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太次郎一愣,随即反應過來。
他頓時瞪大了發紅了眼睛,面色變得猙獰起來。
踢館是對一個武道流派最大的挑釁和侮辱。
桑國武道圈,隻有被認為弱小的門派,才敢有人上門如此挑釁。
他可沒有想到,赫赫有名的鐵山流,居然也有人敢欺上門來。
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嘴中吐出一個煙圈,懶洋洋地站在門前。
沒錯,我是千機流弟子楊飛,特來回拜。
”
他說着,走了進來,大馬金刀地往太師椅上一坐,兩隻長腿,順便搭在了身前紫檀木長桌上。
嚣張,狂妄,不可一世!
龜太次郎從未見過這麼狂妄的年輕人,頓時怒形于色,站了起來。
他的牙齒出一句話來:“你找死!
”
就在此時,在地下的弟子突然看見了楊飛,頓時吓得一聲驚叫。
往龜太次郎的身後躲去,
“師父,就是他殺死了柳生大師兄。
”
龜太次郎的臉色陰沉,好像要滴出水來。
他深深地看着楊飛:“就是你殺死了柳生?
”
楊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上門踢館,打死莫怨,既然有膽子上門挑釁我千機流,就要有心理準備。
”
龜太次郎怒極,獰笑起來。
“說得好,上門踢館,打死莫怨,拿命來。
”
他一聲大吼,猛地越過了桌子。
50多歲的老者,好像一頭彪悍的獅子,向楊飛沖了過來,一拳揮出。
砰!
龜太次郎的拳頭,打爆了空氣,全身上下無數狂暴的渦流在他身前身後纏繞旋轉。
這引發了空氣離子的碰撞,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電火花。
楊飛不由得咦了一聲,有些驚異。
這家夥不愧是鐵山流的武道宗主,境界果然高深,隻差一步,他就能達到真武境界。
這一份功夫,就算在泱泱華夏,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不容小觑。
隻不過龜太次郎的武道境界,也隻是讓楊飛吃了一驚而已。
他連真武高手都曾經打敗過,又哪裡會把區區半步真武放在眼中呢?
龜太次郎知道楊飛的厲害,用足了全身的氣力,眼看他的拳頭,就要把楊飛的腦袋打爆。
然而,楊飛卻依然懶洋洋地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貌似不屑,又好像被吓呆了。
龜太次郎的嘴角閃現出獰惡之意,這個家夥居然上門挑釁鐵山流,自己正好為柳生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楊飛伸出了左手,好像抓蒼蠅似的,随手一招,就抓住了龜太次郎的手腕。
龜太次郎的攻勢,在空中陡然停下,狂暴的氣勢頓時煙消雲散。
而他體内體内磅礴雄渾的精元之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龜太次郎的眼眸中,閃現出難以控制的恐懼來。
他艱難地擡起頭來,看着楊飛,恰好對上了楊飛淡淡的眼眸。
這一瞬間,時光好像停止了。
爬
下一秒,楊飛一記漏風的巴掌,抽在了龜太次郎的臉頰上。
龜太次郎整個人好像斷線的風筝一樣飛了出去,砸在鐵門上。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鐵門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龜太次郎砸在了地下,幾顆大牙伴随着一口鮮皿吐了出來。
楊飛懶洋洋地往身後一靠,索然無趣。
“寂寞啊,原來你這家夥竟然不堪一擊。
”
龜太次郎猛地揚起了頭,他被楊飛拿腔拿調的語氣,氣得哇的一聲,又吐出了一口鮮皿。
這卻不是楊飛打的,而是他體内的精元之氣反挫,形成了内傷。
龜太次郎慢慢地站了起來,打量着楊飛。
他越想越驚,剛才楊飛抽他的那一巴掌,并沒有使用真元之氣。
然而,他出手如電,角度十分詭異,現在想起來,龜太次郎才發覺,自己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那一巴掌。
楊飛一巴掌,把龜太次郎的傲氣全都打沒了,他此時此刻,才意識到這個家夥的厲害。
龜太次郎站了起來,平心靜氣,深深地看着楊飛。
“好,我就是使出生平所學,和你比個高低。
”
楊飛依然靠在椅子上,頭也不擡,懶洋洋地向向身後打了一個響指。
“你先打赢我的兄弟再來和我說話吧,這麼大的年紀,有點眼力價沒有?
”
他大拇指向在自己一翹:“我是壓軸的,你還不夠資格和我對話!
”
楊飛的身後,狂刀一幫邪龍高手,跟了進來,人人面帶不屑之意,隻有崔象卻傻乎乎地面帶憨笑。
“你……”
龜太次郎目龇眶裂,他再一次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就當自己準備全力以赴的時候,這家夥竟然說,自己沒資格?
龜太次郎從未見過這麼嚣張跋扈的年輕人。
而千機流中,除了宮本之外,好像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厲害的年輕高手。
他眼眸噴火,下意識地掃了楊飛身後一眼,不由得全身大震,面色變得煞白。
楊飛身後的邪龍高手,等級最低的,已經突破了丹勁地品。
而等級最高的範易,卻已經突破了罡勁超神的境界了,而且隻差一步,就能突破真武境界。
最讓龜太次郎恐懼的是,這一幫家夥,都毫無遮掩地釋放出煞氣。
他們好像一群遠古兇獸,氣焰滔天,氣皿和精元之氣宛如狼煙,直沖雲霄。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雖然就這麼三三兩兩地站着,看似雜亂,但是每一個人的位置,都恰到好處,彼此之間的氣機,彼此融合。
隐隐然,坐在太師椅上的楊飛,成了衆人的中心。
他好像刀鋒,好像槍尖,十多名高手衆星捧月,鋒銳無匹的勢頭,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龜太次郎敢肯定的是,自己如果貿然向這一群人沖過來,迎接自己的,絕對是雷霆萬鈞的一擊。
這不經過生死與共的戰鬥,錘煉,是絕對無法達到如此境界的。
龜太次郎的神情,變得十分凝重,眼睛之中,戒意深深。
他的心中,無比震撼,千機流怎麼會突然多了這十幾名超級高手?
楊飛向他勾了勾手指,嘴角的輕蔑之意,更加強烈。
“怎麼,不敢打?
”
他懶洋洋的歎了一口氣。
“也是,我們這麼多人欺負你一個,也說不過去,不打就算了,你把這份文件給簽了吧。
”
他說着揮了揮手,狂刀把一份文件丢在了龜太次郎的面前。
龜太次郎隻看了一眼,就怒火上沖。
臉色漲得通紅。
“你們要我放棄進入武道金劍大會,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