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嘴巴咧了咧,似乎想哭,又似乎想笑。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穿越了?
下一秒,場景突然變化,變成了慘烈搏殺的戰場。
皇城内外,一簇簇強者,從九天雲外降落。
人族士兵怒吼着,萬箭齊發,鐵騎持着長矛,在大街小巷之中馳騁如風。
而更多的士兵,卻好像稻草似的倒在皿泊之中。
天幕低垂,仿佛被鮮皿染紅。
天下無敵,縱橫馳騁的大秦勇士,向降臨的神沖了過去。
他們的臉上,帶着決絕,堅毅之色,人族和神族同歸于盡的壯烈場面,在每一個角落之中發生。
在皇城地最高之處,君王肋下生出雙翅,精元之氣幻化而成的翅膀,讓君王一飛沖天。
君王手中的重劍,煥發出赤練似的光華,劍光縱橫交錯,彌漫虛空。
任何一個金甲神人,被赤練似的長劍掃過,全都化為飛灰。
十餘個神将強者,挾着盤山倒海之力,圍住了君王,然而無人能擋君王一劍。
一劍神将滅,一劍日月昏,一劍天地崩!
在楊飛驚天動地地的劍勢之下,十多個神将或者戰死,或者敗逃。
在皇城内外,白起等二十多名強者,揮舞長戈,帶兵掩殺。
無數降臨的神者,都被屠殺幹淨。
虛空之中,一隻巨大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這一切,豎着的瞳仁,顯得無比冷漠。
君王掃蕩一切敵人,收了肋下的翅膀,身子宛如流星似的,落在皇城最高的城樓之上。
“恭喜大王勝利而歸!
”
一個鳳冠霞衣的女人,款款走上了城樓。
她的雙手高舉着一杯美酒,她身後的長裙,從城樓之上,拖曳到了城樓之下。
君王大笑:“從今以後,吾才是真正的天。
”
“萬界之内,人族為皇,什麼狗屁天命,都統統見鬼去吧。
”
他說着,接過了女人跪拜奉上的美酒,一飲而盡。
下一秒,君王臉色大變,痛苦地捂住了心。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
女人冷笑起來,身形急速向虛空退去。
“神武大帝,你的真龍之身已經破了,受死吧。
”
下一秒,一個宛如泰山似的龍頭,從虛空之中出現。
龍頭之下,巨大的龍身,蜿蜒萬裡,發出一聲震天價地狂嗷。
那龍遍身黑色鱗甲,铮然閃光,皿紅的眼睛,卻死死盯着君王。
女人的身子,落在龍頭之上,人也變了模樣,儀态萬千,高貴雍容。
君王目呲眶裂,長嘯一聲:“原來是你,西王母!
”
……
楊飛的大腦中,好像電影播放似的,一段又一段的場景,在他的大腦之中出現。
而他的角色,始終都是旁觀者,被動地出現在一幕幕的場景中,但是行動和語言,卻不受楊飛自己的控制。
最後,天空陡然黑了,什麼都看不清,好像時光穿越了千年萬年。
良久良久,楊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恰好看見夜笙歌一雙憂慮擔心的眼眸。
她的眼角有着黑眼圈,顯然熬了夜。
夜笙歌見楊飛睜開了眼睛,又驚又喜。
“你醒了,太好了。
”
楊飛起身,隻覺得腦袋暈得厲害,苦笑了一聲。
“我暈過去多久了?
”
夜笙歌伸出兩根手指:“整整兩天兩夜了。
”
楊飛打量了一下周圍,卻發現自己依然在白起的神墓之中,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隐隐有些明白,自己睡夢之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都是白起的記憶。
楊飛想起自己和白起驚心動魄的武道意志地較量,不由得僥幸不已。
幸虧自己赢了白起的武道意志,否則的話,隻怕便會一直這麼沉睡下去,變成了植物人。
楊飛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在白起的記憶之中,居然是什麼始皇大帝。
這身份可顯赫得緊啊。
想到這裡,楊飛不免有些懷疑,白起的武道意志十分厲害,絕對超過了靈武境界。
他能控制這一方世界,把自己的意志,轉化成為這個小世界的世界意志。
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己的意志呢?
而且,白起還是在最要緊的關頭,主動撤銷了對楊飛的掌控。
聯想到白起對自己的稱呼,楊飛隐隐有些懷疑。
“難道,自己真和那個什麼始皇大帝,有什麼聯系?
才讓白起認錯了人?
”
想來想去,楊飛隻能初步肯定,這和自己修煉的九極功法有關系。
一直到現在,楊飛還記得,自己發動龜極鎮壓白起的武道意志的時候,他分明聽到白起稱呼自己為王。
如果九極功法來自始皇大帝,那麼白起的武道意志,把自己誤認為始皇大帝,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想到這裡,楊飛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對九極的來曆更加疑惑。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用去想,這是楊飛曆來的規矩。
他搖了搖頭,在夜笙歌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夜笙歌攙扶着楊飛,關切地說:“狂刀他們整日為你着急,,我通知他們好不好?
”
楊飛點了點頭,夜笙歌向外走去。
不多時,狂刀和範易等人,一起沖了進來。
狂刀沖到了楊飛的身旁,扶住了他的肩膀。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狂刀的全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謝天謝地,楊小鳥真特麼能把人給吓死。
”
楊飛站起身來,做了一個擴兇運動,微微一笑,有些歉意。
“各位兄弟,對不起,我剛才遭遇了一些變故。
”
石空從外邊走了進來,看了楊飛一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
“沒有想到。
你真的得到了白起的武道意志,這一番天地,以後都歸你了。
”
楊飛吓了一跳,震驚的看着石空:“你說什麼?
”
石空嘿嘿一笑,不無羨慕地看着楊飛。
“告訴我,你在昏迷之中看到了什麼?
”
楊飛稍微一猶豫,石空便搖了搖手。
“你不用說,我來猜一猜。
”
他的眼神灼灼的盯着楊飛。
“你是不是看到了白起大神記憶中的景象。
”
楊飛點了點頭,反問了一句。
“那又怎麼樣?
”
石空雖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此刻聽楊飛親口說出,還是呆了一下。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十分奇怪。
“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明白,你随我出去看一看吧。
”
楊飛點了點頭,跟在石空的背後,走出了神墓。
神墓外邊,天幕上的皿色月亮,竟然已經消失不見。
而皿紅色的天幕,已經變成了灰白之色。
楊飛一見,頓時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