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笑了笑,他又拍拍鷹鈎鼻男人的臉。
“回去告訴你家裡的任何一個人,蘇吟雪是我的朋友。
”
“誰也别脅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
鷹鈎鼻男人愣愣地看着楊飛,看着他的國防綠軍裝。
他嘶聲道:“你是什麼人?
”
楊飛又笑了,他慢慢轉過身,冷冷地說:“我叫楊飛,記住這個名字。
”
“我怕下一次再見到你,出手過重,把你打死了。
”
嚣張,霸氣,狂!
鷹鈎鼻男人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狂夠嚣張。
然而此時此刻,他才見識到。
什麼叫目空一切,什麼叫嚣張狂妄!
奇怪的是,楊飛的張狂,并不讓人反感。
隻讓鷹鈎鼻男人感覺恐懼。
沒辦法,這個家夥實在太強大了。
任何人擁有他的身手,都可以張狂。
楊飛轉身離去。
鷹鈎鼻男人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松了一口氣。
他再也夾不住褲當,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
這家夥竟然被吓尿了。
十多分鐘之後,在警察趕過來之前。
鷹鈎鼻男人一批人,全都陸陸續續起身,相互攙扶着上了車。
豪華的車隊,緩緩地離去。
而圍觀的群衆,也都一哄而散。
對方沒有驚動警方,楊飛也感覺有些意外。
他原本已經做好準備,被風采兒請到警局喝茶。
蘇吟雪的臉色,一直有些蒼白,身形搖晃。
顯然,她的精神還處于崩潰的邊沿。
楊飛歎了一口氣。
他讓林雪宜和張麗芳兩個女人,去安慰蘇吟雪。
女人和女人之間,交流起來,總是要容易很多。
半個時辰之後,林雪宜從二樓下來。
她的臉上滿是氣憤之色。
楊飛玩着美女連連看,看着林雪宜一臉憤然之色。
他嘻嘻一笑:“雪宜姐午安,蘇總裁怎麼樣了?
”
林雪宜端起櫃台上的一杯水,一口氣幹了。
“氣死我了,唉,吟雪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
”
楊飛瞠目結舌,指着林雪宜手中的玻璃杯。
“雪宜姐,那杯水是我的。
”
林雪宜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你的水怎麼啦,我還不能喝了?
”
“趕明兒,我也讓你喝我的水!
”
楊飛頓時嘿嘿一笑,壞壞地看着林雪宜。
“雪宜姐,你的水?
你很多水嗎?
”
“哎呀,你胡說什麼?
”
林雪宜聽着楊飛話裡有話,愣了一下,随即羞得滿臉通紅。
“我是說,趕明兒你要喝水的話,可以喝我的……”
“不對不對,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
楊飛笑得腮幫子都差點抽筋了。
雪宜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氣哼哼地使勁扭
“讓你笑,讓你笑,不準笑,都是你害的。
”
如此一鬧,蘇吟雪帶來的緊張氣氛,才沖淡很多。
原來,鷹鈎鼻男人名叫徐又将。
他的正式身份,是蘇吟雪的未婚夫。
蘇吟雪所屬的大家族,雖然已經過渡到現代文明社會,卻依然墨守成規。
家族子弟的婚姻,必須由族内長老訂下。
這種婚姻關系,符合家族利益,幾乎都是強強聯合的政治婚姻。
也有一些特别受到父母寵愛的女孩子,可以例外。
但那必須由父母向長老會提出申請。
并且在家族企業股權的分配上,做出适度的讓步,才可以破例。
蘇吟雪當然不屬于後一種女孩。
她的父親,甚至快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他又怎麼會,為蘇吟雪犧牲自己的利益呢?
所以,蘇吟雪留學之前。
就被族内長老,許給了另外一個商業大鳄的家族子弟。
這個人,也就是鷹鈎鼻男人徐又将。
徐又将是個典型的商業大家族子弟,五毒俱全,飛揚跋扈。
他傲慢、浮滑、外強中幹,卻又好色如命。
這家夥自從一次家族聯誼舞會上,見過蘇吟雪之後。
他就魂飛魄散,念念不忘。
而蘇吟雪雖然由于出身的原因,在家族中備受歧視和欺淩。
但是她越來越展現出來的管理才華,以及經商天才。
已經受到老家主的欣賞和青睐。
這樣的人,在家族之中,以驚人的速度成長着。
對任何一個繼承者,都是極大的威脅。
不能除去她,把她正大光明地嫁出去。
也不失為一種絕好的辦法。
所以,在家族各種明暗勢力的齊心操作下。
在徐又将的苦苦追求下。
蘇吟雪身不由己地和徐又将訂了婚。
而這一次,蘇吟雪回國,徐又将立即迫不及待地準備迎娶蘇吟雪。
新婚前夕,蘇吟雪實在無計可施,才偷偷跑到了燕南。
她準備脫離家族控制,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蘇吟雪深深知道。
自己所屬家族,以及徐家在商界的勢力。
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抗拒這兩大家族。
而蘇吟雪也知道,自己這一次逃婚,已經徹底得罪了徐家。
徐家的臉,都在新娘子逃跑的那一天,全部丢光。
這種百年望族,最為看重的,就是面子和榮譽。
而蘇吟雪的行為,是任何大家族,都無法忍受的。
所以,蘇吟雪這一次出來,就下定了決心。
她再也不願意回去,再接受命運的擺布。
可惜,随着雅蘭國際的漸漸崛起。
徐又将這條瘋狗,又找到了蘇吟雪。
林雪宜是個善良俠義的女人。
她一邊說着蘇吟雪的故事,一邊就紅了眼眶。
“臭犢子,蘇總可是咱們蘭亭集團的大股東,人家借你錢,又投資了一億資金入股。
”
“姐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得護着她,别讓人欺負她,太可憐了。
”
林雪宜一邊說,一邊抹着眼淚。
楊飛歎了一口氣。
林雪宜不知道這些商業大鳄的厲害。
楊飛可是知道的。
當一個家族,擁有驚人的财富之後。
擴展的勢力,也不局限于商業了。
家族的枝枝蔓蔓,肯定已經擴展到社會的各行各業。
這樣的大家族,平時不顯山不露水。
但是一旦發怒,勢必掀起驚天巨浪來。
另外一方面,三劍雖然已經敗走。
但他的威脅不但沒有減小,反而變得越發大了。
三劍已經對楊飛,動了殺心。
這種受傷的野獸,更加危險。
而遠在省城的金面佛,也虎視眈眈。
這種無形的威懾和壓力,反而更加難熬。
千鈞重擔,壓在楊飛肩膀上。
;
林雪宜又怎麼能理解這些?
不過,林雪宜說得也沒錯。
人活一輩子,無非“情義”二字。
楊飛又怎麼能丢下蘇吟雪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