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暖暖的驚叫聲,快震聾楊飛的耳朵。
這個小丫頭用安全帶把自己死死綁在副駕駛上,可是楊飛驚險得讓人崩潰的飙車,還是把她吓得魂飛魄散。
馬拉斯丁的車子,劇烈地颠簸着,擋風玻璃前,不斷有樹木和草叢出現,又被汽車壓倒,光影淩亂。
暖暖的一顆心,都快要從喉嚨中跳了出來。
然而楊飛依然不疾不徐地駕駛着車子,偶爾轉動一下方向盤。
終于,馬拉斯丁平安落在高速路下面的一條公路上。
車子已經被刮擦得面目全非,玻璃碎裂,樣子十分凄慘。
楊飛根本不理會,引擎轟鳴,就連停都沒有停,便沿着公路向前方沖去。
暖暖回頭看了一眼,高速公路上,無數警車圍攏在上邊。
許多警察都被隔斷在鐵欄杆後面,呆呆地看着這一輛不要命的車子,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震驚。
暖暖從生死一刻的恐懼中,驚醒過來,卻又感到十分刺激和痛快。
她的一隻手伸出車窗去,向所有跟蹤過來的警察,豎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楊飛哈哈大笑,他突然在汽車的後座,發現了一箱威士忌白酒,頓時大喜。
他丢了一瓶給暖暖,自己開了一瓶,咕嘟咕嘟往嘴中灌酒。
暖暖剛剛喝了一口,就被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捂住了鼻子,忍不住連吸鼻子:“這什麼破酒,這麼難喝!
”
楊飛不由得哈哈大笑,打開了汽車音響,立即傳來了節奏狂野的迪斯科。
楊飛喝着烈酒唱着歌,車速絲毫不減,向前狂飙。
兩天之後,楊飛和暖暖再次進入了荒漠地區。
兩人丢了車子,在一個名叫埃塞耶的小鎮上休息了一天,補充了清水和食物。
根據暖暖的說法,巫族祖壇總部,在沙漠深處。
一個從未被外人發現過的綠洲,幾乎可以稱得上與世隔絕,差不多已經快到崗斯梵第山山脈的北麓。
而楊飛和暖暖要孤身跨越死亡沙漠,是十分危險的。
最好能找到商隊一起結伴前行,這樣有個照應,同時也能避開巫族十二支脈的耳目。
楊飛同意了暖暖的意見,在埃塞耶小鎮住了一天,尋找可以結伴進入沙漠的商隊或者武裝團夥。
這個時候,錢的威力就顯現出來了。
在付出兩萬美金的代價之後,一個小型的雇傭兵首領,終于答應楊飛和暖暖加入團夥。
這一支小型的雇傭兵前往沙漠深處,目的不明,楊飛也懶得問。
這些家夥不過用來隐藏身份而已,如果楊飛願意的話,十分鐘之内,他就可以将這一幫人殺光。
雇傭兵首領名叫沙金,是個陰沉的大胡子,一雙眼睛總是眯着,閃動着神秘的光澤。
他手下的這一批雇傭兵,隻有四五十人,而且武器裝備很差。
清一色的自動步槍,甚至還有老掉牙的毛瑟步槍,沒有重狙更沒有火箭筒這這種大威力武器,這也是楊飛選擇他們的原因。
沙漠上讨生活的雇傭兵,賞金獵人,可沒有什麼道德規範,弱肉強食是所有人遵循的真理。
所以,楊飛痛快地給了沙金兩萬美金。
不是因為沙金能保護楊飛和暖暖,而是因為楊飛能輕而易舉地制服這一幫鬣狗似的家夥。
沙金雇傭兵在第三天從埃塞耶小鎮向沙漠進發。
沙金并沒有告訴楊飛,沙金雇傭兵此行的目的,而楊飛和暖暖,當然也不會告訴沙金兩人的行程安排。
沙金雇傭兵有駱駝群,然而駱駝隻是用來運載生活用品和武器而已。
楊飛向沙金讨了一隻駱駝,讓暖暖騎着,同時駝着兩人的帳篷和背包。
沙金人雖然陰沉,然而看在美金的份上,還算老實。
他約束着手下,并沒有人過來打擾楊飛和暖暖。
然而看着幾個家夥的目光,在暖暖的身上臉上打轉,好像餓狼似的。
楊飛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對于這些在沙漠上刀尖上添皿的粗漢來說,柔嫩得宛如小羊羔似的暖暖,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蒼蠅見了皿。
第一天,衆人在茫茫黃沙之中走了将近一百多裡,沙金找了一個背風的沙丘安營紮寨。
而楊飛和暖暖也在距離軍營八百米之外的地方,紮下了帳篷。
晚飯的時候,夥夫送了食物過來。
這貨一雙油膩膩的大手,端着一些熟食過來,眼睛卻不自然地瞟了暖暖一眼。
暖暖心中生氣,眼睛一瞪,卻被楊飛輕輕瞟了一眼,暖暖立即不吭氣了。
夥夫向楊飛鞠躬行禮,然後走出了兩人的帳篷。
夥夫剛剛出去,暖暖就惡心地呸了一聲。
“要不是想用這些垃圾隐藏身份,本小姐現在就挖了這個狗奴才的眼睛。
”
楊飛哈哈一笑,安慰暖暖。
“這個很簡單啊,你把他當成白馬王子,感覺就不一樣了,就比如把他們看成我?
”
暖暖裝作要嘔吐的樣子。
“看成你,我豈不是要吐得暈過去,格格。
”
小丫頭的聲音,猶如銀鈴似的,楊飛又是好笑又是悻悻然。
這個小丫頭這張嘴巴,簡直能毒死人。
楊飛用銀針試了食物無毒,方才讓暖暖食用。
兩人吃了晚飯,天色便漸漸黑了下來。
暖暖看着單人帳篷,有些為難。
“大叔,咱們倆怎麼睡啊,帳篷這麼狹小?
”
楊飛惡作劇地笑了笑:“好辦,大叔抱着你哄你睡,這樣好不好啊?
”
“呸,臭不要臉!
”
暖暖頓時大羞,呸了楊飛一口,亮出了一柄匕首向楊飛示威。
“你要是敢亂來,你就死定了。
”
楊飛向她一翻白眼:“别用那個小刀子,這玩意兒對我沒用。
”
暖暖想到楊飛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不由得慌了手腳。
她雙手交叉護住前兇,可憐巴巴地說。
“大叔,人家還小呢,等我長大了,我嫁給你好不好?
”
楊飛哈哈一笑:“算了,我對小籠包不感興趣。
”
他說着,取出了破軍重劍,走出了帳篷,盤膝而坐。
他把破軍重劍灌注精元之氣後,插在帳篷前十米左右,然後把自己的帽子,挂在了重劍之上。
這種方式,是一種通用的警告,類似于叢林猛獸釋放兇惡的氣息,圈定自己的地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