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有氣無力地看着米朵,眼眸之中,全都是殺意。
“米朵,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殺了我,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
米朵咯咯嬌笑,向楊飛飛了一吻。
“我的好姐夫,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殺你。
”
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已經全都是深沉兇惡之意。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在乎你怎麼看我,我喜歡你就行了,這原本就是一個人的事情。
”
說到這裡,米朵向楊飛揮了揮手。
“所世界意志雖然隻有一半,但是也夠了,再見了,姐夫。
”
“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相見的,你一定是我的男人。
”
楊飛精元之氣流動,終于緩解了一部分身體的麻木之感。
他的眼眸中,有着說不出的痛恨之意。
“米朵,你是了解我的,如果你真把我身上的世界意志,洩露給魔界,無論你逃到什麼地方,我一定追殺到底。
”
米朵不以為意,反而格格嬌笑。
“這就對了,姐夫,你既然不愛我,那就恨我吧,隻要能讓你好好記住我,愛恨都無所謂。
”
她說着,突然向蘇吟雪走了過去,笑吟吟地說。
“對了,為了讓你更恨我,記住我,我是不是應該殺了這個新娘子呢?
”
她的武裝風暴,嗡嗡充能,電槍對準了蘇吟雪,滿臉殺機。
楊飛大吃一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撲到了蘇吟雪的身前,将她護在自己的身後,長嘯一聲。
“你敢動她,我就燃燒精元之氣,咱們同歸于盡吧。
”
米朵看着他是勢若瘋虎,好像随時都要沖上來,倒也不敢貿然動手。
然而,她看向蘇吟雪的眼眸中,卻恨意更深。
“原來,你這麼在乎她啊,很好,下一次相逢,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蘇總裁!
”
米朵說完,腳下推動器打開,向遠處逃了出去。
楊飛感覺自己的世界意志還在,隻是已經被米朵複制了一份,心中十分憂急。
建木的世界意志,其實相當于世界運行的規則。
如果被魔界大能掌握了這一方世界的運行規則,就能修改規則甚至更改規則。
到時候時空無法限制魔族降臨,地球空間完全可能成為魔族的殖民地和狩獵場所。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比世界末日更糟糕的災難。
楊飛運轉體内的靈元之氣,清除身體之中的麻痹之感,半天方才恢複了力氣。
蘇吟雪扶着他,站了起來,楊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好厲害,好毒,女人的心啊……”
蘇吟雪有些自責:“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
楊飛搖了搖頭:“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件事不怪任何人。
”
蘇吟雪看着楊飛,也一下子失去了主意。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
楊飛苦笑了一聲,看着蘇吟雪,有些歉疚。
“吟雪,我對不起你,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我恐怕沒有辦法陪你了。
”
蘇吟雪搖了搖頭。
“你能和我舉行婚禮,我這輩子,已經無憾。
”
“我知道你要去追捕米朵,去吧,不用管我。
”
楊飛點了點頭,他用公共電話,聯系到了狂刀,讓狂刀立即聯系青州本地的隐龍特工,搜捕米朵。
電話之中,狂刀直感匪夷所思。
“飛哥,你的意思是,你的小姨子暗算了你,搶走了世界意志?
”
“我特麼感覺這是你的家事,立即抓到她,草~哭她,征服她。
“
”姥姥個爛毛筆不開花,這個小妞要上天了。
”
楊飛哭笑不得:“别特麼唧唧歪歪了,這件事的嚴重性,超乎你的想象。
”
“對了,立即聯系青州的隐龍兄弟,派一支小隊過來,保護蘇總。
”
狂刀嘿嘿壞笑:“我看不出這事多嚴重,目前來說,最嚴重的,就是破壞了你的洞房花燭。
”
楊飛:“滾!
”
狂刀對世界意志不了解,他更不了解魔界入侵的可怕。
現代文明發展至今,高科技武器層出不窮。
但是,人類對于毀天滅地的異界生物,就個體戰鬥力來說,還是無力對抗的。
無論是魔界還是神界,如果要對地球這一方天地下手,人類根本無從反抗。
從某種層次來說,魔界比神界更加可怕,更加皿腥。
神界隻是為了奴役人族,讓人族供奉香火,獲得香火膜拜的力量。
然而魔界卻更加可怕。
低級魔物,單純地以人族皿肉為食物,倒也罷了。
最可怕的是高級魔王,卻吞噬人的七宗罪惡,以強大自身的魔念,獲得力量。
人族曆史上,有強大的魔王控制人族,挑撥大國紛争,發動戰争。
他們以此加倍獲取人類的貪欲,恐懼,成就自身神魔不死金身。
一旦魔王級别的神魔,入侵人類世界,災荒,戰争,瘟疫,幾乎不可避免。
這才是楊飛最擔心的事情。
不多時,一個隐龍小隊奉命來到楊飛面前,接走了蘇吟雪,準備護送她回到燕南市。
楊飛稍稍放心,隻要回到燕南市,以飲雪樓的強大,就算是真正的魔界入侵,也傷害不了蘇吟雪。
他辨别了一下米朵逃竄的方向,向前方追蹤而去。
米朵已經得到了半枚世界意志,楊飛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洩露給魔界。
對于這個小丫頭誤入歧途,楊飛的心中,有着說不出的難受。
他要是早一天發現米朵的異常,事情也不至于崩壞到如此地步。
不過,楊飛雖然對米朵有憐惜之意,卻下定了決心。
下一次見面,就是米朵的死期!
此時此刻,米朵卻已經躲入了青州教堂。
米朵凝視着教堂正中的神像,臉上有着說不出的痛苦之意,喃喃自語。
“如果我把世界意志交給魔界,我和他,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
”
“可是,如果我不能得到魔日灼心的話,卻更加沒有可能陪在他的身邊,我該怎麼辦?
”
她愣愣地看着神像,癡癡地想。
“為什麼西方人的神,面容這麼痛苦,就算身為神,不快樂的話,又有什麼意思?
”
“而且,就算我想回頭,我還能回頭嗎?
”
想到這裡,米朵咬了咬牙,取出一尊小小的神像,放在桌子上。
她咬破指頭,滴了一滴鮮皿在神像上。
那鮮皿很快滲透在神像之上,神像面容,漸漸有了奇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