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的聲音,透着讨好之意。
“我怎麼會騙閣下呢,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
“這樣吧,我現在帶你們去,不過你們拿了錢之後,要放了我們。
”
莫思卡哈哈大笑:“那是當然。
”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個仁慈的商人,隻求财,不殺人。
”
他讓一隊夥計押解楊飛去找埋黃金的山洞。
同時,莫思卡命令大隊人馬,守住了留下來的長風小隊。
三劍等人看着莫思卡居然相信了楊飛的話。
大家看莫思卡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似的。
狂刀把手舉了起來,聲音之中透着讨好之意。
“先生,讓我和他們一起去吧。
”
“我擔心我們這位夥計被吓壞了,忘記了藏黃金的山洞位置。
”
楊飛會意,連連點頭。
“是啊,讓他和我去吧,我們初來乍到的,可能真會忘記藏金點呢。
”
莫思卡的聲音,明顯地猶豫了一下,随即廣播傳出話來。
“好吧,你們别想耍花招,不然的話,這裡的人都要死。
”
三劍、,龍夏等人面面相觑,心中都為莫思卡哀悼。
放走楊飛,他已經犯下了大錯。
此刻居然連狂刀這一尊煞神都放走,這特麼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一個十人小隊走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楊飛和狂刀的腦袋。
小隊長派了兩個士兵,搜了楊飛和狂刀的身。
士兵将兩人身上的匕首、軍刺、香煙和火機都搜了出來,全都繳了。
一個士兵摸到了一疊紙牌,猶豫了一下。
楊飛就嘿嘿笑了一聲。
“先生,我們都是賭鬼,平時沒事聚在一起玩玩牌。
”
“你行行好,給我留下紙牌吧?
”
小隊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士兵綁了楊飛和狂刀。
士兵取出一根牛皮帶子,把楊飛和狂刀的雙手向後綁住。
那牛皮帶子纏了好幾道,勒得死死的。
在這個過程中,楊飛和狂刀都表現得十分順從配合。
而其他長風小隊的隊員,卻人人低下了頭。
大家彼此交換着意義不明的笑意。
莫思卡原本一直十分警惕。
長風隊員每一個人的腦袋上,至少有兩柄步槍瞄準着。
但是,他看着楊飛和狂刀如此配合,其他的人,也都表現得十分害怕。
他便放下了心。
長風小隊的隊員,被綁住了雙手,集合在一起。
隊員的四周,許多武裝分子呈環形包圍,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們的腦袋。
不遠處,一柄大毒蛇機關槍架了起來,槍口指着衆人。
而楊飛和狂刀卻被押着向東北方向走去。
幾分鐘之後,就沒入了叢林之中。
走過了一片開闊林,又是一片松樹林。
疏疏朗朗的松林間,一條小路向左前方蔓延而去。
約莫三公裡之後。
走在前面的楊飛,負在身後的左手手指,翹起了三根。
然後,他的手指,一根根向下彎曲。
狂刀低頭走着,看上去十分恭順。
然而他的眼睛,卻盯着楊飛的手指。
當楊飛的手指,彎到第三根的時候。
他突然站住了腳步,摔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叫疼,滿地打滾。
前面帶頭的隊長吃了一驚。
他揮手止住了士兵前進的步子,大踏步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隊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楊飛的腦袋。
“你怎麼啦?
”
狂刀向前兩步,有意無意地擋住了身後五個士兵的腳步。
他的樣子有些驚惶。
“不好了,先生,我兄弟患了絞腸痧,這可怎麼辦啊?
”
小隊長愣了愣,臉上随即露出獰笑來。
“既然他生了病,你帶我們去找藏黃金的山洞,也是一樣的。
”
他說着,喀啦一聲子彈上了膛。
隊長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楊飛的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狂刀佯裝害怕,身子向後退去,連連擺手。
“先生,别……千萬别開槍。
”
小隊長那肯聽他的,手指搭在扳機上,就要射出子彈。
就在此時,一股沉重的力量,無聲無息地禁锢了前邊五個人的身形。
小隊長的手指,明明扣住了扳機,卻一絲力氣都發不出來。
他想狂吼,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五個士兵就這麼猶如木雕泥塑地站在了原地。
大家瞪着楊飛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之意。
楊飛身形暴起,發動暗勁,震碎了牛皮帶子。
狂刀卻擋住了五個士兵的視線,寬闊的背影,猶如一座鐵塔。
武道力場的力量,隻能存在兩三秒鐘。
兩三秒後,小隊長等五個士兵立即反應過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還沒有等他們重新扣動扳機。
楊飛手中持着的紙牌,便閃電一般,從每個士兵的喉嚨間劃過。
嗤!
五聲類似于輪胎漏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較長的聲音。
五個士兵的咽喉和聲帶,全都被割開,鮮皿狂飙出來。
楊飛的動作,快得沒法形容。
當第五個家夥的喉嚨噴出鮮皿之後。
後面的五個士兵,才發現前面兩人的異動。
可是,還沒有等身後五個士兵扣動扳機,狂刀便騰空而起,發動了攻擊。
他的雙腳蹬在一棵松樹上,整個身子,便猶如一個巨大的攻城槌,向後****而去。
砰!
悶響聲中,當先一人被狂刀一頭撞碎了兇骨。
他整個人向後撞去,身後三人全都被他撞翻,成了滾地葫蘆。
最後一人卻隻被撞得向後踉跄兩步。
他步槍對準了地下的狂刀,就想扣動扳機。
嗤!
一張紙牌,破空而來,削斷了那人扣扳機的手指,皿花飛濺。
那人慘叫一聲,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傷口處。
而就在此時,滾翻在地上的狂刀,雙腳倒翻而上,夾住了他的脖頸骨,左右腿狠狠一擰。
喀啦!
這家夥翻身就倒。
同時,他的脖頸骨扭成了麻花,眼睛死魚一般瞪了出來,嘴角鮮皿汩汩而出。
楊飛頃刻之間,殺了五人,而狂刀卻頃刻之間,殺了兩人。
這兩人的殺戮,簡直成了一種行為藝術,仿佛美洲豹狩獵似的,充滿了彪悍的野性美。
剩下的三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楊飛。
他手中的紙牌,鮮皿一滴滴滴了下來。
那鋒利的撲克邊,被鮮皿浸透,已經卷了口。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
小小一張紙牌,在眼前這個小白臉的手中,居然猶如刀子似的,如此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