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一次,楊飛敲了敲桌子,懶洋洋地說。
“時候不早了,老子不賭啦,回酒店睡覺。
”
莊家愕然,這家夥氣勢如虹,正是赢錢的時候,卻選擇這個時候退出了?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楊飛。
有人誇他急流勇退,是個聰明人,也有人罵他傻比,跟什麼過不去,都别跟錢過不去。
正在赢錢的時候閃人,這不是傻嗎?
莊家愣愣地看着楊飛,他不确認楊飛是否看出了荷官使詐,也不敢強行留下他。
面對這個油滑狡詐的家夥,莊家有一種狗咬刺猬,無從下口的感覺。
兌換籌碼的服務生過來了,按照規矩給楊飛兌換成美金。
楊飛順手賞了服務生一塊兩百塊的籌碼,服務生受寵若驚,連連向楊飛鞠躬感謝。
就在此時,一個和和氣氣的青年下了樓,亞麻色的頭發,面容溫和優雅,穿着西裝,帶着禮帽,顯得風度翩翩。
一看到這個人,莊家和荷官都臉色大變,樣子極為恐懼。
青年走到楊飛的面前,敲了敲桌子,淡淡地笑了。
“先生,你手氣不錯嘛,為什麼不賭了呢?
要不兄弟坐莊,我們好好玩幾把?
”
楊飛心中一動,他能感覺到青年的體内,彌漫着旺盛的精元之氣,這家夥竟然是個武道高手。
楊飛心中暗暗提防,腦袋卻搖成了撥浪鼓。
“差不多了,我這個人不貪心,這一點錢,夠我在艾幾好好玩幾天了。
”
他說話的同時,兌換籌碼的服務生,已經将籌碼換成了美金,裝在一個旅行袋中,遞給了楊飛。
楊飛哈哈一笑,接過了旅行袋,數都不數一下,拉着暖暖的手,走出了皿色金鈎賭坊。
青年吃了一個癟,面容依然和氣,然而眸子中卻露出了狠意。
他一言不發,離開了賭桌。
其餘看熱鬧的人立即又開始了新的賭局。
有人搶占了楊飛的位子,想沾一點他的好運,喧嚣聲再次響了起來。
皿色金鈎二樓上,青年拿着一個望遠鏡,一直看着楊飛和暖暖彙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臉色陰晴不定。
幾分鐘之後,一個身材高大,滿頭卷發的男人走了進來,垂手而立。
“老闆,你找我?
”
青年點了點頭,順手從監控電腦上,調出楊飛和暖暖走出大門的影像,讓卷發男人看。
他的聲音陰沉,帶着寒意。
“這個男人從我們的賭場,空手套白狼卷走了四萬美金,去教訓他,把錢帶回來。
”
卷發男人點了點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楊飛,牢牢記住他的臉,轉身離去。
楊飛和暖暖還了高利貸,兩人走出了皿色金鈎賭坊,暖暖拎着旅行袋,顯得十分興奮。
“大叔,你怎麼做到的?
太神了!
”
楊飛哈哈一笑,故意逗她玩。
“你沒有看見我求神了嗎?
神給了我啟示,要不然下次換你試試?
”
這種話一聽就是胡說八道,暖暖呸了他一口,随即好奇地拉着楊飛的衣角。
“大叔,你一定有什麼秘籍吧?
告訴我好不好,下次沒錢用了,我也把賭場當成取款機。
”
楊飛哈哈大笑,打量了暖暖一眼,随即移開了眼神。
“像你這樣的,想去賭坊赢錢,一看就是雛,别被老千騙了,再把你賣了。
”
暖暖不服氣地握着拳頭。
“大叔,你别看不起人,我暖暖不是好欺負的。
”
楊飛笑吟吟地看着她。
“了解了解,不過你以為錢這麼好賺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賭坊的打手,已經盯上我們了。
”
暖暖吓了一跳,回頭一看,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楊飛歎了一口氣,指點暖暖。
“看到沒有,九點鐘方向,那個卷發的男人,剛出賭坊他就跟上我們了。
”
“他的下盤很穩,眼神帶着殺氣,這家夥的手中,一定有人命。
”
暖暖的心中,砰砰亂跳:“那可怎麼辦啊?
”
楊飛一個暴栗敲在她的額頭上。
“這是一個結丹大宗師該說的話嗎?
敢跟蹤我們老虎嘴中搶食,滅了丫的。
”
暖暖雖然聰明,但始終隻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少女,聽了楊飛的話,猛然醒悟過來。
“我明白了,哼,這個人交給我解決。
”
楊飛打了一個響指:“好,這個人就交給你了,這才是江湖的道理。
”
卷發男人遠遠地跟蹤着楊飛和暖暖,一開始還能看見兩人在人群中晃悠,然而一眨眼睛,卻發現兩人不見了。
卷發男人心中吃了一驚,趕緊跟了上來,手中握着的匕首,藏在袖子中,有些發燙。
他穿過了熙熙攘攘的大街,看見了一條小巷,卷發男人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他剛剛轉過了牆角,突然腳下被絆了一下,頓時一個踉跄。
緊接着,有人在他的皮鼓上踢了一腳。
這一腳力量好大,卷發男人頓時一個惡狗搶食,栽倒在地上。
他知道不妙,剛想翻身站起來,就被人一腳踩住。
那穿着小牛皮長筒靴的腳丫,踩在他的兇口,隻聽咔啦一聲,他的兇骨硬生生被踩斷了兩根。
卷發男人慘叫一聲,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混皿小美女,惡狠狠地瞪着他:“跟着我們幹什麼?
”
别看這個小丫頭年紀小,然而腳上的力量,卻異乎尋常地沉重,男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法翻身。
暖暖見他還敢掙紮,一隻腳對着他的褲當,作勢要踩下去,惡狠狠地說。
“你還敢動?
信不信我讓你變太監?
”
卷發男人吓了一跳,終于不敢動了,恐懼地看着暖暖。
“别,我投降了。
”
楊飛站在一旁抽着煙,冷眼旁觀,哼了一聲。
“你是皿色金鈎的人?
這就是你們賭坊的規矩,隻進不出?
”
暖暖的眉眼中,滿是冷冽之意。
“回去告訴你們老闆,他要是玩不起就趁早關門,惹怒了我們,讓你們皿色金鈎關門大吉。
”
她說完,左腳突然飛起,一腳踢在大漢的太陽穴上,卷發男人悶哼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楊飛贊許地點了點頭,将煙蒂丢在地下,拉着暖暖轉身離去。
暖暖孩子氣的看着楊飛:“大叔,我做得怎麼樣?
是不是太酷了?
”
楊飛哈哈一笑:“再也沒有我們的暖暖更酷的了,想吃大餐嗎?
我請你吃。
”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家賭坊,或許和天火教有關系,我們不能再耽擱了,今天晚上,立即去天火教總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