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般情景,公孫路放聲大笑。
“果然,你真武宮内藏污納垢,竟然連無惡不作的魔族妖人都收在宮内,難怪我們宮主大人,要下決心清理你們。
”
阿生振動雙翅,風雷聲大起,天穹之中,滾滾的龍卷風暴,毀滅一切。
“我先殺了你。
”
阿生一聲大喝,向公孫路殺去,眼眸中的清明之意漸漸消失,變得無比妖異皿紅。
轟!
空空如也的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無色透明的大網,阿生一頭撞入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祖王強者突然在虛空出現,一左一右,手持大網,将阿生纏得結結實實。
阿生暴怒,宛如野獸一般咆哮掙紮,然而那無色透明的大網,閃動着法則之力,層層疊疊,裹住阿生。
阿生雖然沖不出大網,可是兩名祖王強者,卻無法抵擋他巨大的力量。
兩名祖王強者,身形踉跄,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抓不住大網。
公孫路一看這般情景,知道不妙,立即命令其他祖王強者抓住大網,控制阿生。
阿生發了瘋似的,在巨網之中掙紮咆哮,嘴唇兩邊尖利的犬牙,撕咬着網線。
然而那每一根網線之上,都有法則之力加持保護。
阿生無法咬斷網線,卻被一道又一道雷霆轟擊在他的身上,隻轟得他滿地亂滾。
虛空之上,一個青袍高冠的老者,還有一位中年婦人,正在觀看這一切。
在老者的身後,一個青年,垂手而立,也在觀看着下方的戰況。
他面如冠玉,臉上散發出淡淡的光暈,猶如明珠美玉,身上沒有任何鋒銳殺伐的氣息。
可奇怪的是,任何人隻要看到這青年,就會生出退縮之意,仿佛普通人看見尖針似的。
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昆侖宮宮主李道乾,他身邊的中年美婦,便是人人畏懼的雲夫人。
李道乾的身後,赫然便是帝院後輩第一強者入雲龍。
入雲龍乃是昆侖宮第一強者,向來和真武宮公子襄齊名。
帝院之中,這兩大強者,宛如兩座拔地而起的山峰,相對而立,相互對峙。
李道乾看着虛空之中的混戰,點了點頭,含笑看向雲夫人。
“看來,夫人得到的情報,是正确的。
”
這真武宮弟子阿生,居然是魔族妖人,看他的魔族皿脈,父母在魔界之中,隻怕也是赫赫有名的魔神。
雲夫人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昆侖大陸,真武神界已經被除名,真武宮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
“針對真武宮阿生和楊飛下手,不過是為宮主找到一個理由,滅了真武宮而已。
”
李道乾一愣,看着直白的雲夫人,不由得呵呵大笑。
“夫人果然快人快語,這一次,本座下定決心,還要多謝夫人。
”
雲夫人不再理會李道乾,望着遠處翻騰的雲海,若有所思。
“真武宮一滅,就算公子襄再如何強勢,終究也翻不起大的波浪來了。
”
李道乾點了點頭,随即又歎了一口氣,有些憂慮。
“夫人可知,這麼多年來,我為何苦苦忍耐,不肯對真武宮下狠手?
”
雲夫人目光流轉,在李道乾的臉上打了一轉,随即笑了。
“你在擔心,真武宮那位老宮主回來?
”
李道乾點了點頭,臉上憂懼之色更濃。
“100年前,真武宮宮主失蹤,真武宮樹倒猢狲散,隻留下了六大弟子,我也是在此時登上了昆侖宮的宮主之位。
”
“我并沒有見過那位真武宮宮主,但是看他留下的六大弟子,就知道那位宮主的厲害了,我實在擔心……”
雲夫人做了一個手勢,阻止李道乾繼續說下去。
她眯着眼,神色有些詭異。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據我所知,那宮主說不定便是渎神者,真武神界的餘孽,他怎麼敢回來?
”
雲夫人說到這裡,臉上全都是冷笑之意。
“退一步來說,那位渎神者要是能回來,下棋的人可就不是你我了。
”
“我倒是希望他能夠回來,就算是棋子,成為西王母的棋子,也是你我的無上榮耀。
”
李道乾看着雲夫人,泰然自若的臉色,信服地點了點頭。
别人都以為李道乾乃帝院第一人,總攬九宮大權。
可隻有李道乾知道,自己的一切權力和榮耀,都來自于這位神秘的雲夫人。
原因也很簡單,這位雲夫人來自昆侖神界,據說她曾經乃是西王母的侍女。
就光這一重身份,就夠李道乾畏妻如虎,誠惶誠恐了。
虛空之下,唐婉抱着蕭騰宇,将一個白玉小瓶取出,裡面有10餘顆赤紅色丹藥,将全部丹藥納入蕭騰宇的口中。
蕭騰宇面色發黑,氣息漸漸微弱,卻咬着牙齒,努力從唐婉的懷中爬起來。
“三師姐,這一次他們有備而來,大師兄和二師兄都不在,你帶着小師弟他們走吧,我和這幫王八蛋拼了。
”
唐婉一把抓住了蕭騰宇的手臂,眼眸含淚。
“不行,大師兄不在,他把你們交給我,誰都不許有事。
”
唐婉說着,向真武宮方向看了一眼,稍稍有些欣慰。
“大師兄和二師兄免過一劫,小師弟和四師妹還沒有趕到,可能已經逃走了,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
不遠處,公孫路負着雙手,虛空踏步,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公孫路的身後,十個祖王強者向唐婉的身後包抄,将他牢牢圍住。
“唐婉,你現在投降,我還可以給你一線生機。
”
公孫路說着,上下打量着唐婉,眼眸中是不加掩飾的貪婪。
“你要是願意當我的小妾,還可以活命,像你這樣的女人,要是死了,我會心痛的。
”
唐婉頭頂的青色葫蘆,突然釋放出萬丈光芒,宛如一個小小的太陽。
唐婉柔美的臉頰之上,全都是凜然堅決之意。
“你死了這條心吧,隻有戰死的真武弟子,沒有忍辱偷生的真武弟子。
”
公孫路笑了,下巴向遠處正在咆哮掙紮的阿生點了一點。
“那他呢?
你忍心放棄他不管嗎?
”
唐婉的眼眸有些發紅。
大師兄不在,昆侖宮的攻擊猶如泰山壓頂,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又怎能把全部的人都護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公孫路,你可以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