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這是什麼東西,好臭,是大糞!
”
李紅和林雪宜兩人都拼命捂住鼻子。
林雪宜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憤怒。
這大糞一潑,就算明天早上打掃幹淨,臭味完全消散,也要兩三天。
這一段時間,酒店的生意,可想而知,會變得無比糟糕。
楊飛悄悄地說:“不止有大糞,還有油漆,你們看到沒有,他們的手中,都有噴漆槍。
”
“特麼的,又是噴油漆,又是潑大糞,這些混蛋真夠壞的。
”
“那咱們怎麼辦?
要不要立即報警?
”
林雪宜終究沉不住氣,眼看着七八個黑影,越走越近。
她一咬牙,抓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嘿嘿,等警察到了,這些家夥早就幹完壞事跑了。
”
“你放心好了,這些家夥占不到便宜。
”
楊飛嘿嘿笑了兩聲,聲音無比奸詐。
就連李紅都向他翻起了白眼:“飛哥,你這個樣子,真像電影裡面的那些大漢奸啊。
”
楊飛伸長了手臂,啪地一聲,又拍了她的皮股一巴掌:“小丫頭怎麼說話的,哥這麼正直的人,怎麼會是大漢奸?
”
“看好了,這些混蛋是怎麼遭報應的。
”
就在樓上三人悄悄說話的時候,樓下的幾個家夥,也在罵罵咧咧:“次奧,地下這又粘又滑的東西是什麼,濺了老子一身。
”
“林雪宜這個小娘們,跟威哥作對,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
“這什麼味道?
次奧,好像是汽油啊,怎麼感覺褲腿越來越燙?
”
……
昏暗的路燈下,幾個混混拎着油漆和大糞,準備潑大糞噴油漆。
一個小混混突然驚叫起來:“火,火,特麼的,我的褲腳着火了。
”
原來他踩破了黑塑料袋,黑色的汽油混合物,潑灑在他的褲腿上。
此刻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燃燒了起來。
那明黃色的火焰,好像一條火蛇,纏在他的小腿上,一路蔓延向上。
其他的幾個家夥,隻要踩破塑料袋的,都無一例外地褲腳起火,然後從小腿向大腿蔓延。
不到兩三秒鐘,七八個小混混,都鬼哭狼嚎地跳起了草裙舞。
每個人的腿上,都有烈火熊熊燃燒,情景無比壯觀。
這種被火燒的滋味,可比被刀砍還難受。
幾個小混混的小腿,頃刻之間燒起了水泡,疼痛難忍,慘嚎連聲。
有一個家夥忍不住疼,摔在地上滾來滾去,誰知道又壓破了另外一個塑料袋。
這個倒黴蛋上半身頓時起火,一頭馬鬃似的長發,燒得精光,疼得慘叫不已。
“快,潑大糞啊!
”
一個機靈一點的小混混,情急智生。
他把滿滿一桶黃白之物,潑在打滾那人的身上,髒東西潑了那人一身。
這個辦法倒也有效,那人身上的火焰,頓時微弱下來。
其他的家夥,一看這個辦法有效,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把滿滿一桶大糞,全都自己潑在自己的身上。
誰知道,那明黃色的火焰,隻是微弱了一下。
不到三五秒鐘,火焰又繼續燒起來,而且越燒越旺。
小混混們慘叫不已,為了防止火勢蔓延,他們把身上的衣服,都脫得幹幹淨淨。
一群人光着身子亂蹦亂跳,鬼叫不已。
四樓上,林雪宜和李紅看着這些小混混狼狽無比的樣子,兩個女孩都格格嬌笑。
林雪宜眼睛斜着楊飛:“我明白了,原來這些塑料袋,一旦踩破,就會起火。
”
“這本領你從哪裡學到的,也是在部隊養豬的時候學到的?
”
楊飛臉不紅,心不跳,淡淡地說:“是啊,這是個非常簡單的化學原理。
”
“濃硫酸和在錄化鉀溶液裡面浸泡過的濾紙結合,一旦氧化,就會燃燒。
”
“而且,溶液裡面還有汽油和鱗甲,隻要燃燒,就算有滅火器都熄滅不了。
”
“這種火,越是缺氧越燒得厲害,這是簡易燃燒彈的做法……”
“咳咳,我是說,這些家夥活該,燒死他們最好。
”
楊飛見林雪宜和李紅瞪大了眼睛,咳嗽兩聲,轉移了話題。
他嘴中流裡流氣地哼起了歌:“添眯眯,添眯眯,你讓我添眯眯,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好了,要是燒死他們怎麼辦?
”
聽着這貨唱這麼下流的歌,林雪宜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她截斷了楊飛的歌曲,擔心地說。
“安啦,燃燒溶液裡面,我把汽油摻了三分之二的水,這火燒不了一分鐘,就會自動熄滅的。
”
“這種程度的小火,要不了人命的,連重傷都不會。
”
楊飛懶洋洋地抽起了煙,安慰林雪宜和李紅。
果然,楊飛的話剛剛說完,樓底下的七八個小混混身上的火,都不約而同地熄滅了。
幾個小混混驚魂稍定,哪裡還顧得了噴油漆,一個攙扶一個,狼狽無比的逃遠了。
樓頂上,林雪宜和李紅目瞪口呆地看着楊飛。
楊飛故作潇灑地抹了一把頭發,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是不是看哥太帥,情不自禁了?
”
“先說好了,哥可是個純潔的人,隻賣身,不賣藝,一個一個來。
”
“呸,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給我滾去睡覺吧。
”
林雪宜一肚子的疑窦,卻被楊飛這幾句話氣得說不話來。
她狠狠一瞪眼,出了房間。
“喂,雪宜姐,說好的,我的工資漲五百塊呢?
”
楊飛跟在林雪宜的後面,滿懷期待地說。
林雪宜轉過身來,臉不紅,心不跳:“我什麼時候說的?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
“哇,雪宜姐,你竟然耍賴!
”
楊飛欲哭無淚,随即滿懷希望地看着李紅。
他眼巴巴地說:“李紅小美女,你誠實可愛,美麗善良,你作證,剛才雪宜姐怎麼說的?
”
“嗯,李紅乖,明天姐給你夥食開小竈,先去睡吧?
”
林雪宜笑眯眯地給李紅使了個眼色。
李紅竊笑着看了楊飛一眼,乖乖地說:“飛哥,雪宜姐,我先去睡覺了,晚安。
”
看着李紅走出房間,楊飛喂了兩聲,李紅卻充耳不聞。
眼看着她上了樓梯,楊飛轉過身來,拖長了聲音:“雪宜姐……”
林雪宜似笑非笑地看着楊飛,水汪汪的眼眸,在燈光下顯得無比魅惑。
她仿佛狼外婆似的,溫柔地說:“你要漲工資也可以,但是你得給姐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
她還沒有等楊飛說話,就微笑着說:“你打架這麼厲害,又會使這種什麼燃燒彈,平時修個電路,弄個什麼系統,你就沒有犯過難。
”
“姐想知道,什麼部隊,就連養豬的兵,都這麼全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