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的肺葉被刺穿,大口大口地喘氣,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痛苦。
他已經是天仙之體,宋中則這一槍,雖然要不了他的命。
但是他的實力,将會大幅度滑坡。
這對于驕傲的金戈來說,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金戈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之中閃現出無比決絕之意。
然而,還沒有等他有所行動,宋中則手中長槍,向前一頂,直接抵住了金戈的咽喉。
“你最好别動,否則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
金戈頓時呆住了。
事實上,其他所有人也都呆住了。
聖河上下,數萬人鴉雀無聲。
金戈之強,已經讓所有人無比震撼。
而這宋中則,居然靠這短短幾個時辰的領悟,直接打敗了金戈。
主席台上,宋異人嘴唇顫抖,全身哆嗦,激動得一塌糊塗。
他宋家終于時來運轉,出了這樣一個絕頂天才。
以後宋家崛起興盛,家族前程完全不可限量。
羅澤卻滿臉陰沉,心中無比後悔,又暗暗埋怨羅芙蓉。
要不是這丫頭膽大妄為,在人前掃了宋中則的面子。
她為了一個蝼蟻小子,往死裡得罪了宋中則。
以她和宋中則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情誼,說不定羅芙蓉還是有機會嫁給宋中則的。
這可是一個萬古妖孽啊,隻要抱上大腿,羅家、宋家都會與之一同崛起。
羅在心中感慨着,又是歎息,又是遺憾,數萬人卻開始議論紛紛。
“我可以确定,從今以後,将是這宋中則一人之天下。
”
“12丈金色光柱,短短幾個小時成就四轉天仙強者,這簡直就是傳奇!
”
“真羨慕宋家,有此強者,天下誰敢争鋒!
”
……
秦家人看着宋中則,秦風和秦正一等人臉色陰沉,秦達卻滿臉羨慕之意。
他忍不住看了遠處的楊飛一眼,楊飛被籠罩在雲霧之中,悄無聲息。
秦達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他不奢望楊飛能像宋中則一樣驚豔世人。
但是,楊飛卻也不能這樣胡羊裝到底。
哪怕他突破一個小境界,也是好的。
這一瞬間,秦達對楊飛的失望到了極點。
他想起了雙方的合作,忍不住冷哼一聲,眼神極為冰冷。
金戈看着宋中則冷酷的眼神,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畏懼。
宋中則手中的能量長槍,向前一送,刺透了金戈喉頭的肌膚。
金戈歎了一口氣,萬念俱灰。
他哇的一聲鮮皿狂噴,身子猶如枯葉蝶似的,直直地向下掉了下來。
“師兄,你怎麼樣?
”
小白臉南雲,身形一晃,飛上虛空,在半空中抱着金戈,一臉驚惶之意。
金戈在他的懷中,虛弱地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我們回太元宮,這一輪咱們輸了。
”
南雲點了點頭。
“好,我們現在回去,請長老替你療傷,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
南雲剛剛準備走,宋中則卻已經擋在他的身後,冷笑一聲。
“剛才進入聖脈漩渦之前,你對着我冷笑一聲,那是什麼意思?
”
“嘿嘿,我知道,你們都在嘲笑我,嘲笑我被羅芙蓉那個賤人抛棄。
”
南雲嘴巴張了張,想要出聲,金戈卻已經止住了他的話。
“宋中則,你想幹什麼?
”
宋中則懶洋洋地笑了笑,扭曲的笑容,看上去有幾分癫狂之意。
“别緊張,金戈,我并不會殺你,不過你作為一個失敗者,應該有失敗者的覺悟。
”
說到這裡,他伸手一指南雲。
“金戈受了傷,我不難為他,你就替他跪在那裡吧。
”
“什麼?
”
南雲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仇恨地看着宋中則。
“我要是不跪,你敢怎麼樣?
”
宋中則哈哈大笑,笑聲陡然收斂,臉上陰雲密布。
“你要是不跪,我就打到你跪為止。
”
“不隻是你跪,今天參加聖河悟道大會的天才,都得給我跪。
”
這話一說出來,進入聖脈漩渦的所有強者,全都臉色大變。
南雲一咬牙,放下了金戈,惡狠狠地看着宋中則。
“我太元宮可不是好惹的,你小小一個宋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宋中則突然身形一晃,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直接到了南雲面前,一掌劈出。
南雲怒吼一聲,放開金戈,雙手向上一架。
他也算是天仙強者,絕對不甘受辱。
喀啦!
隻聽一聲爆鳴聲響,氣浪狂飙。
南雲的雙手手臂直接斷了,宋中則單手開碑,勢如破竹,劈在他的兇口。
南雲慘叫一聲,身形猶如斷線的風筝,摔進了滔滔聖河之中。
宋中則絲毫沒有放過他,單手一抓,南雲的身子,又被他淩空抓起,然後重重一擲。
轟!
隻聽一聲巨響,地皮顫悠,南雲整個人就像一根木樁,被釘入了地面。
他的兩腿粉碎性骨折,就這麼跪在宋中則的面前,根本站不起來。
南雲是何等驕傲之人,當下厲聲慘叫。
“姓宋的,有種你就把我殺了。
”
宋中則嘿嘿冷笑,臉上全都是獰惡之意。
“你有種就站起來,看我敢不敢毀滅你?
”
“嘿嘿,你以為,太元宮會因為你這樣的蝼蟻,和我這樣的強者為敵嗎?
”
“我告訴你,就算我殺了你,太元宮也會裝作沒發生這回事,你信不信?
”
宋中則語氣淡然,然而聽在南雲的耳朵中,卻猶如雷霆轟鳴一般,再也做聲不得。
南雲知道,宋中則說得很對。
以太元宮的那些老怪物的一貫作風,根本不會因為自己,得罪宋中則這樣的強者。
要是宋中則動了金戈,太元宮的那些大長老,說不定還會奮起一搏。
畢竟金戈雖然受傷,卻是太元宮未來的希望。
而自己算得了什麼?
就連交易的籌碼都不夠!
南雲想着,心中傲氣全消,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這一幕,吓得所有的人都心驚膽戰。
就連悄悄議論的修士,也都閉緊了嘴巴。
氣氛壓抑而沉重,宋中則傲立在聖河之上,釋放出如山一般的威壓。
他眼神冰冷,面帶殺機,冷冷地掃着每一個天才強者。
主席台上,宋異人歡喜得心中快要炸開似的。
他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告,這是宋家的子弟,宋家的強者。
羅澤卻臉色陰沉,打量着羅芙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主席台上,不是一方大長老,便是一方宗主。
衆人看着宋中則如此嚣張狂妄,都把眼光投向了大洐先生。
然而,大衍先生卻好像入定一般,目光呆呆地看着聖河中的某個地方,臉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