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看出了大家的想法,嘿嘿一笑。
“怎麼,不相信嗎?
來,咱們做個實驗。
”
他說着,把一枚金剛符握在掌心,突然對着牆壁一頭撞去。
砰!
隻聽一聲巨響,已經被四師兄的符寶之劍,破壞得亂七八糟的牆壁,又被楊飛撞了一個大坑。
那牆壁水泥亂飛,露出了裡面結實的牆體來。
大家都吓了一跳,普通人要是這麼撞,腦袋非撞破不可。
楊飛轉過身來,往腦袋上一拍。
“大家看到沒有,安然無恙。
”
幾個女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家夥。
他的額頭不但沒有傷及皮毛,就連牆上的灰都沒有沾染一點。
肖璇雅的目光極為銳利。
她敏銳地察覺出來,楊飛的周身,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金色光罩。
那金色光罩好像水波似的,随着楊飛的撞擊,便顯現出來,護住了他的身子。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相信了。
這金剛符做得十分精緻美觀,可以做成挂鍊耳墜或者手鍊,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林雪宜先拿了一塊金剛符,張麗芳和蘇吟雪包括肖璇雅,都拿了一塊。
楊飛以見劉婵在一旁扭捏着,不肯上前來拿,便嘿嘿一笑。
“劉婵,你雖然是修道中人,也來拿一塊吧,以防萬一。
”
劉婵不過是靈武高手。
雖然她修煉的劍道極為霸道,可是真正遇到了高手,這金剛符也能救地一命。
劉蟬恭恭敬敬地上前,向楊飛行了一禮:“多謝師父。
”
楊飛點頭,劉婵才從楊飛的手中,拿了一個金剛符。
他春蔥一般的手指,觸及到楊飛的掌心。
那灼熱的溫度,讓劉蟬的心中一震,随即臉上發燙,心中怦怦亂跳。
楊飛并沒有注意到劉婵的異常,看着每一個女人都把金剛符挂在身上,他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這燕南已經被玄天宗完全滲透把控,就連飲雪樓都被收為外門組織。
楊飛的回歸,勢必會掀起一場皿雨腥風。
所以,楊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幾個女人保護起來。
有了金剛符護身,除非玄天老祖親自出手,不然都奈何不了她們。
這金剛符上面篆刻了一個小小的聚靈法陣,會自動彙聚空中的庚金靈氣,形成金剛罩。
此外,這金剛符的妙用還不止如此。
這東西上面有楊飛的本命靈元之氣,和楊飛心神相連。
隻要金剛符受到攻擊,無論在何時何地,楊飛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當然,這些話楊飛沒有對衆女說,說了她們也不明白。
吃過早飯之後,劉婵在衆人的勸說之下,依依不舍地回了峨眉山。
這是楊飛的意思。
劉婵的劍道,已經有了小成,不能中斷。
三師兄和四師兄被楊飛轟殺,已經對劉婵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下山失蹤在花花世界很正常。
他們的死亡,不會引起萬劍宗的注意,更不會懷疑到劉婵的頭上。
不過,雖然如此,楊飛還是叮囑劉婵小心在意。
楊飛送走劉婵之後,便去了飲雪樓。
他故意沒有開車,也沒有通知薛明台,坐了一輛旅遊大巴,直奔武神市。
十年不見,武神市的發展,完全出乎了楊飛的意料之外。
此時此刻的武神市,已經成為了山省的明珠城市。
這裡既是交通樞紐重要港口城市,又是國家級5a旅遊景區。
除此之外,武神市流行的武道文化,已經席卷整個世界。
武神市對武道中人的意義,就像耶路撒冷對教徒的意義似的。
全世界熱愛武道的年輕人,都到這裡朝聖,就好像虔誠的教徒。
這裡彙聚了各家各派武館的總部,到大街上,無論男女老少,都會幾下散手。
公交車,上廣告牌以及城市中心巨大的電子液晶大屏幕上,全都是練拳的身影。
楊飛漫步在街頭,發現這武神市的規模,足足擴大了五倍。
梁佳宜當年設定的城市規模,已經實現,還有向外擴展的趨勢。
鮮花着錦,盛世如春。
楊飛徜徉在武神市的街頭,卻有些憂心忡忡。
普通人根本不會知道,在這武道大盛的背後,修真已經悄悄崛起,成為穩壓武道一頭的可怕存在。
在所有的人看來,飲雪樓依然是武道聖地,神聖不可亵渎。
可是誰能知道,飲雪樓已經淪為玄天宗的外門門派,為玄天宗輸送錢财資源達十年之久。
小小一個燕南市,已經亂成這個樣子。
那麼在全國範圍内,甚至世界範圍内,又湧現出多少修真門派,出現多少高手呢?
楊飛的心中,滿是憂慮之意。
他打了一輛滴滴車,向飲雪樓行去。
滴滴司機一聽楊飛要去飲雪樓,頓時肅然起敬,上下打量着楊飛,眼神中全都是敬畏之色。
楊飛苦笑,在普通人看來,飲雪樓依然是那個至尊無上的武學聖地,。
可是,隻有楊飛知道飲雪樓現在的處境,不過是玄天宗的爪牙和斂财工具而已。
不一會兒,司機把楊飛以送到了飲雪樓門前。
楊飛看着飲雪樓長滿青苔的高大牌坊,感慨萬千。
他略一沉吟,就向飲雪樓中走去。
一進飲雪樓,反而吓了楊飛一跳。
吟雪樓中,十分熱鬧,來來往往的遊客都在遊覽者園中風景。
楊飛聽林雪宜提過,飲雪樓出名之後,無數遊客和武者慕名而來,擋都擋不住
更有不少狂熱的少年武者,跪在飲雪樓門前拜師,鬧出許多事來。
所以薛明台等人沒有辦法,隻好又把飲雪樓擴大了數倍,分為外園和内園。
外園專門供旅客遊玩欣賞,内園才是飲雪樓的所在。
楊飛憑着記憶,到了内園的門口,果然看見有便衣護衛守門,一旦有旅客誤闖進來,便勸阻離開。
楊飛也不驚動守衛,找了個機會,從圍牆上躍了過去。
十年功夫,飲雪樓又擴修了不少,除了原本的飲雪樓建築,還略微有些熟悉之外,其他的地方和景點,楊飛都沒有見過。
楊飛一路行來,隻覺得天地靈氣并不算稠密,隻比外面好了一點點,心中暗暗叫奇。
就在這個時候,一根長長的樹枝,伸到了楊飛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楊飛敏銳的感覺到,那樹枝中蘊含着海量的生命元氣,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要是再不現身,我一把火把你這分身給燒了。
”
那樹枝很人性化地打了一個顫,随即乖乖縮了回去。
楊飛擡頭一看,在不遠的地方,飲雪樓左側,有一株造型奇特的老樹,長着不少青苔,枝幹遒勁,頗有風骨。
看在外人的眼中,也不過是一顆蒼拙的老樹而已,然而楊飛卻知道,這一棵老樹來曆非同小可。
這棵老樹,便是建木的分身了。
建木曾經給了楊飛以一個分身,楊飛便把它栽到了飲雪樓的旁邊。
誰知道,這十年功夫,建木的分身,已經長得如此繁茂旺盛。
老樹盤根的地下出現了一團綠意,一根嫩綠的枝條長了出來,随即一圈圈纏繞,變成了一個綠色的藤椅。
老樹的樹幹上,出現了一張皺着臉皮的老人。
老人對着楊飛以一笑。
“好久不見了,小友,一向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