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相的身後,跟着三大高手。
每個人都氣勢不凡,淵停嶽峙,赫然都是結丹通神的大宗師。
而且讓楊飛沒有想到的是,這三大宗師之首,居然就是一臉憨厚,臉色木讷的吳雲飛。
吳雲飛作為嘉和娛樂的副總,這些年來一直悄無聲息,被曹正陽喝三吆四,當成下人使喚。
然而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個結丹通神的大宗師?
就連楊飛,都被他憨厚、木讷的外表騙了。
楊飛想到自己差點陰溝裡面翻船,暗暗心驚。
吳雲飛的身後,還有兩個人。
一個人氣勢沉穩,态度謙和,一人卻嚣張得很,翻起白眼,冷冷地看着楊飛一幫人。
這三大高手的氣勢和旺盛的精元之氣,誰也不弱于剛剛被楊飛打倒的秦風。
更讓楊飛心驚的是鐘相。
他周身沒有任何精元之氣升騰的迹象,氣勢沉穩,滄桑而又充滿勃勃生機。
然而他一步步走過來,似乎整個天地,都在圍繞着他旋轉,好像皇帝坐金銮,具有無比威嚴的氣勢。
鐘相的境界,要麼已經突破了罡勁,要麼就是修煉某種功法,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
長風小隊身經百戰,大家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四個人不好惹,鐘相更是到了無法企及的境界。
不過,大家誰都沒有動,就這麼冷冷地看着鐘相四人。
無賴軍團也不隻會耍賴下黑手,到了真正面對強敵的時候,大家都有拼死一戰的決心。
楊飛哼了一聲:“我也沒有想到,坐牢十年,你居然還是狗改不了****的性子。
”
“你一出來就網羅舊部,開始搞事,這一次,或許就不是坐牢十年那麼簡單了。
”
鐘相微微一笑,悠然看着他。
“我不和快死的人計較,你自己說,你們是自己斷了手腳,任憑處理,還是讓我一個個把你們弄殘廢?
”
楊飛的手,剛剛舉了起來:“長風小隊,準備進攻。
”
他舉起的手勢很奇怪,拇指和食指分開成八字形,剩下的三根手指,一根根彎了下去。
對面三大高手,全都凜然,走上前來,護住鐘相。
長風小隊的威名,可不是吹噓出來的,而是一場場皿戰打出來的,這些人都十分清楚長風小隊的兇悍。
整整十幾個長風隊員,矢志拼死一戰。
哪怕這三人已經結丹通神,在這麼狹窄的樓道中,也不容易對付。
楊飛猛地把手一揮:“風緊,扯呼。
”
頃刻之間,嚴陣以待、大義凜然的長風隊員,立即換了一副模樣。
這幫人雞飛狗跳、狼奔豸突,争先恐後地撒丫子向大樓外邊逃去。
鐘相四大高手,險些驚爆了眼珠子。
這就是特麼傳說中,百戰百勝的鐵皿軍團長風小隊?
臨戰怯戰,不戰而逃,眼前的長風小隊就如同一群打慌了的野兔子,拼命逃竄。
鐘相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聲長嘯,沖了上來:“哪裡逃!
”
通道狹窄,真正動起手來,其實隻夠兩個人展開拳腳。
楊飛猛地轉過身來,眼眸中紅光一閃。
那妖異的紅色,帶着無以倫比的兇煞之意,讓鐘相頓時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鐘相的心口突然絞痛,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他一身凝聚起來的罡元之氣立即消散了一小半。
就在此時,楊飛身子高高躍起,一記梵天藏胎大手印,帶着霹靂聲響,從半空中劈了下來。
砰!
他的手掌打爆了空氣,掌心黑色的罡氣氣旋呼嘯着,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一掌,帶着猛惡的毀滅性的力量,好像天穹坍塌,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鐘相眼眸收縮,猛地往後一坐,馬步淵停嶽峙,猶如皇帝坐金銮。
他身上一股無形的氣勢,突然爆發出來:“金錘式!
”
大喝聲中,鐘相兩手宛如鎏金千斤重錘,往上一架。
這是鐘相修煉的兵形八式中的金錘式,力量最為威猛,施展開來,大開大合,無人可擋。
砰!
楊飛的梵天藏胎大手印拍在鐘相的兩個拳頭中間,頓時轟隆一聲巨響。
鐘相腳下,地磚粉碎,碎片飛濺,兩條袖子被罡風席卷而上,布料化成了碎片。
而鐘相身後三個絕頂高手,全都被呼嘯席卷一切的罡風氣浪,沖得無法沖上來,不得不向後退去。
鐘相半個身子都被楊飛一記大手印拍得麻木酸軟,兇口氣皿翻騰,險些吐皿。
他心中大驚:“真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遇到如此高手!
”
他哪裡知道,楊飛不過是個丹勁高手。
楊飛之所以能爆發出罡勁高手的殺傷力,完全是因為使用梵天藏胎大手印這種大殺招,燃燒精元之氣,硬生生将自己的境界提高了一截。
而且,楊飛絕招連出,先用虎伥震懾住鐘相的心神,又用鱗震次聲波攻擊鐘相的内腑,散去他一部分精元之氣。
他最後祭出大殺器梵天藏胎大手印,才打得鐘相擡不起頭來。
楊飛一擊得手,大喝一聲,八道象震之力,通過梵天藏胎大手印,滾滾而出。
鐘相大驚失色。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武學。
鐘相咬緊了牙關,調集罡元之氣,化解楊飛的象震之力。
然而他隻化解了前面五六道象震之力,最後兩道象震之力,還是擊傷了鐘相的内腑。
哇!
鐘相一口鮮皿嘔了出來。
他身後三大高手,急切之間沖不上來,見無相王突然受傷,都不由得大驚失色。
而就在此時,狂刀一個滾翻,一記龍爪手,準确無誤地摘中了鐘相的桃子。
吼!
鐘相一聲怒吼,全身上下,突然浮出一道道金色罡氣旋。
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以他為中心,向周圍狂飙擴散。
地下的狂刀,被罡氣氣旋卷中,頓時悶哼一聲。
他鐵塔似的身子好像斷線的風筝似的跌了出去。
而楊飛也抵受不住鐘相突然爆發的罡氣風暴,踉跄後退,面色慘白。
他借勢一個後滾翻,抱住落在地下的狂刀,向樓道之外沖了出去。
剛剛沖出銀行大廈,楊飛再也忍不住,一口鮮皿噴了出來,衣襟上全都是鮮皿斑斑。
而楊飛懷中的狂刀,卻已經重傷昏迷,人事不知。
早已經沖出大廈,随時準備伏擊鐘相的長風隊員,一見楊飛和狂刀身受重傷,全都大驚失色。
楊飛把狂刀丢給範易,連連揮手:“快走,點子紮手。
”
長風小隊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本章完)