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登牙齒縫中,迸出一句話,威吓的味道很足。
“跪不跪?
不跪就死!
”
每一個人都沉默着,卻挺直了腰杆,也不後退,也不下跪。
砰砰!
哈登又開了兩槍,左側一個瘦小的漢子,左右膝蓋都被他子彈打碎。
那個執拗的華工,卻一把抱住了身邊一根行道樹,身子劇烈地顫抖着。
哈登沒有想到,這些家夥竟然這麼硬氣。
他頓時勃然大怒,沖了過去,一腳踢在瘦小華工的小腹之上。
瘦小華工申吟一聲,痛苦地捂住了小腹,卻雙手死死抱住行道樹。
他已經完全變形的膝蓋,丁零丁零地拖在地上,就是不肯下跪。
哈登變本加厲,猶如一條瘋狗似的,一腳又一腳地踢向瘦小華工,想強迫他就範。
其他華工沉默着,然而每個人的眼眸中,都噴出壓抑的怒火來。
就在此時,一個壞壞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靠,一到伊合巴頓就看見這樣的垃圾,真特麼倒黴。
”
一個豹子似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哈登左側。
那人一個漂亮的鞭腿,踢在哈登的脖子上。
砰!
哈登的脖子,好像被重斧砍了一記。
他脖頸骨斷裂扭曲,整個人宛如被公牛沖撞似的,直接倒飛了出去。
哈登驚駭欲絕,嘴中鮮皿汩汩流出。
他兀自掙紮着想去摸槍,卻被那人大踏步走了過來。
他的高筒厚底軍靴踩在他的左手手臂上,使勁碾了一碾。
啊!
哈登發出一聲慘叫。
那人的一腳,将他左手手臂的皿肉和骨骼,都踩成了肉末骨渣。
那人毫不留情,腳下使勁碾壓,頃刻之間廢了哈登的四肢。
哈登的手腳,都被碾壓得皿肉模糊,骨節炸裂。
哈登猶如殺豬一般慘嚎,尖銳的慘叫,藏着無窮無盡的痛苦,聽得所有的人頭皮發麻。
李建國使勁撐着自己的身子,向街頭看去。
隻見街頭一群吊兒郎當的家夥,正橫眉冷眼地看着這一邊。
他們人人嘴中叼着煙,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奇怪的是,這一群街頭小混混似的家夥,卻讓李建國看得頭皮發麻,心髒收縮,。
他背上涼飕飕的,仿佛看到了一群兇惡的狼。
踩碎哈登左手手臂的那個男人,軍用背心下,露出的肌肉黑得發亮。
他膀子上的肌肉墳起,鼓鼓囊囊,充滿了爆裂似的力量。
這幫人正是長風小隊,而首先出手的,便是黑豹子似的龍夏。
楊飛率領長風小隊,剛剛進入伊合巴頓城,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長風小隊自然人人大怒,性格最為暴烈的龍夏立即出手。
哈登頃刻之間殘廢,其他的光頭黨才回過神來,人人端起自動步槍,準備射擊。
然而,就在此時,兩個鷹隼似的人影,撲入光頭黨群中。
隻見空中閃起無數寒光,似乎一陣龍卷風刮過。
這兩個人正是三劍和範易。
兩人都是用刀好手,又是結丹通神的大宗師,此刻耍起刀子來,迅疾如風,神出鬼沒。
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身形。
隻聽幾聲慘嚎,十多個光頭黨持槍的左手,瞬間被範易和三劍挑了手筋,AK47步槍掉了一地。
一幫家夥捂着皿淋淋的手臂,滾落在地上,慘叫連天。
範易和三劍同時收刀。
範易英挺的臉龐有着罕見的微笑,他伸出了左手的五根手指,比了一比,然後又翻過來比了一下。
三劍微微一笑,向範易一翹大拇指。
在這一次襲擊之中,範易瞬間挑了十個人的手筋和腳筋,三劍卻隻搶到了九個人。
這說明,堅毅刻苦的範易,就以刀法和速度來論,已經超過了三劍。
範易是大器晚成的武者,他結丹之後,成長的速度快得驚人。
這一切,發生得極為突然,瞬間開始,又瞬間結束。
等一幫光頭黨被制服,一群華工方才反應過來。
看着他們熟悉的黑頭發黃皮膚黑眼睛,李建國驚喜地叫了起來。
“是華夏人,華夏維和部隊來救我們了。
”
“不對啊,這一群哥們可比普通軍人厲害多了,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力量和速度。
”
“别管什麼人,是華夏人沒錯,崩了這些王八蛋!
”
……
陷入恐懼之中的華工,全都喜出望外,起死回生的喜悅,讓每一個人都眼圈發紅。
不遠處,楊飛施施然走了過來,向一群華工招手。
“各位同胞好,你們受驚了。
”
看着他吊兒郎當,卻極為溫暖的笑容,所有的華工,都喉頭哽咽。
這來自祖國親人的搭救和問候,讓這些飽受欺淩的華工,都流出了眼淚。
李建國在兩個華工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到楊飛的面前,伸出了手。
“兄弟,多謝你們了,不然我們今天都非死在這裡不可。
”
楊飛一見他被打碎的膝蓋,眉頭一皺,趕緊攙住了他的手。
“都是華夏人,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對了,這一幫混蛋幹嘛為難你們?
”
李建國簡單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楊飛越聽越驚,還沒有等李建國說完,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救的那個女孩呢?
”
李建國揮了揮手,九點鐘方向的四五個華工,向左右兩邊退開。
他們身後的地下,躺着一個女孩,昏迷不醒。
地下的女孩,小巧玲珑,玉雪可愛,此刻正昏迷不醒,,臉色蒼白。
她可愛的鼻翼還微微抽動,似乎昏迷之中,還顯得無比恐懼。
這個人當然就是米朵。
楊飛一見米朵昏迷不醒,眉頭一揚,大踏步沖了過去,将她抱了起來。
他取出幾根銀針,攢刺米朵的百會,天池等大穴,刺激她的大腦恢複功能。
幾分鐘之後,米朵睜開了眼睛,一眼看見了楊飛熟悉的笑容,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姐夫,是你?
不對,我一定在做夢呢。
”
楊飛哈哈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放了下來。
“傻丫頭,大白天做什麼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米朵眼睛骨溜溜轉了一圈,打量四周,突然一口咬住了楊飛的手背。
她尖利的碎米牙,頓時嵌進了楊飛的手背之中。
楊飛疼得哎喲一聲,還得竭力忍住本能的暗勁反擊。
他甩開了米朵的嘴巴:“你幹什麼?
”
米朵看着他的手背上,多了幾個深深的牙齒印,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我沒有做夢,這一切是真的。
”
楊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幹嘛不咬自己?
”
米朵得意地笑了:“我當然知道會疼啊,你以為我傻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