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讓全身一顫,回過神來。
他自以為人多勢衆,高手如雲,可是楊飛隻用一劍,就逆轉了整個局勢。
孔讓恐懼地看着楊飛,手腳無措。
他融合了九命貓的元神,面對任何強者都有底氣決一死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楊飛,孔讓都有一種想拔腿逃跑的沖動,不敢和他戰鬥。
就在這時,孔讓的身後,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傳來。
“小子,誅仙劍雖然厲害,可也不是天下無敵。
”
“這原本是昆侖神殿封印的禁忌之劍,你竟然解封在手,昆侖神殿饒不了你。
”
這聲音無比尖利,好像從嗓子眼中擠出來似的,不像人的聲音,反而像某種野獸的嚎叫。
楊飛擡頭,看向了孔讓身後那張牙舞爪的貓影,不由得笑了。
“孔讓三番兩次在我的手中逃脫,恐怕就是你作祟吧?
這一次,我看你還有幾條命來填。
”
楊飛說完,孔讓突然一聲大叫,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向東北方向而去。
他居然不戰而逃!
那巨大的貓影破口大罵,從遠處遠遠傳來。
“孔讓,你這沒骨氣的小子,有我陪你戰鬥,你怕什麼?
”
楊飛長嘯一聲,祭出了盤古弓,拉弓猶如滿月,手中頓時出現了射日神箭,燃燒着熊熊太陽真火。
等到射日神箭燃燒到了極緻,楊飛便一箭射出。
誅仙劍雖然厲害,可是并不能一劍斬了九命貓的其他元神。
這一次,楊飛換成了盤古弓。
隻見射日神箭化作絢麗無比的火焰之箭,拖着長長的尾焰,在楊飛芳華神通的加持下,瞬間到了千裡之外。
轟!
千裡之外,孔讓的身形化作一團火球,頓時爆炸開來,爆炸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看着這可怕的一幕,十國天子不寒而栗。
早知道楊飛已經成長為這般可怕的強者,給這些人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前來招惹乾陽國。
楊飛看着天幕之上的熊熊火焰,搖了搖頭,收起了盤古弓。
這九命貓的神通非同小可,這一箭隻怕也隻是滅了他的一個元神,孔讓依然沒死。
楊飛轉過頭來,隻見十國天子已經跪在地下,全身猶如篩糠一般顫動,不由得冷笑一聲。
他的手中,十道法印射了出來,直接印入了十國天子每個人的眉心。
這是楊飛的龍符神通,别說十國天子不敢反抗,就算敢反抗,也絕對逃脫不掉。
龍符封印了十國天子的修為,這十國天子瞬間淪為廢人,每個人都失魂落魄,隻是跪地哀求。
楊飛淡淡地看着趙瑜。
“從現在開始,你便是乾陽國天子,這九黎荒域之主,這些人的命運,就由你來掌控吧。
”
趙瑜上前,拱拳行禮,算是接受了楊飛的命令。
楊飛身形一晃,落在了乾陽天子和乾陽祖師的屍首面前,向兩人磕了三個頭,然後取了魏鐵匠的遺體離開。
蝶舞剛想跟上去,隻聽得楊飛遠遠地傳來聲音。
“袁勝和蝶舞,你們協助趙瑜,處理乾陽國之事,我需要靜一靜。
”
蝶舞愕然,站在原地,有些委屈,袁勝卻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
“魏鐵匠遇難,公子這是太傷心了,咱們就讓他靜一靜吧。
”
蝶舞點了點頭,看着楊飛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的時候,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友誼,比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更為醇厚。
楊飛在城頭之下,找到了魏鐵匠的無頭屍首,抱着魏鐵匠,回到了魏記鐵匠鋪中。
他和老魏喝了整整一晝夜的酒,偶爾念叨兩句,到了最後,眼中有淚,杯中卻已經無酒。
對于楊飛來說,魏鐵匠雖然修為低微,不值一提,但他卻是自己的戰友。
想到魏鐵匠,抱着十支龍吼,奮勇登上城頭,狙擊強大的敵人,楊飛便是一陣陣歎息,一陣陣心酸。
三天之後,趙瑜把乾陽天子和乾陽祖師、魏鐵匠,以及死去的護國忠臣,舉行國葬。
魏鐵匠被封為護國王,趙瑜在整個乾陽國内,尋找魏鐵匠的後人,世襲王侯之位。
楊飛在乾陽城城頭,狙殺12名祖帝強者,封印十國天子,威名赫赫,震動九黎荒域。
至于西涼國等十國天子,被楊飛封印之後,已經完全成了廢人,被趙瑜永久囚禁。
這十國的領土,全部歸乾陽國所有。
國葬之後,九黎荒域中,足足30多個異國天子,都到乾陽國遞交國書,表示臣服,年年進貢。
趙瑜已經擔任了乾陽國天子,老實不客氣地收了這些天子的國書,許他們成為附屬之邦,同時接受乾陽國的庇護。
已經宣布關閉的乾陽學院,重新開院,創院祖師依舊為乾陽祖師,但是在趙瑜的堅持下,加上了楊飛的名字。
在趙瑜的苦苦哀求之下,楊飛感念乾陽祖師的知遇之恩,便當了乾陽學院的第一任院長。
自此,整個九黎荒域一統,龐大的趙氏王朝,就此形成,而乾陽學院也成了九黎荒域之中的修行聖地。
楊飛殺了中州聖院12名祖帝強者,知道聖院遲早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也不敢怠慢,整日在乾陽學院修煉。
然而奇怪的是,足足三個月過去了,中州聖院毫無動靜,日子平淡如水。
楊飛也不以為意,他煉化了昊日精魄,太陽星剛剛點亮,正需要時間來鞏固修煉。
三個月之後,回家探望父親的阿芷,也回到了乾陽學院,和蝶舞一起,細心照顧楊飛。
忽忽半年過去,有一日,趙瑜突然來拜見楊飛,楊飛親自出關迎接。
山門之前,枯葉凋零,一個大漢正在山門之前掃地。
趙瑜雖然貴為天子,可他對楊飛敬若神靈,一見面便向楊飛下跪行禮。
“公子恕罪,這些日子國事繁忙,一直沒有時間來看望公子,請公子别見怪。
”
楊飛扶起了趙瑜,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什麼公子少爺的,你叫我一聲飛哥,我比誰都高興,咱們可是生死之交,過命的交情。
”
趙瑜不敢有半點怠慢,低着頭,恭恭敬敬地說。
“趙瑜不敢,我趙瑜能有今時今日,全都是公子一手所賜。
”
楊飛苦笑不已。
趙瑜義氣深重,是個好兄弟,可是他出生皇家,太過講規矩,有的時候顯得有些迂腐古闆。
山門之前,一掃地的大漢丢掉了掃帚,上前給了趙瑜一個熊抱。
“說實話,趙瑜,你什麼都好,就臭毛病,酸溜溜的,忒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