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肩寬腰細,身上的肌肉,成梭子形狀。
可他那又不是那種肌肉鼓鼓囊囊的肌肉男。
他長期習武,又在部隊鍛煉,把他變成了極品的男模身材。
這樣的身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尤其穿上線條感硬朗的西裝禮服,更是帥得爆棚。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家夥俊朗的面容上,帶着一股痞痞的氣息,嘴角上翹,唇線格外優美。
同時,他又不顯得娘炮,渾身上下,有一股淡淡的鐵皿肅殺的軍人氣息。
就連梁佳宜都沒有想到,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打扮起來,居然這麼帥。
又帥又酷!
梁佳宜并不是一個花癡的女孩。
阿雪也見過衆多的帥哥,見怪不怪。
然而這一瞬間,兩個女孩還是被炫到了。
兩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閃,臉都紅了。
可是,下一秒,楊飛一說話,就徹底暴露了這個混蛋的本質。
“來來來,帥哥大甩賣,讓帥哥抱一抱,收費五百八。
”
“和本帥哥合影一張,收費九九八,隻要九九八,帥哥抱回家……”
楊飛得意洋洋地推銷起了自己。
同時,他張開雙臂,去抱兩個女孩。
梁佳宜和阿雪對望了一眼,全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阿雪躲在梁佳宜的身後,把梁佳宜推向前抵擋楊飛,格格嬌笑。
楊飛張牙舞爪,撲了上來,耍流忙耍得正大光明。
梁佳宜前有楊飛,後有閨蜜,實在躲閃不開。
她臉頰火燒,幹脆一直腰闆,挺起了兇,闆起了俏臉。
“楊飛,你敢抱我?
”
楊飛可沒有想到,這小娘皮突然就不躲閃了。
他收勢不及,差點碰到梁佳宜高高聳立的地方。
他隻覺得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女孩香味,沁入鼻端,心中頓時一動。
楊飛趕緊站直了身子,嬉皮笑臉:“男朋友抱女朋友,天經地義。
”
“阿雪,你讓開,抱錯了可别說我耍流忙。
”
梁佳宜還沒有說話呢,就被楊飛攔腰抱了起來,在屋子之中連轉兩個圈兒。
梁佳宜可沒有想到,他真敢抱自己。
她的身子在高速旋轉中,不由得尖叫出聲,兩隻手好像擂鼓似的,擂着楊飛的兇膛。
阿雪在一旁大聲喝彩,哈哈大笑。
晚上九點半,楊飛和盛裝打扮的梁佳宜,阿雪到了舞吧。
舞會已經進行了半個小時。
剛剛走進去,梁佳宜和楊飛,就引起全場的驚豔和轟動。
有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吹起了口哨。
換過衣服的梁佳宜,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的頭發高高挽起,一個銀色小花冠形狀的發夾,将她的頭發别住。
她纖巧白嫩的耳垂上,挂着一對晶瑩剔透的水晶耳環,雪白的舞裙,裙角微微拖曳,卻一點都不累贅。
而梁佳宜圓潤秀美的鎖骨,兇前深深的白嫩溝壑,更給她增添了一絲小女人的妩媚,高高昂起的脖子,仿佛最美的天鵝。
這樣的女人,一出場便注定是整個舞會的中心。
楊飛發誓,自己的裝束,在有史以來,也是最燒包的一次。
他黑色的休閑西裝,配上範思哲的白色格子襯衫,脖子上,帶着金夾子的蝴蝶結。
這樣一來,頓時将一個吊兒郎當的土鼈,變成了氣質高雅的花花大少。
尤其楊飛嘴角習慣成自然的壞笑,嘴唇的那一抹弧度,讓女人一見,便臉頰發燙。
很多淑女閨秀,看向楊飛的眼神,都變得無比熾熱。
有人便開始滿場打聽楊飛的來曆。
而拉着梁佳宜小手的楊飛,更是收獲了無數嫉妒眼紅的眼神。
無數男人看着楊飛,都恨不能一腳把這個礙眼的家夥踢開。
、
方唐坐在舞池邊上的圓桌旁,看着這一幕,将滿滿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他的眼眸之中,好像要噴出火來。
範松走了過來,擦着方唐坐下來。
他拍拍方唐的肩膀,笑哈哈地說:“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
“哼,待會兒我要看看,那個酒店雜工,怎麼出醜!
”
方唐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又帥又酷的楊飛,不屑地哼了一聲:“小白臉。
”
楊飛、梁佳宜和阿雪的到來,把舞會的氣氛,推到了新一輪高潮。
新的舞曲響了起來,衆人開始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閃爍的五彩霓虹,把舞吧渲染得光怪陸離,好像另外一個奇幻的世界。
阿雪被一個英俊的男人邀請,下舞池跳舞去了。
梁佳宜卻一直安靜地坐在舞池的圓桌邊。
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上前來邀請梁佳宜共舞,卻都被她微笑着回絕了。
梁佳宜的心中,難免有些遺憾。
要是身邊這個家夥會跳舞多好?
哪怕蹩腳一點,别扭一點,梁佳宜也相信他在自己的帶動下,能夠獲得滿堂彩。
可是這家夥一點都不會,似乎從未跳過舞。
梁佳宜忍不住用眼睛的餘光瞄了楊飛一眼。
隻見那家夥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嘴中喃喃自語,聲音壓得很低。
梁佳宜忍不住湊了過去。
在嘈雜紛亂的舞吧中,楊飛的聲音有些模糊,不過還是依稀能聽出他的話。
“次奧,這麼多的美女,爽歪歪啊。
”
“這個美女腿好長,好白。
”
“擦啊,那美女大兇啊,隻怕要超過42兆杯,果然有容乃大。
”
……
一瞬間,梁佳宜差點就瘋了。
她向周圍看了一眼,見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兩人。
她立即伸長了手臂,擰住了楊飛的腰,死命地轉了一個圈兒。
楊飛一咧嘴,疼得眉頭之間,都皺成了沙皮狗的樣子。
他趕緊掙開了梁佳宜的手,朝她翻白眼。
“幹什麼呢,看哥不順眼啊?
”
一直以來,梁佳宜對楊飛心存敬重。
畢竟他是哥哥龍刺的戰友。
可是,這一瞬間,她徹底看清楚了這家夥的真面目。
特麼的,這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她怒視着楊飛:“你狗眼睛看哪裡呢?
”
“呸,你這樣的,居然和我哥哥一樣,也是軍人?
”
楊飛嘿嘿一笑,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那麼,你以為軍人應該是什麼樣的?
”
這個問題倒把梁佳宜問得糊塗了。
在她的想象中,軍人都應該是鐵骨铮铮的好漢,不苟言笑的鋼鐵男子。
在任何有危險地方,軍人都應該義無反顧地沖上去。
梁佳宜是這麼想的,當然也就這麼說出來。
楊飛又笑了。
他雪白的牙齒,在璀璨的舞燈下面,猶如鑽石一般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