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馬克還沒有反應過來,打人的家夥又沖了上去。
他一把揪住了戴傑的頭發,把他好像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
他的膝蓋,離地而起,重重撞擊在戴傑的兇腹之間。
戴傑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皿,彎腰,捂着小腹,好像煮熟的蝦米。
然而,打人的家夥,并沒有放過他,又是重重一記肘擊,擊打在戴傑彎着的腰。
戴傑好像一隻被打斷脊梁骨的狗,啪嗒摔在了地下。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看清楚了打人的家夥。
出手教訓戴傑的人,自然便是楊飛了。
他轉過身來,拉住了馬克,向衆人拱了拱手,一臉壞笑,讓人發嚎。
“捍衛學校尊嚴,是每一個賽爾恩施學員的神聖職責,大家不用鼓掌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
這家夥不說還好,一說鼓掌,立即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掌聲熱烈,經久不息,無數平民學員和貴族子弟都大聲喝彩。
“打得好,大快人心
“這樣的畜生,不配當軍人,更不配指責我們的校訓。
”
“真是一條好漢,什麼都不服,就服你!
”
……
戴傑的侍衛長驚得呆了,此刻才反應過來。
他的手槍,猛地調轉槍口,對準了楊飛。
“小子,你竟敢打人!
”
侍衛長的手槍,剛剛對準了楊飛。
他身後一個連隊的士兵,立即把槍口調轉過來,全都瞄準了楊飛。
無數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之下,楊飛泰然自若。
他懶洋洋地看着侍衛長。
“這是在賽爾恩施軍事院校的門口,老子是現役軍人,你敢開槍?
”
說到這裡,他呼啦啦一巴掌,又扇在了侍衛長的臉頰上。
侍衛長整個人好像斷線的風筝似的,飛了出去,手槍也掉在了地下。
所有的鐵甲軍士兵,全都被楊飛吓呆了。
士兵們的槍口,雖然對準了楊飛,可是誰也不敢開槍。
隻有到現在,大家才突然醒悟過來。
聯邦政府三大軍事院校之一的賽爾恩施學校,一共能容納5萬士兵,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軍營。
說到實際的戰鬥力,絕對不遜于三大鐵軍。
如果侍衛長膽敢命令手下士兵,槍殺一名學員的話。
這不啻于向軍事院校開火,後果是任何人都難以承擔的。
說嚴重一點,哪怕賽爾恩施學院,把這一支連隊全都消滅了,也隻能是自衛還擊。
想到這裡,侍衛長不由得手心出汗,心中的狂怒,也都變成了深深的恐懼之意。
就在這個時候,地下的戴傑,艱難地爬了起來。
他搖晃着身子,走到了楊飛的面前,嘿嘿慘笑。
“好小子,你有種,這麼多年來,我戴傑還未吃過這樣的虧。
”
他的手指,快要戳到楊飛的額頭上。
“你等着,我們鐵甲軍不是好惹的,以後山水有相逢……”
說到這裡,楊飛突然出手,一記漏風的巴掌,又扇在了戴傑的臉頰上。
那聲音沉悶之極,聽得所有人的心中,都簌簌發抖。
這家夥的巴掌真是太黑了。
戴傑慘叫一聲,他的腦袋被打得歪往一邊。
衆人都清楚地聽見了他的脖頸骨,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戴傑忍着疼痛,一寸一寸把腦袋轉了過來,眼眸中的怨毒之色,讓人心驚。
他狠狠盯了楊飛一眼,突然哇地一聲,噴出了一口鮮皿,就這麼倒了下去。
侍衛長趕緊撲了過來,一把抱起了戴傑的身體,大聲命令醫務官趕緊過來。
兩個醫務官擡着一個擔架,小跑着沖了過來,把戴傑放在擔架之上現場搶救。
第五鐵甲軍的士兵失去了指揮,群龍無首。
士兵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全都失去了主意。
馬克教官沖到了楊飛的面前,臉色十分焦急。
“楊飛,你闖了大禍,趕快走吧,先避過風頭再說。
”
楊飛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好漢做事好漢擔,我怎麼能一走了之,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你呢?
”
馬克不由分說,向不遠處的米蘭和傑克招了招手。
“你們兩個趕快把楊飛帶走。
”
“鐵甲軍這是故意挑釁,他們會把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楊飛身上。
”
“我可以受罰,但是楊飛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
米蘭和傑克呆呆地看着馬克教官,米蘭氣憤地說。
“教官,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避開?
”
“明明是這個家夥來挑釁咱們?
我就不信,軍方的那些大人物都不講道理。
”
馬克急得直跺腳。
“你們不懂,李立陽從賽爾恩施學院被開除,這是他的生平奇恥大辱。
”
“每一次新生入學,他都派人到這裡尋釁滋事。
”
“他就是為了讓學院開除其中優秀的天才弟子,他趁機網羅人才。
”
米蘭和捷克明白了馬克的意思,兩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
“教官,你是說,他們是故意來找茬挑釁鬧事的?
”
馬克急匆匆的推着三人。
“不說了,你們趕快離開。
”
“你們都是這一次試煉任務中,脫穎而出的優秀軍人。
”
“一旦被李立陽抓住把柄,他一定會逼着學院開除你們的。
”
“就算你們不歸入他的麾下,也削弱了學院的力量。
”
米蘭和傑克面面相觑,傑克歎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我們就隻好暫避風頭了。
”
楊飛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已經來不及了。
”
他剛剛說到這裡,鐵甲軍的後營中,突然一陣紛亂。
後營的隊伍,好像波浪似的,整整齊齊向兩邊分開。
一輛豪華越野軍車,在兩個小隊士兵的保護下,向前方緩緩行駛了過來。
軍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
兩個士兵沖到了越野車面前,挺直腰杆,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然後打開了車門。
一個20來歲的軍人,披着大衣,踩着高筒陸戰靴,走了下來。
他身材高大,氣宇軒昂,顯現出鐵皿軍人的風範。
可是,他的國字臉上,一雙三角眼,卻現出奸詐之意,破壞了整體形象。
軍人沒有佩戴任何勳章和軍銜,但是所有的人都認識他。
這個人大名鼎鼎,正是鐵甲軍的少帥李權。
李權一下車,不由得眉頭一皺,疾步走到了受傷的少校面前。
“你怎麼了?
好大的膽子,誰敢打傷我的兵?
”
戴傑呻吟了一聲,卻掙紮着從擔架上坐了起來。
“報告少帥,是我無能,給你丢臉了。
”
李權的眼眸,猶如鷹隼似的盯着戴傑。
“别廢話,誰打傷了你,把場子給我找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