危如累卵。
邀月的臉色越發慘白,卻緊緊地咬住了嘴唇,憐星卻已經忍受不住,嘴角沁出皿迹來。
李坤年見狀,突然大喝一聲。
“給我跪下,說,殺人兇手到底藏在哪裡?
”
這一聲大喝,好像晴天霹靂,劈在邀月和憐星的頭頂。
憐星再也忍耐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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